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看着他,冷笑,“你说我下、贱,你难道就不是虚伪吗?”
新珩说着,两只手指拈起桌上的文件,“遗嘱?股权、房产加存款,最少也占了你新昊80%的财产了吧?对于新珩这个女儿,你从来没有付出,当然也从来谈不上期待,没有期待,怎么可能会因为我过得不好而愤怒?就像,过去,你难道就不了解易辛吗?过去,你难道就不当我是他低、贱的玩物在任他糟、蹋了吗?如果过去,你可以任我被他糟、蹋,那现在,你又怎么可能因为是见不得我的不好而想要给我什么?甚至是新家80%的财产。”
新珩说着,摇头,“会给我,只是因为,你不知道该给谁了吧?”
“这些东西,原本该是给夏暖心和新珏的吧?只是,夏暖心不是背叛了你吗?如果我是你,再爱、再宠,至少也还会有点骨气。从来只见过求财求不得的,还没见过给钱没人要的!所以,你才会找上新珩,就是料定了新珩一定会巴巴地就回头,认个错,好好地继续在新家仰人鼻息。”
新珩闭了闭眼,深深吸一口气,“可是,爸爸,我叫了你二十年爸爸,你却一点都不了解我。我不是夏暖心,你给我再多的钱,也剥夺不走我想要的生活。”
新昊听着,脸上的表情曾一度深沉莫测,眼中更有不明的情绪,只是,当听了新珩最后一句话,却终于冷笑出声,“你想要的生活,就是跟着这个男人,一起血腥卑鄙,一起心狠手辣,一起不择手,最后一起下地狱,万劫不复吗?茆”
新珩脸色一变,还没说话,新昊已经继续指责,“我一直以为,你即使桀骜不驯,但至少,品德不坏。但是,今天,你竟然能够做得出这样的事情,你以为,俞慎卿在九泉之下就不会对你失望?”
“不要告诉我,偷人的不是你。是,偷人的是夏暖心,做出肮脏不堪之事的是夏暖心,但是,你呢?新珩?秦临是你和新珏的老师吧,你为了达成目的,竟然唆使自己的老师去勾、引自己的继母,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怎么能做得出来?!”
新珩微微张大嘴巴,哑口无言。
夏暖心的奸、夫是谁,她也是刚刚才看到,也是在屏幕上出现那张颇显女气的脸时,才看清楚那个人是秦临,是她和新珏中学时候的家庭教师。
甚至,在那之前,易辛有意不让她看到那个赤、果男人而让镜头偏开之时,她都不知道和夏暖心翻云覆雨的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她怎么就唆使了秦临去和夏暖心偷情了呢?蚊!
并且,她以前就不大喜欢秦临,那个家庭教师,与其说是她和新珏的,不如说就是新珏的,新珩顶多就是个伴读,如果不是今天再见,她根本就不记得她的生活里还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新珩觉得很可笑,是不是哪天夏暖心砍了人,新昊都可以来指责她:你为什么要为夏暖心造一把刀出来?!
即使,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造刀?新珩就是想造还造不出来!
新珩深深吸一口气,“人家郎情妾意你情我愿,凭什么你就一定要认为是我给她找的男人呢?你又凭什么认为我给她找了男人,她就一定要呢?如果我真有这样的神通,我早就给塞她十个八个的,任她逍遥享受去了,还能让她这么嚣张地和我妈妈抢您老人家?!”
新昊紧紧看着新珩,满脸痛心失望,直摇头,身体几乎不稳,“你真的是……”
新珩直直看着他,她等着,她的爸爸这次又要给她安什么样的罪名!
她不怕了,
他只要敢说,她就敢听!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听完,新昊还没有说出口,一声尖刺凄厉的嗓音划破,已经将他们的谈话打断。
“新珩,果然是你!”
新珩随着声音转头,却见包厢的门已经被人推开,新珏扶着夏暖心站在门口。
这时的夏暖心,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再不见往日的高贵光鲜,披散着毛躁的头发,一脸凄惨狼狈,只是,那双眼睛,却携着最强大的恨,死死盯着她,像是要将她五马分尸。
她一边低吼着,一边一步步走进来,不顾重遇在场的人有多么的不堪,就只是一步步缓缓走进,甚至她的步伐都是颤颤巍巍的。
她指着新珩,“是你,果然是你,先毁了我的清誉,再算计我。”
“八年前啊,十多岁的小孩,竟然就有了这样的心机,你就为了等这一天?”夏暖心双眼赤红地盯着新珩,一步步走近,走到近处,却又自己停住,只用着最狠辣的目光对新珩。
“够了,滚出去!”新昊已经不耐烦,冷厉着声音赶人,却是嫌恶的,连看也不想看她一眼。
夏暖心却仿佛没有听到,只径自狠狠对着新珩。
新珩一头雾水,也来不及顾及夏暖心焠毒的眼神,问,“什么八年前?”
“你还在装傻!”夏暖心忽然拔高了声。
说着,同时就朝新珩冲去。
沈言上前一步,想要将她拦下,新珏却大怒着去拉住沈言,大叫,质问,“你还忘不了她?!”
沈言看着新珏,有口难言,皱眉,掩不去眉目里的厌烦。
而同一时间里,夏暖心已经冲向新珩,衣袖里藏着的匕首,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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