管家却立刻一路小跑到了新珩面前,准确无误地将她拦住。
新珩被拦,脸色顿时冷凝。
管家见状,慌忙一笑,“少夫人,您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好,不必您自己亲自出门。”
新珩静静望着他,字字清明,“我想要自己亲自去。”懒
管家脸色顿时尴尬,看着新珩,小心翼翼,“少夫人,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新珩心下狠狠一沉,直直盯着管家,良久,问,“是他的意思?”
管家犹疑一番,终于对着新珩轻轻点头,“少爷不想少夫人太过劳累,吩咐我们一定照顾好少夫人。”
这管家在易家几十年,伴着这么一个大家族两代当家人,为人早已磨透得圆滑。新珩自然知道,这话不过是管家自己说来安慰她的。
易辛,这次应该是铁了心不会放过她。
新珩看了眼前面的门,又看了看身前拦着的管家和几个佣人,深吸一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回。
回房,刚刚将房门推开,一股男女欢/爱后的气息霎时就扑鼻而来,又见满室凌乱,新珩只觉心中作呕。慌忙将房门重重拉回。
“砰”地一声,在清晨的大宅里,太过响亮。又将她吓得浑身一震。
她转身就跑,只想离这里远远的。虫
只是楼下,也挡了人。
她心中困苦,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时候,又合不合适,便往桑芮的房间去。
好在,风扬不在。
桑芮半睡半清醒着让她进去,新珩对着她歉意一笑。
桑芮半眯着眼,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新珩并不与她对视,只将眼光随意落到别处,“我做了噩梦,睡不着。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新珩说完,才将眼睛对上桑芮的。
桑芮这时也几乎完全清醒了,反问,“噩梦?易辛呢?”
桑芮不过只是说了“易辛”两个字,新珩便只觉心头被人狠狠掐了一下,瞬间,细细刺刺地疼得厉害。
笑,“他不在。”
又突然再次想起她之前着急着往外跑的原因,她小心地看着桑芮,问,“你有避/孕药吗?”
昨晚那么多次,易辛每一次都释放在了她的身体里。她出声提醒他不要,他却冷笑,反倒更加地肆无忌惮起来。他就是在故意折磨她,原来,只要她不愿意,他从来不会弄到她体内。
桑芮眼微眯,反问,“避/孕药?事前还是事后?”
桑芮的眼神有些锋利,新珩再次将目光移开,轻道,“事后。”
“易辛想要孩子,你不想要?”
孩子?新珩笑,“不,他不想要孩子。”
他只是在惩罚我。
“发生什么事了?”桑芮追问,“为什么你大清早来找我拿避/孕药,易辛却不在?”
新珩望着桑芮,见她眼神这时已经完全清醒,她又是极为强硬的人,这时已经起了疑,怕是不问出个究竟,不会罢手。而事实上,这时也只有桑芮才能帮她,新珩也就不再隐瞒,直说,“我将易辛惹怒了,他现在在生我的气,所以一大早就出去了。”
新珩终究还是说不出易辛对她用强,那过程已经够屈辱了,现在,她更是绝对不可能说出的。
桑芮微眯着眸,盯了她,半晌,才道,“我们都来得匆忙,这些药也没有备。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吧。”
新珩心中一动,点点头,“谢谢。”
桑芮却突然伸手拉过她,又顺势将她扶起来,往床边去,“再睡会儿吧,有时候做了噩梦,再睡一觉就过去了。”
新珩听了,猛然偏头,看向桑芮,见她这时神色清明透彻,心中一惊,又蓦然一酸。
桑芮,应该是猜到了吧。
没有说出来,只是要帮她保留最后一点点自尊。
新珩点点头,任桑芮将她扶上床,又为她盖过被子。她只闭上眼,自己将自己心中的酸痛封起来,自己承受,不让它再流露一丝一毫。
新珩,原来你也没有这么弱,这两年,不过是那人强势将你逼成了这般柔弱。现在,一切都将过去,你也实在是没有理由再这么不堪一击了。
五星酒店总统套房。
风扬交叠着双腿,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冷眼看旁边的男人一瓶一瓶往下灌酒,却偏偏眼神一如既往地清明。忍不住感慨,有时候,千杯不醉也是很令人头疼的。
就譬如这人,想醉都醉不成。那是XO啊,他能将它当啤酒喝,也不知道是能耐,还是挫败了。
“噌”的一声,又一空瓶放落在茶几上。那双优雅白皙的手毫不停顿,立刻拿过下一瓶。
风扬终于忍不住,伸手,拦住他,“你再喝,我就只能叫新珩来给你收尸了。”
易辛听到新珩,眼神瞬间一柔,却停留不长,转瞬即逝,又恢复了清冷嘲讽,冷笑,“新珩?她现在应该巴不得给我收尸。”
“嗯,不,她那人嘛,应该连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大概我死在这里,她就立刻挥挥手走掉了。”
风扬看他,皱眉,“所以,你确定你要死吗?给新珩离开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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