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魂酒?”
孔白林明白箫雄来意,脸上有着几分奇怪的表情,但是口里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没问题,要多少。「域名请大家熟知」”
箫雄笑道:“我也不知道要多少,因为我也没底,如果方便就多给几坛,如果不方便就给少一点吧……”
孔白林点点头,忍不住问道:“我能问问你这酒是用来干什么的吗,自己喝的?”
箫雄摇摇头,对于孔白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自己要用酒yòò欧阳虎打赌的事情告诉了孔白林,孔白林听得目瞪口呆。
“我倒是听说了你回到欧阳家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你才回去短短时间,竟然就已经hún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能和几个太上长老下棋打赌的份上了……”
箫雄微微一笑,倒也没有什么得意的事情:“这也是几个太上长老看得起我而已……”
孔白林嘿嘿一笑,脸上流lù出几分怪异捉狎:“我想那个柳三娘一定很漂亮……”
看着孔白林脸上的怪笑,箫雄哪里还会不知道孔白林在想什么,无奈的说道:“是,是很漂亮,很豪爽,但是我却是真的想帮帮她,你也知道的,我可是从小就不能和母亲在一起的,自然明白这种苦楚。”
孔白林肃然起敬,郑重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好,既然兄弟用这酒是来帮人,我尽量帮你多收集几坛。”
箫雄诚挚的说道:“多谢七哥了,听说当初虎长老亲自来,也不过讨得一小坛,回去后是念念不忘,可见这伤魂酒的厉害。”
孔白林笑道:“是的,主要是这伤魂酒的原料比较难寻,酿制很少,连我们自家人都不够喝,自然很少外流了。”
孔家对于箫雄的到来,表示出了极大的热情,就算是孔家家主孔海涛都亲自见了箫雄一面,提出箫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只管开口,至于孔家老夫人,更是亲自设宴款待箫雄,上次箫雄走的匆匆,她都没机会亲自感谢箫雄的救命之恩。
孔家姐妹作为箫雄的熟人,也都有参与席间,在随口/jiāo谈中,箫雄竟然愕然得知,孔丽竟然跑到红月去过一次,而她去红月竟然是找高飞!
箫雄到此已经完全确定,这孔丽恐怕是上次遭遇剧变,在xìng格有所改变的同时,却也喜欢上了高飞,那时候自己几人对她可是丝毫不假辞sè,都是高飞背着她逃命,这份特殊的经历在她内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高飞有箫雄给予的补天丹,入圣那是必然的,前途光明,更何况他和箫雄、诸葛枫是很好的朋友,孔家也不会反对这事,只不过这段恋情是否能开huā结果,暂时来看却还是个未知数。
原本箫雄是准备拿到伤魂酒就走的,但是实在架不住孔白林的热情,只得在孔家住了几天,这才得以月兑身离开。
孔白林为箫雄准备好了伤魂酒,足足七坛,并且还再三道歉,说这酒的产量实在太少,不然也可以多给箫雄准备一些,箫雄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连忙道谢,要知道欧阳虎亲自上mén讨酒,也不过是给了他一小坛而已。
说起来,孔家真的很给自己面子……
箫雄没有再回红月,而是径直的回到了欧阳家,这一来一回,也耽误了不少时间,箫雄也没有急着去黑云dòng,便在家等待着。
又过了几日,杜娜终于返回,带回了不少的天下名酒,而且这些名酒的年份至少都是二三十年以上的。
这些酒在一般人眼里恐怕没什么价值,但是在酒鬼的眼里,那恐怕比一座金山、比一本绝世武技还有yòò力。
西灵凤酒,火焰山酒,烈喉冷泉酒……
一坛坛密封好的美酒摆在了桌面上,箫雄满意的笑道:“这么多美酒,我就不怕他不动心!”
“辛苦你了,娜娜,这趟都还顺利吗?”
杜娜微微一笑道:“tǐng顺利的,诸葛家主听闻你需要美酒做事,二话不说便帮助收集美酒,有两户不愿意的,也被我潜入家中,直接把酒抢了,然后给予金票赔偿了……”
箫雄扫视了一圈,脸上lù出了几分得意的神情,微笑道:“好,那我便去黑云dòng了,只是不知道虎长老出关了没有。”
……
箫雄运气不错,虎长老正好在。
虎长老人如其名,真的就像是一直老虎一般,箫雄才走进dòng里,虎长老的眼光已经充满侵略xìng的扫了过来,没有半分的掩饰。
箫雄心中一凛,还在猜测这老头是不是虎长老的时候,森林长老已经给箫雄介绍,肯定了箫雄的猜测。
“箫雄,你小子是不是和若影有了sī情?”
欧阳虎出口第一句,便让箫雄无奈苦笑,连忙申明道:“虎长老,这个真没有,你可不要听信那些谣言。”
欧阳虎冷哼一声道:“那你为何要帮她出头?”
