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翻看手机,十多条未接来电下来……把原来易风尧的通话记录都压得差不多了.
她刚刚似乎听元深讲了很久的故事……
顿时,有些心虚,尤其是想到那个赏花……
回过去,那人立刻就接了,却不说话。
电话里安静得惊人,她的心霎时提了起来,小心问,“生气了?我刚刚没有听到。”
那人冷哼,声音似乎是在空旷的环境里发出的,“赏花赏得很开心,所以没听到?刻”
新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干笑。
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又忽然一个激灵……易风尧?
一定是这个混蛋在挑拨!
新珩顿时一笑,“没有,人家赏花,我跟着过去做什么?”
那一头,易辛眉头一挑,眸中,兴味十足,“哪个人家?噱”
新珩无辜地蜷在沙发上,眨了眨眼睛,毫无心理障碍地胡说八道,“易风尧和元深啊。易风尧约元深去赏花,元深很困扰,不想去得很,偏偏你把他贬了,他现在是虎落平阳,也不得不屈从于易风尧的婬威。他刚刚还来找我帮忙呢,可是你知道……我能做什么呢?难道还能替他和易风尧去赏花吗?”
易辛嘴角噙着笑,邪了嗓音,反问,“那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新珩心一抖,这语气……绝对没安好心!
新珩吞了吞口水,试探,“你想和我去赏花吗?”
“我对赏花不感兴趣,我赏你就够了。”
他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她也懒得假装听不懂,直说,“你不是已经天天在赏了吗?”
“嗯,只是赏得不尽兴。”
还不尽兴?她腰就已经快断了!他要是尽兴了,她还有活路?!
新珩心中暗骂禽/兽。
易辛继续笑,嗓音邪魅,“如何?我说过,看你的表现,你却迟迟没有表现,那元深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新珩咬牙切齿,“元深是你的属下,关我什么事!”
易辛笑,“就因为是我的属下,所以不敢来找我,只能来找你……嗯,赏花。”
新珩冷汗涔涔。
易辛懒道,“不过,你要是真无能为力,那也就算了,就让元深和易风尧天天手拉着手去赏花吧。反正这花也开不了多久了,最多一个月,夏天一来,花开败……嗯,可以一起去晒太阳。”
夏天,晒太阳……!
新珩忍不住颤了一下,又想到自己对元深信誓旦旦的承诺……终于狠了狠心,话,从齿间蹦出,“你说,我能做什么?”
那一边,易辛眸中精光一闪,拖长了嗓音,“我说的,你都做?”
新珩咬牙。
易辛还不放过她,又追问了一遍,“是这样吗?”
新珩拳头握紧,豁出去了,“是!”
电话里,易辛轻轻一笑,笑得新珩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慌忙瑟瑟开口,“那个……我答应元深了,所以……你也不要让我食言。”
“没问题,”这一次,易辛答应得出奇地爽快,而后,猛然低沉了声,新珩只觉那声音,像是往日,他逗弄她时,故意贴着她的耳珠说出来的一样。
“晚上等我,我告诉你要怎么做。”
惹得新珩心头轻轻颤了一下,脸上一热,慌忙按断电话。
易辛听着电话里的盲音,不仅不恼,眸中反倒露出星星点点的精光,当然,必定是不怀好意的。
好整以暇地将手机收起,这才按下桌上的电话,“进来,继续开会。”
那声音,一瞬间已经冷静严肃,再不复片刻之前的谈笑逗弄。
所以说,易辛这个人,就算是不怀好意,也只对那一个人而已。
原本正在开会,却能为了接那一个人的电话,将其他人都赶出去,所有正事搁下不谈。也难怪元深要骂那个**水了。
只是,元深却不知道想想,祸水之所以能成为祸水,全是因为有人迷恋,要是没有人迷恋,她还能祸害谁?
而新珩,其实更无辜,要知道,她从来就没有要祸害谁的心,就是因为没有那份心,某人还会动不动阴阳怪气地对她发脾气,逼着她去祸害他……
所以,归根结底,新珩是很无辜滴,而这么无辜滴一个存在,却偏偏被元深厌恶了两年多,这时,还要为了一个一直厌恶自己的人……牺牲。
新珩心里一直想着上午易辛最后那句话,忐忑不安了整整一天。到晚上,易辛仍旧迟迟不回来。
要知道,不怕死的人一旦看开了,就只希望早死早超生,而最怕的,就是要死不死的,那一刻迟迟不来。
新珩就是这样,大半夜的,都把自己洗干净做好被吃的准备了,那人却迟迟不回来。
她一直守着时间,渐渐将白天的忐忑等得不见踪影,然后,竟出奇地越等越平静。只是,当看到时钟已经走到12点时,心里有什么终于压制不住。原本不想打扰他,怕耽误了他的事,这时,终是忍不住心头慌乱,拨通了那个号码。
然而,刚接通,却迅速被人按断。
极快……像极了那个男人会有的动作。
新珩的心猛地一闪,霎时,慌乱,猛然疯涨。
易辛,从来不会断新珩的电话。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