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欧阳晓丽的夸奖,老干白立即转悲为喜,喜不自禁的说道:“大公主实在是过奖了!我愧不敢当啊!”
龙静宇心想,这老干白和红眼大神一样,都喜欢听好听的话,便道:“晓丽,你还真会拍马屁,你看你把老干白拍得乐得,我估计老干白这会儿姓什么叫什么他都不知道了!”
欧阳晓丽不高兴的说道:
太子殿下,我这怎么叫拍马屁呀?老人家确实如我所说那样的吗!他能从‘狐仙潮水阵’中把你救出,难道不是老当益壮、老有所为吗?他能从这块什么板中看出那么多东西来,能不是老成持重、老谋深算吗?
可是,你说那拍马屁是什么呢?拍马屁实际上是言过其实、阿谀奉承,可我赞美他老人家都是能举出实例来的!我想,像他这样英明的老人家,用天下最美的词来赞美都不为过!
老干白此时已经是心花怒放了:“大公主,你要知道,今天是我这几十年来最高兴的时刻了!无论我是不是像龙太子所说的那样‘老小老小’,是不是要别人去哄,但我告诉你,今天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大公主,我真的要谢谢你呀!”
欧阳晓丽听老干白这么一说,也开心的笑了:“老人家,我这也是‘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啊,我看你高兴的样子,我也真的很高兴!”
老干白意味深长的说道:“是的,高兴啊!”
龙静宇说道:“老干白啊,你就这么喜欢听好听话吗?”
老干白听了之后,脸色慢慢的转晴为阴。龙静宇心想:不再逗他了,还是问他点正经事吧:“老干白,你把我们三个‘坎’卦的卦之象都给解了,你给我们说一说你此时是属于哪一爻?”
老干白说道:
“我就是那根九二爻:‘九二,坎有险,求小得。象曰,未出中也。’我这一卦之象清晰明了,我的‘险’就是我妻子给我打的那块补丁掉下来了,这是我所心痛的!我所求的小得也圆满了:就是刚才大公主对我的一番赞美。所以,我的行为没有偏离中道,我暂时也是没有危险的!”
这时,伢仔又拼命的开始挣扎起来。欧阳晓丽见了之后又有所不忍:“老人家,你看……”
老干白朝龙静宇望了望,龙静宇手持雪花宝剑站起身来,向伢仔走去,伢仔顿时惊恐万状,再也不敢挣扎;老干白也是惊了一下:莫非这位龙太子想宰了那小子不成?
欧阳晓丽更是吃惊不小:要不是自己提醒老干白,也许这位太子就不会动怒了。于是,她在心里默默的祷告:太子殿下,千万不要伤害于他呀!
龙静宇担心伢仔堵得时间长了,真的会被堵死,便走到伢仔身边,用雪花宝剑挑掉他嘴里的那块补丁:“你又挣扎什么?”
伢仔吓的是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龙静宇说道:“你是不是不想说什么?要不,我再把你的嘴堵上!”
伢仔的嘴此时告急般的说道:“龙太子,你千万不要再堵,如果你叫我说的话,我就说,你不叫我说的话,那么我就一句也不说!龙太子,你看这样好吗?只要你不再堵住我的嘴就行!”
龙静宇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座位,说道:“那好,你想说什么现在你就说吧!”
伢仔拘谨的说道:“龙太子,我有一句话也不知该不该说?”
龙静宇不高兴的说道:“你怎么这么罗嗦!”
伢仔小心的说道:“我看老太爷的这块板中反映的那卦爻什么的,简直是太不公平了!这就像我们这些当兵的喝汤,他们那些当官的吃肉一样;我们当兵的一个老婆都娶不上,那些当官的都有三妻四妾,甚至妻妾成群;我当兵的抛头颅、洒热血,他们当官的戴乌纱、喝好酒……”
龙静宇见他的嘴又如海中游鱼,便道:“你到底想不想说?你是不是我还要把你的嘴给堵上?”
伢仔说道:
不!不!龙太子,千万不能啊!我打那些比喻是想说:我们四个同在一个屋里,都同是一个什么‘坎’卦,为什么你们也都陷在那个不知有多深的深坑里,你们都没有危险,而偏偏我有那么多危险啊?
按理说,我正值壮年,你们掉进坑里能爬上来,那我为什么就爬不上来呢?我是想,只要你们把我放了,我肯定也不会有危险的!我要有危险的话,也是你们把我杀了,或者天亮了,小扁子来了,他误会我不够义气而把我杀了,别的,您说我还有什么危险啊?
龙静宇又手持雪花宝剑向伢仔走去,欧阳晓丽此时的心又提到了嗓眼。伢仔只更是惊慌失措,他急呼道:“太子殿下,我这可都是说的实话呀!”
龙静宇走到他的面前,雪花宝剑慢慢的向他伸去,伢仔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雪花宝剑的剑尖,龙静宇把他的绳索轻轻的挑开。
伢仔见龙静宇原来是替自己松绑的,他真是又惊又喜,他站起来身来揉了揉全身,然后站起来说道:“龙太子,我再说一句话你看行不行?”
龙静宇坐到椅子上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伢仔见龙静宇没有吱声,便轻轻的说道:“龙太子,我只说一句话,我多一句也不说!”
龙静宇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吱声。
伢仔见龙静宇没有吱声,本打算不再说了,可是,他仍然没有鼓住:“龙太子,我也非常赞同老太爷的说法,岛主岛母好糊涂!那个小眼睛怎么能配得上大公主呢?他那骨碌碌的一双老鼠眼,真的不像个样!正如老太爷所说的那样,如果大公主嫁了他的话,我真的会活活难受死的……”
欧阳晓丽实在听不下去了:“伢仔,你不是说好只说一句的吗?你怎么说了这么多呀?”
“嗵——嗵——”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砸门和其他嘈杂的声音。
伢仔竖起耳朵,然后道:“老太爷,这是二嘴巴他们!”
老干白站起身来,随手拿了顶长筒帽子,朝伢仔的头上一套,向下一拉,伢仔的整个脸被盖了起来。他一手夹住伢仔,一手持枣木拐杖指向上方,此时,上方的床慢慢的抬了起来,老干白对龙静宇用手杖比划着:我上去,你们留在这儿!
龙静宇会意的点了点头。
伢仔被夹住动弹不得,老干白夹住他从楼梯走了上去,随后,那张床又落了下来。
欧阳晓丽吃惊的问:“老人家他为什么要把伢仔的头套住啊?”
龙静宇说道:“你记不记得?伢仔到这间地下的屋里来的时候,头是被我塞在裤子里的,那时,他已经半死,他决不会知道他是在这地下的房间,他只是知道他是在老干白的家中!现在,老干白把他头套住带上去,所以,伢仔也决不会想到这地下还会有一个房间。这是老干白为了保护我们才这样做的!”
欧阳晓丽感叹道:“他老人家想的真周到呀……太子殿下,你说老干白他老人家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如果他老人家一家不杀伢仔的话,伢仔也真的会死去吗?”
龙静宇说道:“老干白这太极八卦之类,不像是什么歪理邪说,好像有点儿道理,只是我们不理解而已!老干白就是不杀伢仔,我看伢仔也会有危险的!”
欧阳晓丽惊道:“那伢仔今天会死去吗?”
停顿了一会儿,龙静宇说道:“如果老干白的判断没错的话,那他就会死去……这就是常言所说的‘命中注定’吧!”@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