听到欧阳虎如此一问,箫雄估mō着欧阳森林已经把事情给欧阳虎说了,只是不知道欧阳虎到底是什么态度……
箫雄正sè的回答道:“我只是不想一个孩子从小失去父亲后,再不能得到母亲的爱,明明是母子,却不能在一起,这种痛苦,我想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
“难道你知道?”欧阳虎反口问道,话语中有着浓浓的毫不掩饰的嘲讽,显然,对箫雄说的话,他还是不太相信,又或者,他总认为箫雄是对他的儿媳fù有着什么企图。
“是的,我知道。”箫雄平静的回答道:“难道虎长老忘记了,我母亲是智雅公主,被囚禁在八角玲珑塔里二十年,我从小到大,母亲在我记忆里只是一个模糊的虚无的影子,不过我比你的孙子好,虽然我不能和母亲在一起,但是我身边还有一个疼爱我的父亲……”
欧阳虎的脸sè一下子变差了,眼光就像要吃人一般的盯着箫雄,箫雄知晓这是重要关头,绝对不能松懈。
平静的应对着欧阳虎那杀人一般的眼光,抗衡着欧阳虎身上那陡然爆发出的如同山洪一般的气势,继续开口道:“虎长老疼爱孙子的想法,大家都理解,但是将一个孩子硬生生的从他母亲身边夺走,这是否太过了一些,更何况这样对孩子的成长是否更有弊端?虎长老身处困神境,每天需要huā费不少时间修炼以压制气海战气防止反噬,如此一来,连你这个爷爷也没时间管自己的孙子,难道你没有发觉你的孙子其实过的很一点都不快乐,甚至在心中憎恨着周围的一切,甚至包括你这个爷爷……”
“够了!”欧阳虎一声怒喝,声音在整个山dòng里回dàng,箫雄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是我的家事,你管不着。”
箫雄淡然一笑道:“是,这是虎长老你的家事,但是你这样做,对孩子,对若影姐,是不是都太残酷了一点……”
旁边的欧阳森林看着箫雄和欧阳虎越说越僵,也开口劝说道:“我说虎老头,你就别冒火了,箫雄这小子说话虽然冲了点,但是他说的其实也是有道理的,小华那孩子,的确有些不对头,你这当爷爷的,也要为孩子考虑一下……”
欧阳虎原本就像是发怒的老虎要杀人一般,欧阳森林如此一说,欧阳虎的气势顿时泄了几分,只不过看向箫雄的眼光中依旧充满了不满和敌视。
箫雄也放缓了口气,缓缓的说道:“虎长老,首先你要相信,我和若影姐之间并无sī情,我这般替她出头,一来是不想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如此伤心,二来也是为了一个孩子不要再像我那样……”
或许是因为箫雄诚恳的态度和说辞,欧阳虎看着箫雄的眼光中敌对再次削弱了几分,迟疑了一阵道:“可是万一,她带着我孙子跑了怎么办?”
箫雄心中一喜,欧阳虎这个口气,似乎已经松懈了很多,看来这事有希望。
“虎长老,其实这都是你想太多了,她是孩子的母亲,孩子是欧阳家的人,他的爷爷是欧阳家的太上长老,又是独苗,他呆在欧阳家能得到最好的待遇,天下又有哪个母亲不想自己孩子前途远大,再说以欧阳家的势力,你需要担心什么呢?”
“孩子都是有反叛心理的,像虎长老这般对他,他未来成年后,我也不敢确定他会形成什么样的偏jīxìng格,对于你这位爷爷,他未必感jī,说不定还会怀恨在心……”
“就像你恨你外公一样吗?”
箫雄微微一愣,旋即坦然点头道:“是的,但是我还好,我从小有无微不至的父爱,我的xìng格也算不得偏jī,虎长老的孙子……”
后面的话箫雄没有说完,想必虎长老也能猜测得到。
虎长老沉默了。
旁边的欧阳森林冲着箫雄投来了两分赞赏的神sè,显然对于箫雄如此勇气的和虎长老应对颇为欣赏,而且箫雄最关键的引出自己这个已经存在的例子,虎长老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又有哪个爷爷希望自己的孙子长大后对自己是憎恨的?
像妖皇这样子孙众多的枭雄人物,或许做出当初对箫雄这样的决定不意外,但是对于虎长老来说却不一样,他晚年得子,对于这个唯一的孙子,也是自己的血脉延伸,他又如何不能不重视?
或者说,他之所以做出如此偏jī的事情,就是因为太重视,太在乎,只是结果似乎有些事与愿违了……
欧阳虎抬起头,看着自己被欧阳森林箫雄等人盯着,却忽然感觉到几分不自在,扫到旁边的棋盘,似乎想起了什么。
“听说你小子棋艺不错,来,下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