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辛,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是质问,可是,声音却在发抖。
倪筝挣开宴清,急促地走到易辛面前,怨恨却又绝望地盯着他的眼睛郡。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你也知道,现在的我,有多么身不由己。你却趁人之危,挖了陷阱让我跳。”倪筝一边说着,一边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一张美丽的脸凄绝,“易辛,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你到底有没有心?!”
面对指责,易辛却只是笑得慵懒,反问,“我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吗?”
那样的眼神,盯着倪筝,毒辣却透彻。没由来的,她的心脏已经不由自主缩了一下。
易辛唇角勾着妖冶的笑,声音丝丝阴邪,“倪筝,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公道了。”
倪筝闻言,原本紧紧盯着他的眸光,一瞬松动,身体微微踉跄。
“还是你仍然觉得,我冤枉你了?”易辛笑着,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L.屈”
倪筝听到最后那一个音节出来时,瞳孔一瞬间,猛然涨大。
不可置信地看着易辛那张妖美的脸,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无心无血的魔鬼。
她无助地摇头,原本风情妖娆的眼睛里,这时全剩下了恐惧,“不,不是我,我不是L……易辛,你相信,我真的不是。”
“不是吗?”易辛轻声反问,微微拖长了尾调。
“L是谁?”一旁的宴清察觉倪筝这时不正常的反应,心中惊讶,一步上前站在她身边,对着易辛问出声。
易辛只是妖魅地笑着,看倪筝,“是啊,倪筝,你来告诉宴清,L是谁?”
倪筝浑身一颤,瑟瑟地看了一眼易辛,又看向宴清,低声回答,“L…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是吗?”声调拔高,明显含着危险。
倪筝回头,看着易辛反驳,“是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易辛一笑,不置可否,只淡淡出声,
“易辛与新珩之婚姻,极不正当。易辛只手遮天,新珩横刀夺爱,如此两人,随意踩踏他人,自私自利,正义之士如何能甘心见此二人顺遂?L不过旁观一人,亦心中愤然,不替天行道,不足以熄心头不愤。以下附上易辛不忠证据,只盼能让二人互相厌恶,其婚姻破,则正义彰。小姐不必劳动,L自当效劳,巨细靡遗。但如今,万事俱备,却欠东风,L还望倪小姐能稍助L,无多,唯按时间引开易辛而已……”
易辛不紧不慢,大篇文字下来,脸色不动,音色平稳,竟仿佛那只是无关痛痒的一段背诵。
倪筝听着,背心的汗水却越来越多。
风吹过,浑身发凉,身体无力,就要倒下。
宴清及时将她扶过,冷冷看了易辛一眼,却是问她,“筝,易辛说的,是什么意思?”
倪筝浑身急剧一颤,瑟缩地看着宴清,张口,嘴唇蠕动数下,却全然没有声音。
易辛眸光妖邪地看着她,“是啊,倪筝,你来告诉宴清,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倪筝忽然剧烈地摇头,目光乞怜地看着两个男人,“不,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有做,全是他,全是L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你做了什么?”宴清问她,只是,眼神里却已经先现了退缩。
倪筝一窒,凄楚地望着宴清,摇头,“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在L通知我的时间,给易辛打了电话。”
“只是这样?”宴清问她。
倪筝狠狠点头。
宴清看向易辛,冷道,“你听到了,她没有做什么。”
易辛脸上全是玩味的表情,看着宴清,“宴清,如果她的行为可以叫没做什么,那么,今天,你就没有理由来质问我。因为,我也没有做什么。”
“你!”宴清脸色一瞬间涨红。
易辛眸光忽而一利,微眯了眸盯着倪筝,“如果你真的不知道你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你倪筝会去惹一身腥?”
倪筝浑身一缩。
“你们的那个计划,应该怎么描述呢?岁末,下午一点半。倪筝以易岚为借口,用电话将易辛引开,同一时间,L将邮件发给新珩。是这样吧?”易辛不轻不重说着,“原本,我和你的照片见了报,我防备得极好,新珩不可能看到。即便是邮件进来,只要我在她身边,我也能在她看到之前删除。你的合伙人L真的很聪明,知道这个计划的重点,在于将我引开……”
“然后,我的新珩就看到了……”易辛最后一句话,轻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倪筝只觉浑身冰凉,下意识往宴清怀中靠了靠。
宴清察觉到她浑身轻颤,心中终究不忍对她苛责,只对了易辛冷道,“怪谁?你怪筝,就不觉得心虚吗?明明,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筝甚至不是发邮件那人,你有什么立场来怪她?”
易辛轻轻瞥了他一眼,唇微勾,“是啊,是我的错。”
他说着,妖冶绝美的眼睛又对上了倪筝,“可是,新珩没有错,她为什么就该受无妄的灾难?”
“宴清,你也知道,我很公道的。”易辛复又看向宴清,“所以,今天,我也可以告诉你,倪筝的事,明明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我甚至不是勾/引她的那个男人?你又有什么立场来怪我?”
----
今日更毕,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