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泽没想到的是,虽说他没替关冲请假,但陈菲和赵小蕊却担当了这个角色。当然,至于关冲知道后,会不会感谢歪打正着的李春茹,那就不得而知了。
关冲已经消失一天了,这若换做平时,依照李春茹那种火爆脾气,高山被骂成什么德行,还真是个未知之数。可奇怪的是,这一天时间,他不仅没有打探他的行踪,反而在夜幕降临时,回到了富华苑,似乎在这里,有什么在等待着她。
如今,北江各方面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且也十分顺利,照这样下去,自己的特勤工作,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交接了。可是,她脑子里却没有多少兴奋,虽说北江之行出了些差错,但她满脑子装的却不是这些。
再过一段时间,便是首长莅临之期了,而从北江目前的局势看,关冲这个不谙世事的人,却起到了不可替代的关键作用,而这其中,最令人不解的是,他到底有何魔力,尽然会比张全经营下的北江,还要安定祥和。
深山里长大,得了一种近乎绝症的怪病,似乎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高人师傅,放着偌大的摊子不打理,偏跑去高校混日子,关冲的人生轨迹,总是这么叫人琢磨不透。此外,她对关冲三年的从军生涯更有过详细调查:守纪律,知人事,严操守,不奢华,这样的一个人,似乎与这个世界是那么格格不入,可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却把北江打理得井井有条,若不好奇,她都不会放过自己。
守着空荡荡的屋子,李春茹有种恍惚的感觉,若自己就这样离开,那留在她心中的那个谜团,似乎真的会不解下去。{xiaoshuoyd/文字}可能有什么办法呢?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到时只要完成交接,北江便再不是自己的久待之地。
都晚上十点了,看来关冲今晚是不回来了,李春茹起身舒展了一下诱人的身躯,随即朝卧室走去,可就在这时,手腕上那只专为特侦人员配备的卫星通讯器,却滴答滴答响了起来。
“组长,姜哥出事了……”
李春茹睡意全消,一种不祥的预感,霎时闪过脑海,姜天佑生死未卜?这怎么可能,可如今哪还顾得上这么多。
“东凡,人怎么样了?”
一到医院,李春茹便急欲了解一切。
“组长,姜哥正在急救,不过从伤势上看,怕是……”
听到这种最坏的告知,李春茹好悬没当场晕倒,可身为组长,别看她是个女流之辈,但还是硬撑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执行任务时,必须要两人协同吗?”
见李春茹有发飙的迹象,身旁的高山急忙凑了过来。
“李组长,你先静一静,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凌晨时分,城市公园出现异状,虽停留了十几秒钟,可当夜巡人员赶过去时,却并未发现异状。”
看了眼李春茹的脸色,高山继续道:“当然,这也怪我,本打算今早向您汇报的,可听回报的人说没发现什么,便没当回事,谁成想,就在刚才,城市公园便发现命案,死者是一位老者,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是在傍晚时分,而姜兄弟下班时去局里还档,我们便一起……后来接到报案,就……”
“高山,亏你还是多年的老特勤,眼下什么时候你不清楚?这么大的事,为何压着不报?”
此刻的李春茹再也压不住火了,再联想到今早见到关冲的情形,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很明显,那小子的话就没有一句是真的。
看着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李春茹,高山也觉得委屈,这次事件虽然错在自己疏忽大意,但自己手下可也损失了三个兄弟啊,而且善后事宜该怎么做,他正头疼呢。
“关冲呢?他在哪里?”
关冲?高山一怔,你都和他住一起了,还问我做什么,而且……
“李组长,今早您不是下令撤销对他的监控吗?他在哪里……”
真是气糊涂了,李春茹狠狠瞪了眼高山,她真不知道地方特勤局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最起码的职业能力都不具备,哪怕有一点警觉性,也不会搞成这样。
早上七点,关冲从调息中醒来,虽仅仅进行了一日,但随着心法的日益纯熟,他对六重境界的感知,似乎要远远超出宗祠所记载的诸般了。
“你是说,六重境界并无结丹迹象?”
出了密室,便见洛泽在客厅里坐着,显然是守护了自己一整夜,关冲虽心下感慨,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聊起了自己的体悟。
“二师兄,宗祠记载你也清楚,可事实确实如此,虽不知师傅对这种事如何教诲,但若靠结丹一途冲击境界,显然站不住脚啊。”
洛泽这一夜也深思了不少,虽说祖师爷留下的心得不容置喙,但发生在小师弟身上的情况又该如何解释?他虽搞不清,但还是认同关冲说的这些。当然,别看他境界比关冲低了许多,但对阳元心法的浸染,绝不是关冲可比的。
“结丹啊!”
洛泽重重叹了口气,要成就道家所说的丹道之术,似乎只有这一种途径,可那毕竟是传说,而且祖师爷留下的心得中,对于成丹之事,也只是聊聊几句,无非是丹道一途,重在机缘。可怪就怪在,六重心法明明记载着,六重巅峰之力是可以成丹的。这样一来,似乎就解释不通了。
顿了片刻,洛泽继续道:冲儿,不管怎么说,以你的年纪,该悟的还是要上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师兄还是希望你能够摆正心态,切不可滋生心魔,陷入穷途之径才是。”
显然,洛泽对关冲小小年纪便能达到这种境界,还是很期待的,只不过怕他守不住心性,误入歧途而已,毕竟成仙得道只是传说,而且那种事也实在是虚无缥缈得很。
关冲心头一颤,可脸上却显得十分淡然。
“二师兄,你就别给我上眼药了,没影的事,我可懒得琢磨。”
洛泽点了点头,就这样慈爱地看着关冲,心下荡漾着抑制不住的欣慰:冲儿这性子还真是了得,这要是换做我,怕是早按捺不住了。
恰在这时,张全急匆匆自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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