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下静了下来,关冲原打算利用下午的时间,好好熟悉下环境的,可现在看来,似乎这中间还存在着很大的误会,难道要向她们说很多遍我关冲其实就是关总?他不是没起过这个念头,实则是这种话说出来,换位思考下,怕是连自己都不会信。
显然,关冲的这种思考方式是与众不同的,就是在紧要关头,他也会先撇开个人因素,从多角度去印证事情的可行性和操控性,而这种思考方式,更与他的特殊经历,有着很大关系。
此刻的江水然,真是气炸了,今天心情本就不好,虽说接待这个富二代,是迫不得已的事,但万万没想到,这个混账东西,还是个喜欢颐指气使的败类中的败类,不用说,她是在餐厅门口撞着他们的,而他之所大言不惭地命令自己辞退公司员工,一定是中午吃饭时,见色起异,争风吃醋引起的。
办公室的骚动,引起了附近办公区域的注意,江水然几乎又是厉声喊出来的,大敞的房门,不引起注意几乎不可能,而这种效应,更仿若推到的多米若骨牌一般,瞬时传染了一大片。
江助理又发飙了,是谁这么倒霉呢?好奇心人人都有,而且还是与江助理这种大美女扯上关系的花边新闻,不关注真是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请你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通知安保人员,强行请你出去!”
这是谁啊?还惊动了安保人员,难道又是个痴情的种子?不过江大美女也太没女人味了,难怪老大不小了还是单身贵族呢。
江水然的再次厉声大喊,将关冲的思绪拉了回来,想了想,他还是站了起来。走就走,他可不想和直接下属搞成这样,若一不小心再添置些其他误会,怕是今后工作起来,都是个麻烦。
“小静,去给江助理冲一杯雨花茶,这次要多加一些薄荷进去,我这就走,你们安心工作,等事情过去了,我再来向你们道歉。”
这是什么意思?不对,他怎么知道江助理最爱喝的就是加了薄荷的雨花茶呢?饶恕栾静历经大风浪,也一下子蒙了。
关冲就这样走了,虽然至始至终没再看她一眼,但他对小静说的话,江水然可是听得真切。心道:看来是有备而来的,连我的喜好都模清了,不过他是从哪里知道的呢?难道是买通了小静?不过这怎么可能。
看了看时间,才刚到一点,那就去学校上课,逃课可不是自己的习惯。可是,那个刻在脑子里的敢对师门不敬的朴正尹,还在大厦里逍遥自在,拿不下这个人,还真是不可饶恕。
“喂,关冲,这么快就谈完了?快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江助理没说其他的?”
一见关冲出现,青青忙不得跑了过去,并将他拉到了监控死角,焦急地问着。
“差不多了,对了青青,你和晓云尽管安心工作,等过段时间,我帮你们调整一下,喜欢什么岗位到时告诉我就成。”
费青青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老大,这是景昌好不好,你以为单单认识一个美女助理,就横行天下了?而且这里还是集团总部,怕是连那位迄今为止,连自己见都没见过的集团神秘老总,都不敢这么牛气冲天,随意安插自己的人手。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去工作。”
见她有些失神,关冲只当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随即丢下句话,未能她反应过来,便极不礼貌地离开了。
回头看了眼这座大厦,关冲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可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对二师兄的承诺。但是,当他转过身掏出电话时,却脑中一闪,又想到了什么。是啊,难怪二师兄要和自己说那些话,看来自己的能力还是差了些。当然,至于要他去承认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那怎么可能。
电话一通,未能关冲说什么,便响起了展鹏飞有些着急的声音:“冲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展大哥,你就在家安心陪嫂子就好,我下午去上课,没你什么事。”
这一说,对面的展鹏飞终于放心了,可转念一想,依冲哥的性子,不会和自己说这些的,难道还有什么事?
“对了展大哥,集团有个外籍员工,叫朴正尹,下午必须要无理由清退,这件事你吩咐他们必须完成。”
挂断电话,关冲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起来,虽说这种事自己交代最好,但他的电话本里,可没有那些人的号码,不过他深信,展鹏飞的办事能力,自是务须他担心的。
第一医院急救中心的一所特护病房内,熟睡了几个小时的李春茹,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懒腰,她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舒服。还别说,这种高质量的睡眠,她已经很不记得了,似乎自打出道后,就再也没有过。
定了定神,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可奇怪的是,脑子里却找不出一丝本该出现的恼怒。显然,这一觉醒来,她不仅全部释放了常年奔波积攒下的巨大压力,甚至连心境,也出现了难以言状的静谧。
难道要去追杀关冲,把他变成世界上唯一的小冲子?这种想法此时想来,真是无比幼稚,可这种念头,却明明是自己熟睡前百般萦绕过的。
李春茹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很多,包括第一次任务,第一次受伤,第一次……第一次实在太多了,可她的脑子却异常清晰,似乎连思路都仿若记入电脑的程序一般。
渐渐的,她想起了那个带给自己第一次的,只有女人才能体会的欢愉。
“这个小坏蛋,还真是小瞧他了。”
可不是,除了他恶搞自己外,那种神乎其技的治病手法,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可能愿意会相信?但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而这种心思一旦产生,更注定了她心头本已种下的,对关冲的那股子好奇心,开始急速膨胀起来。
但是,令人很不爽的是,她这种静谧的心绪,没坚持多久,便被一声推门声,扯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