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脸上可疑的红晕更深。
易辛不自在地别过头。
新珩伸出手,握住放在桌面上的他的手,柔声道,“谢谢。”
他这才看着她,有些僵硬,问,“真的有那么糟糕?一眼就看得出?”
懒
新珩见惯了他的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甚至是自以为是,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小心翼翼不自信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见他脸色不豫,又慌忙强收住笑,摇头,“没有。”
但是……真的忍不住。
她又笑了出来。
手捂住脸,肩膀颤抖得厉害,笑得旁若无人,欢快极了。
易辛看着她,额头青筋跳了两跳,眼神却突然变得邪肆,“新珩?既然我做菜这么不熟练,那不如我们来做点我熟练的事?”
他故意将嗓音拖得长长悠悠的,吓得新珩一个激灵,再笑不出来了。拿下掩面的手,严肃评价,“易辛好聪明,第一次就能做到这地步,我见你在厨房里那姿态,有模有样的,都被骗过去了。”
她说到这里,又看向那人,却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真心话,“只是,你第一次就不要做这么复杂的菜了嘛……”
她说着,眼神又扫过桌上的几个菜,心却像是突然之间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什么清晰的东西瞬间闪过。虫
她小心地抬头,却见那个男人还微微眯着眸,正意味悠长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说下去。她心中一震,声音一下子就软了,“这些菜虽然我爱吃,但是要做好却真的是很难……你原来也不用做这个的。”
她越说下去,甚至连句子都不顺了。
他这才好整以暇问,“看出来了?”
她抬眸瞟他一眼,又迅速地垂下眸,点点头,“嗯,看出来了。”
你第一次,想要给我做我爱吃的。
他唇边蓦然一展笑,“好了,赦你死罪。”
原本一句玩笑话,他却说得似真似假的,听得新珩心中忍不住一凛。慌忙抬头对着他呵呵一笑,“那吃饭了。”
于是,虽然易辛第一次做饭,水准不够,但新珩还是极为捧场,面不改色,不,是面露感动之色地吃完了这顿饭。
易辛看着她,唇边几不可察露出一抹笑。除了西湖醋鱼太酸,其他的还算不上难吃,他便自己把那条鱼吃了个干净。
饭后,新珩自觉自己这顿饭吃得是劳苦功高,也就毫无心理障碍地直接移到了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意按着频道。
易辛随后就跟了过来,坐到她身边。
她睨他,眼神又扫过餐桌上那一摊,意思很明显。
大少爷,去收一下吧。
易辛看懂了她那意思,微微拧眉,“那是元深的工作。”
新珩唇角抽了一下。想说你饭都做了,你就顺便收拾一下吧,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念及这位少爷从小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今天能为她洗手做羹汤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想到这里,新珩自觉地站起身来,要去收拾。
手却被人拉住,她停下,他却猛地一用力,便将她拉到了自己腿上,手环过她的腰,他低声道,“不用管,元深会收拾。”
他看着她,眉头微拧,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像个孩子。
她看着,忍不住一笑。
他见她今天一直在笑,忍不住心神俱荡,低头就去吻她。
她想起两人刚刚才吃过饭,饭间,还喝了些酒。下意识偏头,躲开了。
他没吻上,邪气一笑,新珩被他笑得一愣。他却已伸出手将她的脸固定,低头,吮住了她的唇。
红酒香顿时就在两人唇齿间弥散开来。
他抱着她绵绵长长地吻,不一会儿就控制不住,顺势将她压到沙发上,就去解她的衣服。她躺在他身下,见他急切,忍不住咯咯笑道,“刚刚不是说了可以赦免我的吗?”
他这时身体已经灼热,看着她,眼睛里毫不掩饰两簇火苗,邪气一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完,又再次在她身上忙碌起来。
她被他撩拨得有些动情,忍不住悄悄回应他。如此一来二去,两人终于渐渐失去理智。
他蓄势待发,她微微迷醉着眼,已经准备好。关键时候,却只听得房间里铃声大作。
二人皆是一僵。
易辛不理,又继续低头急切地吻她。那铃声却偏偏响得不依不饶,响过一段时间之后,原以为终于停了下来,却又传来了二人都非常熟悉的爽朗的声音。
“易辛,我知道你在,桑芮担心新珩,非逼着我过来看看,你让我上来,我只要见到新珩还活着我就可以回去了。”
风扬……
新珩浑身一个激灵,继而条件反射地就伸手将身上的男人一推。
易辛的身体早已坚硬得发疼,却猛然被人打断,心中怨气可想而知。
“砰!”
新珩只听得一声剧响,是什么东西被易辛猛然砸到墙上的声音,还未反应过来,已听得身上的男人咬牙切齿,嗓音低沉瘆人,“滚!”
之后,果然再没了声音。
新珩嗔怒地看着他,“你发这样的脾气,不是摆明了告诉他我们在做什么吗?”
易辛看着她,冷哼。已经极快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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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毕,稍后第二更。筒子们,好好珍惜眼前这点甜枣吧,虐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