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
回到家麦子看了看表,表情很平静。
其实今晚唱歌的时间并不长,六点抵达歌城,九点的时候大家都撤干净了,柳芽更是在八点刚过的时候就走人,袁泽和林浩八点半的时候跑路了。
麦子喝了一杯醒酒茶,开始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麦子没死心,继续拨打。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麦子脸sè变了,再次拨打。
足足拨打了十分钟,始终无人接听。
麦子表情越来越凝重,拨打云牧的号码。
这次的提示音变了:“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麦子勃然大怒,低吼了一声:“王八蛋,老娘看错你了!”
怒过之后,她有点慌神,又一次拨打海mìmì的电话。
苍天有眼,这次居然打通了,海mìmìmímí糊糊的声音传来:“喂?”
麦子焦急道:“死丫头,你在哪呢?”
“我……我在家呀……不……啊……”电话那头传来海mìmì的尖叫,那姑娘的声音无比惊慌:“这是哪里呀,我为什么在这里……”
“冷静,师太,冷静!”麦子神情也很惊惶,安慰海mìmì冷静的同时,她也在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说道:“你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好黑呀,什么都看不见……”海mìmì根本没法冷静,哇地哭了出来:“小麦,我好怕……呜呜呜呜……”
麦子怒道:“你傻啊,哭有用吗?把你手机照亮了,找找电灯开关。”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过了一分钟,海mìmì的声音稍微平静了一点:“开灯啦,这什么鬼地方,我从没来过这里。”
麦子:“你仔细看看,那是什么地方?”
海mìmì:“好像……好像旅店里的房间。”
麦子:“别怕,你出去问服务员,问清楚你到底在哪里。”
海mìmì照做,握紧了手机,时刻准备着打电话报警。
整个过程比她想象中简单多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听到了旅馆地点。回到房间之后,海mìmì紧锁房门,jiāo躯簌簌发抖。
刚才她小睡了一会儿,醉意早就没了,脑子清醒得很。她想起来了,自己是被云牧带到这里来的,接下来的事情她就记不清楚了。海mìmì一边害怕,一边暗骂:混蛋,你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回想起刚才那个旅馆老板暧昧的眼神,还有过道里几个怪下下打量她的火热目光,海mìmì越来越怕。
这位小女人是看过很多重口味动作片的,她满脑子都是片子里的画面,担心不已。他们不会冲进来吧?不会像电锯杀人狂一样把房门锯开再把我捆绑起来吧?那个猥琐的老板,不会用钥匙开门进来mí晕我吧?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敲门声突然响起。
海mìmì尖叫一声:“谁呀?”
“嘿嘿,小妹妹,要不要一起耍耍?”门外传来一个怪叔叔的声音。
海mìmì声音发抖:“你走开,我不认识你!”
怪叔叔:“嘿嘿,不要装了撒,我知道你是干啥的。”
海mìmì吓得半死,浑身冒出虚汗。
怪叔叔贴着房门笑道:“小妹妹,你刚才出来晃一圈,扭得那么sāo,哪里瞒得过我这种过来人。嘿嘿,我就喜欢你这种穿黑丝袜的,爽快点,你开个价。”
海mìmì呆了呆,什么情况啊?
怪叔叔:“五十,要得不?”
海mìmì快疯了,她终于听明白了。
怪叔叔咬了咬牙:“一口价,八十!”
海mìmì崩溃了,尼玛,姐就值八十?
“小妹妹,耿直点撒。这价钱很高了,周围团转来旅馆里兼职的,最多也就八十……”怪叔叔循循善yòu,每个城市都有跑到小旅馆里拉客的流莺,不过那大多是三四十岁以上的老母鸡。怪叔叔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道:“生意不成仁义在,我们打个商量,你让我整后面,我给一百!”
海mìmì眼泪一下子就飚出来了,高音也飚起来了:“滚,再不走我报警了!”
怪叔叔吓了一跳,灰溜溜地走了。
海mìmì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背靠墙壁,跌坐在地。她小脸上的惊惧,变成了愤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声音:“云牧,我跟你没完!”
没过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滚,我叫你滚!”海mìmì发疯般地尖叫。
“小mì,是我。”门外传来麦子的声音。
房门打开,海mìmì整个趴在麦子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小麦……”
麦子脸sè铁青,海mìmì头发散乱,衣襟凌乱,小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sè,眼里布满惊恐,这副惨状,这痛哭声,和被**后的少女毫无差别。
扶着海mìmìáng边坐下,麦子想开áng单检查了一番,有点惊讶,怎么没有血迹?
腐女的思维是很发散的,麦子心想,莫非小mì在浴室里被糟蹋了?
她又跑到浴室里看了看,找了半天,没找到作案证据。
“站起来。”麦子身上杀气腾腾,看到海mìmì那凄惨的模样,声音又软化了:“亲爱的,痛吗?”
海mìmì抹了抹眼泪,不解道:“什么痛?”
麦子气结:“傻丫头,我问你下面痛不痛!”
海mìmì茫然道:“不痛呀,我那个还等半个月才来呢……”
麦子也茫然了:“真的不痛?”
海mìmì:“一点都不痛。”
麦子不放心:“你活动一下筋骨,试试痛不痛。”
海mìmì嗔道:“都说了不痛啦。”
麦子不死心,亮出赵本山的台词:“走两步,没事你走两步。”
海mìmì在房中走了几步,体态如常。
麦子:“你再摆几个动作。”
海mìmì照做,连芭蕾舞的动作都亮出来了。
这次麦子没说话,海mìmì发话了:“你瞎想什么呢,接到你电话我就检查过了,人家内kù还穿着呢,没发生那种事。”
麦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lù出了笑容:“那就好,我就知道,云牧那小子有原则!”
“呸!”海mìmì当场就不乐意了,怒气冲天道:“麦子,我算看透你了。你真放得下心啊,明知道人家喝醉啦,你还故意扔下我?”
麦子:“我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吗?”
海mìmì:“哼,你还有理啦?创造机会,那也该等我没喝醉的时候呀!”
麦子:“死丫头,是你喝醉了要死要活缠着他好不好?要不是看你挖空心思的想把他灌醉了跟他独处,我才懒得帮你呢!”
海mìmì:“你知道我喝醉了那是真正的xiōng大无脑,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麦子:“别在这儿跟我马后炮,要是我没这样做,我完全可以想象你以后怎么埋怨我。妞,别以为老衲看不出来,这次你已经月兑离了挑逗的范畴,你要开始下手了,对吧?”
海mìmì沉默了,表情变幻莫测。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得亲自检查一遍。”麦子说着,突然间把小手伸到了海mìmì裙摆中,惊愕道:“我靠……怎么湿透了?”
海mìmì羞红了脸,弱弱道:“我做了个梦,好像梦见你在对我那个……”
麦子mō了mō下巴,一副捻须而笑的样子:“嗯,想不到老衲在梦中都这样威武。”说着,他指了指湿了一小块的áng单,笑容很邪恶:“湿太,连áng单都湿了哦。”
海mìmì脸更红了,嗔道:“讨厌,你知道人家水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