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节午夜突袭(一)
黑暗之中,淹没在黑暗之中的骑兵沉闷的前进,队伍之中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声响,刀枪似乎也已经有所处理,队伍之中没有发出任何兵器的反光。(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他们一步步的向着刘山军团所在的地方靠近,他们之前已经知道了刘山军团所在位置的确切消息,也已经预先熟悉了解了那里的地形。而且,他们本身都是在草原上长大的人,虽然很多人都没有来过这一片的突厥草原,但是对于草原他们一点都不会陌生。
而刘山的营地里,似乎所有人都在沉睡,连大营守卫的哨兵似乎都已经经受不住夜的寂静,几个无精打采的哨兵已经靠在木桩或者营帐旁边睡着了。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隐隐的马蹄踏动声,接着,一阵阵沉闷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是一片刀出鞘的声音,这种声音刘山军团的人是非常不熟悉的,但是草原人很清楚这种声音,这是弯刀出鞘的声音。
这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等几个负责守卫和警戒的哨兵被响声吵醒的时候,这种声音已经如同闷雷一般,匆忙打起火光,惊醒的哨兵惊骇的发现,敌人的战马已经奔到了自己的近前,离自己只有几十米远了。
稀薄的火光之中,迎面像是一睹压过来的墙壁一般,视线里面都是奔驰的骑兵。(www.请记住我们的网址)骑兵在战马上呼啸着,手中的武器挥舞着。在到了刘山军团所在地以后,已经看出刘山的军营之中没有多少的戒备,这些突袭的骑兵已经开始向刘山军团的营帐发起了冲锋。
看到敌人,这些哨兵连忙扔下了打起的火把,迅速的向着后面逃了开去。
身后的突厥兵看到逃命的哨兵,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声。此时他们恢复了他们草原狼的本性,发出狂笑,如同黑潮一般迅速的淹没了刘山大营边缘的一片营帐。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当黑色的潮水将整片整片的营帐淹没以后,刘山军团所在地竟然除了那几个慌忙逃命的哨兵以外,再没有人发出惊呼和救命声。而且,那些被淹没的营帐里似乎也根本没有一个人。踏平了敌人的一片营帐,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见到,而且,营地里似乎也没有一个人,这种情景终于让狂笑之中的突厥兵认识到哪里不对。
但是,他们此时还是没有立即想到,他们进入了一个圈套。
但是刘山的军队可不会体谅的给这些人想的时间。
在黑夜里,忽然一声牛角号吹响,接着,在黑夜里,这片突袭刘山军团的突厥军队里忽然发出一阵阵的惨号声,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回事,也没有人明白,为何牛角号声响了以后,自己的军队中发出了阵阵的惨号,而且,这些惨号声似乎不是从边缘发出的,而是从队伍里面发出的。
大家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惨号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不要,是自己人。”队伍里终于有人用突厥语高喊起来,但是接着,依然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而且,惨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开始还只是依稀的几处声音,但是过了没有多长时间,这种惨叫声已经响成了一片。
已经有人明白了,队伍里混进了敌人,一定是敌人趁着夜色混进了自己的队伍。
“注意,有敌人混进了我们的队伍,大家注意了”已经有将领模样的人对着周围的人高喊了起来,但是他还没有喊完,一支锐利的利箭已经插在他的喉咙上,他还想尽力的嘶吼几声,但是嘴巴里只是溢出血红的血沫,他再也喊不出什么。
突厥夜袭的队伍经过开始的惨号声,终于在夜色里,整片的队伍混乱起来,队伍里混进了敌人,但是却不知道敌人到底在哪里,而惨叫声发出的地方,似乎哪里都是。经过开始的懵懂和迷茫。终于,有人开始抵抗起来,但是,夜色实在是太黑了,谁也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谁也不知道自己身边是否有敌人,而队伍里是有人带着火种的,但是当火焰在队伍里点燃的时候,下一刻,拿着火把的人肯定成为被攻击的第一个目标,利箭,飞刀之类的都奔着火焰而来,往往,只要火光一闪,马上队伍又沉浸在黑夜之中。
在黑色的夜里,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身边是不是有敌人,更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身体的某个部位会迎来锋利的弯刀或者尖利的长枪,而且,阵阵的惨叫声就在耳旁,这些惨叫声比失去崽子的母狼叫的还悲戚。
终于,有人被阵阵的恐惧压的喘不过气来,接着,有人疯狂的拿着武器向周围砍杀起来。
队伍终于混乱起来,谁也不知道自己身边是自己人还是敌人,谁也不知道自己攻击的目标到底是谁。而此时谁也不知道自己的队伍里到底混进了多少的敌人。
乱,彻底的混乱,整支突袭的队伍根本已经不能用队伍来形容了。此时对于这支队伍里的每一个人来说,周围的人几乎已经全被盖上了敌人的印章,要想活着出去,就要将周围的人全部砍杀掉。
死去的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所杀的,砍杀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砍杀的是谁。也许还有人能保持理智,但是这些能保持理智的人很快就被鲜血和武器的碰撞以及阵阵的惨叫淹没的再也不知道什么是理智了。
在夜色里面,整片整片的突袭队伍倒在了血泊之中,在外面,只听到激烈的武器碰撞声和惨叫声。有失去主人的战马发出凄厉的嘶鸣向着战场外奔去。
终于,在东面的天幕上一片火光亮了起来,接着,黑夜里面无数的火焰亮了起来,然后,千万道火线从黑夜里划过天幕,明亮的火线划过漆黑的穹幕,此时下方的人终于可以看到身边依稀的人影,他们惊骇的发现,死在自己刀下,或者还在刀下抽噎的,竟然是自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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