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把符剑乃是七十二地煞的天狗星位,应该就在此处了!”韩云极是有信心地向着位于院中心的那株聚灵木走去。
“这是?”韩云不禁傻了眼,只见那株聚灵木的树身上竟然同样按照北斗星位『插』了七把小符剑。韩云踌躇了一会也不知该先拔起哪一把,要是顺序稍微错了点,那就功成垂败了。七把小符剑就那样『插』在树身上,没有变化就没规律可寻,韩云不禁头大了,暗道:“难道是故布疑阵,故意多『插』了六把符剑,其中只有一把起作用的?应该是样了!”
韩云考虑再三,终于一咬牙,竟然幻化出七只手来,将七把小符剑同时拔起,这正是白隙所传授的千手印。
七把小符剑一被拔起,哧啦~
夜空被电光映照得一片雪白,倾盆大雨如万箭齐,哗啦啦地攒『射』下来。
恰在此时,天空中那七点剑光突然光芒暴亮,不过被惨白的雷电光芒掩盖过去了。剑光暴亮后,紧接着暗淡下去,七把飞剑现出了本体从空中掉落。韩云不禁暗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一下赌对了,身形一闪便已经把掉落的七把飞剑接着。
……
大雨一直下。
候不『惑』脸『色』铁青地看着钉在聚灵木上的七十二把小符剑,雨点像长了眼睛一般,离他身体还有数米的地方便自动飘向别处。
八名负责看守法阵的城卫队员人人面如土『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加不敢释放出护体光罩,滂沱大雨把他们淋得像落烫鸡一般。
“一群饭桶,竟然让人家无声无息地破了摘星剑阵,你们居然一无所觉,一群无用的废物,还留你们何用!”候不『惑』寒声道,浩瀚的灵力猛然一震,身前那株数人合抱的聚灵木瞬时炸成碎末。八名城卫队员瞬时脸『色』惨白,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地上的积水慢慢地变红了。只见八名城卫队员的咽喉处都『插』了一把小符剑,鲜血顺着剑把汩汩而出,一下子被雨水冲淡了。
噗通~噗通~
八人相继扑地,候不『惑』头也不回地向着门外走去,所过之处,大雨纷纷躲避。
嘀嘭~
一道焰火在大雨之中升上了天空,爆散成一把长剑的形状,风吹不去,雨打不散。候不『惑』眼中精芒暴闪,蓬的凌空而起,像『射』出去的炮弹一般,那激『荡』开来的能量风暴把天级住所的大截院墙都冲塌了。
“大督事,刚才有人冲击城门逃出城去了,其中一人正是使折扇的白衣人,几位统领已经带着弟兄追出城外了!”一名城卫队员对着候不『惑』恭敬地凛报道,当他抬起头来时,眼前已经没了候不『惑』的身影。
……
“该死!”
一声震天的怒吼从城卫府内传了出来,紧接着是轰的一声巨响,那议事殿被强横的灵力给震毁了。几名金丹期的统领个个噤若寒蝉,垂手而立。
一个雷雨的晚上,不仅摘星剑阵被破了,那些贼人还使了调虎离山之计,假意逃出城去,却杀了个回马枪,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十多间规律较小的灵『药』店铺盗窃一空,店中三品以上的灵『药』全部没放过。现在城卫队已经成了全城的笑柄,无能的象征,作为城卫队大督事的候不『惑』哪能不怒。
“不把这些该死的贼子抓住,我候不『惑』誓不为人!”候不『惑』紧捏着拳头,脖子上青筋条条贲起,显然已经是愤怒到极点。
“候督事,这事是否向楼主禀报呢?”一名金丹期统领小心地问道。候不『惑』目光一寒,冷道:“不必了,这事必须在老夫手上解决,老夫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候督事难道查到些什么?”另一名统领忍不住问道。候不『惑』有『色』阴沉地点了点头:“根椐这么多起盗窃事件的手法,老夫有八成肯定是空空门的人干的!”
“空空门?空空门不是早就败亡了么?”
“哼,空空门虽然败亡了,不过还有传人,老夫就亲往山河界寻那老鬼算账,把被盗的灵『药』尽数追回!”候不『惑』寒声道,说着倏地转过身来,对着三名金丹期统领吩咐道:“坊城便交由你们负责,老夫最迟一年半载便回!”
“禀报候督事,外面有位自称是枯木宗弟子的人求见,他说认识那韩云!”一名修者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候不『惑』双目精光一闪,喝道:“让他进来!”
……
“嘿嘿,白兄果然不愧是贼……盗帅!”韩云看着塞满了五条储物腰带的灵『药』,乐得合不拢嘴。原来当晚破了摘星剑阵后,韩云穿上白衣,再摇着白隙的紫金扇故意冲击城门,把城卫队的高手都引出城去。白隙隐在城中,趁机把十多间规模小的灵『药』店铺的仓库给盗了,并按照韩云的要求,把三品以上的灵『药』全部扫光。
白隙看着韩云那得意的样子,翻了翻白眼道:“真不知你这家伙要那么多灵『药』来做什么?当饭吃么!”
韩云嘿嘿一笑,并不回答,暗道:“还真是当饭吃,这么多灵『药』,达到金丹期是绰绰有余了!”
“是啊,公子你要那么多灵『药』做什么?难道要开灵『药』店铺?”流光也侧着脑袋不解地问道。
韩云嘿嘿一笑道:“你家公子还真想开一家灵『药』店铺,流光便做老板娘好了!”
流光红着脸猛摇头道:“流光做不来,还是小姐来做吧!”
“流光妹妹,别听他胡说八道,这猪货是要把灵『药』当饭吃的,咱们别管他!”昭瑶有点恼火地白了韩云一眼。那化灵净瓶的事,韩云已经向她坦白过了,为此她还狠不理了韩云好一阵子。这该死的猪货当年竟然真是骗了自己,自己差点掉丢了『性』命,却夺了个假货,而韩云却是抓条鱼给抓了个真的化灵净瓶,真真个气死人。最让昭瑶生气的是,这坏家伙一直不声不响,丝毫也没向自己透『露』过,一直到不久前才告诉了自己。
韩云见昭瑶的脸『色』,自然知道她还在生气,谄着脸牵过昭瑶的手。昭瑶红着脸扯了几下也扯不回来,只好任由他牵着,其实她心里早就不生气了。她也明白,换了谁得到化灵净瓶这逆天的东西也不会声张的,现在韩云肯完本地告诉自己,那更加说明自己眼下在这他心中的地位比一切都要重要。一想到此,昭瑶看向韩云的眼神柔和得让韩云都有点飘飘然。
“咳,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韩兄,昭瑶姑娘,白某告辞了!”白隙很“识趣”地打断了两人的眉目传情。
韩云和昭瑶这才回过神来,韩云脸皮厚倒没什么,昭瑶却是马上霞飞双颊,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白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是回山河界,我们正好同路!”
白隙轻啪的打开折扇摇了摇,洒然一笑道:“不必了,白隙一向独来独往惯了,来去自由畅快!”
“嘿嘿,万里独行贼倒也洒月兑,那小弟也不勉强,咱有缘再相见!”韩云脸『色』一整,抱拳施一礼。
白隙笑骂道:“你这无耻的家伙一本正经起来,白某倒有点不习惯了,还是那笑得贱贱的样子亲切点!”
说着倏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下一刻已经在半空之上,脚踩玉箫,手摇折扇洒然而去,那玉箫出呜呜的清鸣,隐隐传来『吟』咏之声!
“这『骚』包又『骚』了!”韩云看着白隙的身影消失在远空,忍不住笑骂道。a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