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相互利用
情感的释放换来的是阴差阳错,徐费如生不如死,清白之躯竟给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男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骨子里其实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发生的一切如梦魇一般时刻围绕着她,挥之不去,令她几近崩溃。她呆呆地看着窗外凌重华离去的方向,似石雕般一动不动。
而竹屋外的密林中,孟昶似无主孤魂,自顾向远处走去,任凭身后那八个随从如何呼唤,他都置若罔闻。也不知走了多远,忽然那熟悉妖娆的笑声传入耳中。孟昶四周环视,不见一人,却见自己身后那八个随从皆已倒地。身后衣袂轻飘,他猛然转头,正是聂绫罗。
“恭喜皇上,终于得偿所愿!”聂绫罗翘着兰花指抱拳道。
孟昶沉声怒道:“是你,一定是你做了手脚,否则费如又怎会将我当成那小子。”
孟昶猜得没错,的确是聂绫罗做了手脚,她在徐费如窗台的上风口洒下了天下第一婬毒---合欢散。这人一旦吸入合欢散,便会产生幻觉,凡眼中见到之人都会幻化成心中挚爱,令中毒者**膨胀,倘若不及时与人交媾,男的爆阳而死,女的则流血不止而亡。
那合欢散顺着微风吹入了房中,徐费如在不知不觉下吸入了大量的合欢散,而孟昶照着聂绫罗所嘱咐的于子时进入房中,正值徐费如毒发,眼前产生错觉,错将他当成了凌重华,**大盛。
“皇上,奴家答应你的事都已经做到了,怎么?你还不满意?”
“我、我要她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女人,我要的是她的心。”
聂绫罗诡秘地一笑,诺诺道:“皇上,要她心甘情愿跟着你还不容易么?”
孟昶眼中一亮,凑上前问道:“你有办法让费如心甘情愿跟着我?”
聂绫罗抿嘴而笑,凑到他耳边一阵小声嘀咕。只看那孟昶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最后他面露阴邪道:“就这么定了,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得到费如的心。”
聂绫罗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交给孟昶,叮嘱道:“你把这个收好了,记住我说的。”
“朕明白。”孟昶将盒子揣入怀中,随即又朝自己的八个随从看了眼道:“还得烦劳姑娘了。”
聂绫罗看了眼那八人,阴笑道:“皇上乃万金之躯,身边跟随之人自当是一等一的高手,这八个废物只怕连自保都难,看来皇上真得好好挑选身边的侍卫了。”
孟昶闻言觉得此话颇有道理,他回宫后便以护驾不力将这八人问斩,可怜这八个侍卫,因聂绫罗的一句话身首异处。这是后话此处不表。
聂绫罗将那八个侍卫弄醒后便飘然而去。孟昶命其中四人守在竹屋四周,随时留意竹屋内徐费如的一切动向,以免她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而孟昶自己则带着其余四人直奔蛮河沟,难道他想去找凌重华?
此时的凌重华宿醉已醒,昏沉的头脑,脚下轻飘无实,口干舌燥,嗓子眼儿火烧火燎,他一口气将桌上的整壶水都喝了个干干净净。原来这就是醉的感觉,凌重华苦笑着摇了摇头,想当年自己还是孩童时,看着父亲时常小酌,还以为酒是多好的东西,没想到这酒竟然是这滋味。
“凌兄弟,你终于醒了。”黄伯雄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僧景全。
凌重华尴尬地抱拳道:“黄兄让你们见笑了,对了,我睡了多久?”
僧景全轻摇羽扇,一脸悠然道:“一天一夜!”
“睡了这么久?糟糕,费如一定急坏了。”
“凌兄弟什么事?”
“两位,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再打扰你们了。”
黄伯雄面露遗憾,叹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不勉强凌兄弟了,今日一别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凌重华不解道:“重华有机会便会来此看望两位。黄兄何出此言?”
黄伯雄道:“此乱世之秋,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创万世之不朽功业,我们避居在此也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待情势好转便会离开此地东山再起,与各方势力再逐中原。”
“原来如此,黄兄,重华祝你早日东山再起,成就霸业。”
凌重华收拾一番后,在黄伯雄和僧景全的陪同下,来到了寨口,黄伯雄将弑神递给了凌重华。凌重华再次推月兑仍是拗不过他,只得抱拳答谢。黄伯雄双手握住弑神一拧,原本七尺长的樱枪竟收缩成了三尺,没想到这弑神竟能收缩自如。
凌重华接过弑神背在了身上,抱拳道:“两位,就此留步。”
黄伯雄拱手道:“凌兄弟,他日江湖再见。”
“两位,保重!”
“保重!”看着凌重华远去的背影,黄伯雄面露惋惜之色,僧景全笑道:“凌兄弟的确是一个不可夺得的人才,若好好教定大有一番作为。军主,既然不舍得他走,何不开口让他留下?”
黄伯雄背着手道:“以后再,他这般年纪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你让他整日避居在此恐怕他也闲不住,倒不如让他在这个乱世之中多些历练,这远比我们留他在此强得多。再说,倘若他无法在这乱世之中生存,这样的人也没资格跟着我黄伯雄鏖战天下。一切都随缘,有缘的话他自然会成为我们的同路人。”
僧景全闻言,微笑着挥舞羽扇,眼光跳跃,抿嘴不语,遥看着远去的背影,微微点头……
告别黄伯雄,离开蛮河沟,凌重华原路返回。却不想刚出蛮河沟,迎面而来五个人,他细细一瞧正是前些天碰到过两次的公子哥和他的随从。
不必多言此人正是孟昶。孟昶迎头碰上了凌重华,立刻面露急色,对着他就喊道:“凌公子!”
凌重华好奇,抱拳道:“阁下怎知我姓凌?”
孟昶道:“在下蒙永日,是徐姑娘让我来找凌公子的。”
凌重华一听是徐费如让他来找自己,便道:“原来是蒙兄,失敬失敬。”
孟昶道:“徐姑娘让蒙某来找凌公子,是有事要告知。”
凌重华听徐费如有事相告,问道:“是何要事,蒙兄请将。”
孟昶迟疑道:“这个……我想你还是见了她,让她自己告诉你,我已命我的另外四个随从先陪徐姑娘回家中等消息。”
凌重华此时归心似箭,他恨不得立即出现在徐费如面前,他想告诉她,自己有多么想她。但有孟昶在,他不能将他们撂下自顾施展绝顶轻功离去,以他的身法不消一日便能赶回。
凌重华道:“蒙兄,可否需要休息?”
孟昶道:“凌公子心情蒙某明白,走,先不休息了。”
言罢,一行六人匆匆往竹屋方向赶回,这一路可把孟昶和他的四个随从可累坏了。凌重华通筋练体早已达至人类体能的极限,他大气不喘,速度不减,这些山路对他而言根本就如履平地。直到最后孟昶和他的随从累得连喊话的力气都没有,五个人气喘如牛,瘫坐在地。凌重华走出老远,听到身后已无动静,回头看时,却见远处那五人均已倒在了地上不住地喘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他们不同。他折返回到孟昶五人身旁,抬头看了看天道:“天色也已不早,今晚就在此露宿一宿,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林子里拾些干柴。”
当晚六人便露宿在这荒山野林。夜深十分,紧挨着凌重华身旁的一个身影从地上翻身而起,眼中寒光跳跃,冰冷的月色下,孟昶的脸赫然显现。只见孟昶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正是聂绫罗交给他的那个小盒子。孟昶心中暗道:“不要怪我,为了得到费如我不得不这么做!”再看那孟昶,对着凌重华将小盒子悄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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