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心究竟是什么人?萧瑶的脑海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刚认识李丹心时,对方就知道她的孔雀玉佩,如今竟然又说要杀了淳钦太后为他爹报仇。
李丹心看着萧瑶若有所思,沉默许久,这才开口道:“萧瑶,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是谁害得我爹背井离乡,尝尽离乡之苦!”
“太后?”萧瑶好奇地看着他。
李丹心道:“萧瑶,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件事请你别插手!”
萧瑶面色一冷,道:“如果我硬要管这件事呢?”
李丹心沉声道:“那你我之间就势不两立!”言罢,李丹心便头也不回的自顾离去。
萧瑶在他身后大声道:“李丹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和李丹心分开后,萧瑶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府邸,府中下人见状,纷纷避让,唯恐惹祸上身。回到房中,萧瑶一口气连摔了好几个杯子,吓得丫鬟不敢吭声。
此时一中年男子来到了萧瑶的房前,丫鬟正欲开口行礼,那人却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
丫鬟悄然退去,就听那人调侃道:“是谁惹我们的萧大君主生那么大的气?”
萧瑶闻言忙转身,战战兢兢道:“哥……”
来人正是契丹的国舅爷萧瀚。萧瀚对这个家中最小的妹妹极为疼爱,俗话说长兄如父,萧瑶对这个哥哥也是充满了尊敬。因此看到萧瀚来到,她顿时收敛了许多。
萧瀚道:“瑶儿,是什么事让你发那么大脾气?”
萧瑶小声道:“没、没什么!”
萧瀚道:“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以前你无论再不高兴,都不会像今天这样不冷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真没事!”
“对了,刺客的事查得如何?”
“暂时还没线索,刺客很狡猾,善于匿藏!”
“嗯,看来还是要继续加派人手搜索!”
萧瑶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哥,你知不知道太后以前的事?”
萧瀚好奇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萧瑶闪烁其辞道:“哦,我随便问问的,就是好奇,想了解下太后过去的事!”
萧瀚笑着刮了下萧瑶的鼻尖道:“丫头,古灵精怪的,好吧,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萧瑶道:“哥,太后有没有驱逐过什么人?”
“驱逐汉人?”萧瀚满脸诧异,问道:“这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萧瑶道:“你别管我从哪里听来的嘛,到底有没有嘛?”
萧瀚道:“这个我倒还真没有听说过,据我所知,太后从来没跟汉人接触过,除非这事是她私底下做的,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
萧瑶自言自语道:“太后没驱逐过汉人,那他为什么要说太后让他爹背井离乡?”忽然萧瑶想起了什么,口中不停地重复着“背井离乡”四个字,她眼中渐渐放光,喃喃道:“既然是背井离乡,莫非、莫非他爹是契丹人?这么说来,他也是契丹人?对,一定是,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孔雀玉佩的来历?”
“瑶儿,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什么呢?”萧瀚看她一个人口中喋喋不休,也不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好奇地问道。
萧瑶这才回过神来,从怀中掏出那块孔雀玉佩,问道:“哥,我一直带着这块玉佩,却不知这玉佩的来历,你能告诉我么?”
萧瀚接过玉佩,看了看她,笑道:“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先是问太后的事,接着又一个人神神叨叨的,现在又问我玉佩的事。究竟是什么事让我们的萧大郡主这么费神啊?”
萧瑶撒娇道:“哥,你就告诉我嘛!”
萧瀚最吃不消萧瑶对他撒娇,连声道:“好好,这就告诉你!”萧瀚稍稍整理了下思绪,便道:“这孔雀玉佩可不是一般人送给我们萧家的。”说着他便拎起茶壶,在桌上仅剩的一只茶杯中为自己倒上一杯,轻酌了一口。
萧瑶急道:“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嘛!快把人给急死了!”
萧瀚道:“急什么,你得让我喝口水,慢慢说么!”
“好吧好吧,那你快喝!”
萧瀚放下茶杯说道:“这孔雀玉佩原本是东丹王耶律倍之物!”
“东丹王耶律倍?就是被称为人皇王的耶律倍?”萧瑶吃惊道。
萧瀚道:“不错就是他,这玉佩原本是当年我们大姐出嫁时,他所赠的礼物。后来你出生后,大姐就将这玉佩赠给了你。”
萧瑶道:“那这件事很多人知道咯?”
萧瀚道:“这个自然,当时很多人在场。”
萧瑶闻言,心中暗道:那么多人都知道,那他知道了也不足为奇了,本来还以为能从这玉佩上查到什么线索,唉!
萧瀚看她沉默不语,问道:“瑶儿,怎么了?又不说话了?一个人在想什么呢?我看你今天言行举止颇为异常,究竟是怎么了?”
萧瑶支吾道:“没、没什么!就是好奇,想问问!”
萧瀚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从小到大,你有什么事都瞒不过我的眼睛,我看你今天很是异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哥,真没什么,就是对这些事很好奇,所以才会有此一问的!”萧瑶辩解着。
萧瀚再次确认道:“真的没事?”
“没事,哥你放心吧,有事我一定告诉你,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只有别人吃我的亏,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呢!”
萧瀚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丫头,好吧,有事就告诉我,谁要敢欺负你,哥一定帮你出一口恶气!”
萧瑶一把拉起萧瀚,一边把他向门外推去,一边说道:“是啊是啊,哥对我最好了!”
萧瀚道:“喂喂,瑶儿,你这是干吗?”
“哥,我昨晚帮大汗抓刺客,忙了一晚上,到现在都还没合过眼,你就让我好好睡上一觉吧!”
“对,对,光顾着跟你说话,都把这事给忘了,那你好好休息,哥不打扰你了!”说着,萧瀚便自顾离去。
待丫鬟将房间收拾干净后,萧瑶这才躺上了床,头枕双臂,心头思绪萦绕,渐渐地,眼皮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