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风迫不及待的说道:“太子爷,我保证安安全全的把你们送到巨龙之国,你相信我,这件事我包了!”
大鼻在一旁阴险的说道:“招风,钱是要命担的,如果你的命中没有这钱,恐怕这事你就包不了了!”
招风歪着头说:“反正天下没有白吃白的事情,这事我们还没做呢,我上哪里知道这命中到底有没有啊?”
“那一带海域我们并没去过,暗礁险滩肯定不少,恐怕到时候这钱没挣到,连这小命也赔进去了!”大鼻歪着头说道。
“这……”招风朝大鼻望去的时候,只见他朝自己挤了挤眼睛。招风心想:这个大鼻我真是看不明白,难道还想白得人家的金元宝不成?
龙静宇一时还不明白大鼻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是有一点是清楚的,这个主意肯定是歪的!“大鼻,我问你,你平时出海打鱼就没有风险了吗?”
大鼻囔着鼻子说道:
有啊!不过,我出入的那些海面都是我们平时比较熟悉的。风险的出现,也常常是我们把天气估计错了。
有时候天气晴朗,从经验来讲出海并无大碍,可是,到了海里,天气大变。
我们这渔船停在岸边看似不小,可是一旦遇上风浪,它在海里就像一片树叶一样,那个情况下的人和一个蚂蚁差不多!现在我们送你去巨龙之国,那些海面我们根本就不熟悉,如果遇上风浪,我们四个人是藏没处藏躲没处躲,小船撞上礁石,那还有命?
太子爷,我不是不想送你,因为这风险确实太大!我们两个死亡也无谓,您老人家的命可是重于泰山呀!
“如果要是这样,那就算了吧,你们现在走人就是!”龙静宇说道。
欧阳晓丽心想:好不容易才碰上一条渔船,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往后还上哪里再碰上渔船呀?再说,即使碰上了,他们还不是和大鼻一样的理由而不送我们?想到这里,她焦急的朝龙静宇望了望。
招风心想,过这村就没那店了,这个大鼻也不知怎么想的!其实贴着海边走,比下海捕鱼还安全呢!眼看看这生意就做不成了,他焦急的朝大鼻望了望,令他奇怪的是,大鼻比平时还要平静。
龙静宇见他们两人都站着没动,拿着雪花宝剑站起怒声说道:“怎么?大鼻,你怎么还不走呀?难道你又不怕耽误潮信了吗?”
大鼻装着难为情的说道:“太子爷,是这样的……”
“什么这样那样的?你是想不替我做事,叫我把这金元宝给你不成?”龙静宇愤怒的责问道。
大鼻装着更加难为情的说道:“太子爷,真的是这样的……”
龙静宇手持雪花宝剑指着大鼻怒声说道:
“大鼻,我告诉你,你现在再不给我走开,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我叫你永远也不在我的耳边罗嗦!你说潮信如此紧急,怕走迟了就耽误打鱼,可你在这罗嗦却迟迟不走!你认为送我们走风险确实太大,我们并没难为你叫你一定要送!可你既不送又不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鼻跪下说道:“太子爷,我说走海上风险太大,我是想从陆路上送您走!在陆路上,我想,雇上马车送您走,岂不更加安全!太子爷,我并没有丢下您们不管的意思。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更安全更快捷,我想走陆路一定会比海路快得多,我的意思是这样的。”
龙静宇知道,走陆路如果在没有拦截的情况下,那当然比海路又安全又快捷。可是,在陆路上到处都贴满了缉捕告示,那三步一查两步一问的,即使每一关都能侥幸通过,那肯定也快不了的!
恐怕实际的情况是,遇上盘查,自己连一关都很难通过。自己和欧阳晓丽长得都有一些特色,这缉捕告示上的画像又如此逼真,说的又非常清楚,如果陆路要是能走得通的话自己还要冒险走这海路?
眼前的招风,决不想放弃得到这只金元宝的机会;而大鼻也并不是真正的想放弃得到这只金元宝,只是他更加狡猾而已!
想到这里,龙静宇说道:“晓丽,他们不走,我们走!”他一边说着,一边挽起欧阳晓丽准备离去。
招风着急的向大鼻直瞪眼,大鼻便装着果断的说道:
“太子爷,那我们上船吧!我大鼻一定竭尽我的全力!至于金元宝,那都是无所谓的事!常言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们这些粗人活在世上,就图个意气!如果太子爷一定要走海路的话,我们现在就送你走!”
龙静宇先是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向海边的船上走去。一路上,海鸟盘旋在四周,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到了海边,帆船距离海边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涉水向帆船走去。
走到船边,在船舱里觅食的海鸟见有人到来,“呼啦”一声飞去。龙静宇和欧阳晓丽纵身一跃,跳到了船的甲板之上。
欧阳晓丽眺目远望,见到茫茫的大海,又唤起了自己小时的记忆,陡然间,这大海这海鸟变得非常熟悉。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舒畅起来,她高兴的朝龙静宇望了一眼。这时,她只见他的眉头微皱。看他的表情她明白,他又在思考着下一步行动的细节。
大鼻此时也跳上甲板,拿起四个空葫芦对还没有上船的招风说道:“你暂时别上来!”
招风听大鼻叫自己别上船,他突然感觉一股热血向头脑涌去。心想,的大鼻,莫非你想独吞这金元宝不成?我告诉你大鼻,的休想!招风一边想着一边跳上了船的甲板。
“我不是叫你不上来的吗?你怎么还上来呀?”大鼻责备道。
招风一听,便怒目而视:“你叫我不上船我就不上船啦?你是船老大还是怎么的?”
大鼻说道:“招风,你要知道,在这海里比不得在陆地上,在陆地上打一架骂一架都无所谓,在海里各办各事是绝对不行的……”
“大鼻,我告诉你,我十四岁下海,到如今也有十八个年头了,这些道理我还要你教吗?我是才上船三两月的女敕芽子吗?”招风仍然怒气不减。
“那我拿着葫芦叫你暂时不要上船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大鼻的火气也冒了上来。
招风一想,葫芦不是要装水吗?
大鼻见招风在那发愣,便怒道:
我们四个人,要十来天的时间,一天一人就是喝一碗水,也得四十多碗才行。我说的这些,还不包括其他用点淡水什么的!这些你考虑过吗?
我叫你不要上船,其实我正要下船,我们到山上的涧沟里打些淡水,再加上这些鱼干煎饼和熊肉,我想也能对付个十来天……以前,就我们两人在海里,你和我呕气,我可以让着你点,现在不同了,现在是四个人,还必须要选个说话能当家的,要不的话,这船真的没法开了!
招风一想,大鼻说的还真是有些道理。不过,这家也绝不能给你大鼻当呀!“选当家的就选当家的,我选太子爷当家!太子爷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大鼻冷笑了一声说道:
太子爷他也不是万能的!你在这海上十八年了,我在这海上也有十三年了,可是,太子爷呢?他恐怕还是第一次下海。
你也知道,到了海上,要不呕吐个三五天,很难道适应这海上的生活,到时候,太子爷连自身都难保,你叫他怎么当家?
再说,太子爷赶路心切,如果天气晴朗,天上却出现了勾卷云,太子叫我们继续走船,那么,你说我们是走船还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