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颗乱飞的子弹,险些儿打中李洪。枪,是受国家控制的,从小到大,我还是在大学里与军队连欢的日子里,在军队专人指导下,打过十发子弹。平日里,与枪毫无半点使用知识,若不是恐怖分子将子弹,并打开保险,还不知那个胖匪从汗马车中抽出散弹枪,会出现什么样的场面?
“往哪打?”惊讶中的李洪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不满地滋味。说罢,低头向前一突,右腿又迅又猛地向那受了枪伤的胖子头上扫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两下子,是跟你师娘学的吧?”
此时那受了枪伤的胖子,根本已经无力再躲避李洪这一脚。只听得那胖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倒在沙漠上。
内衣内裤也来不及穿的罗圆圆、梦丽两个女人,急急忙忙从地上捡起外衣穿上。杨大京很悠闲的走到那胖子的身体旁,用脚将那胖子的身体勾平。见那胖子满脸是血时,这才啪得点上了一支烟。对着我竖了竖大拇指,表示干得好。随后,缓缓向那恐怖分子走去,又朝他肚子上猛踢一脚,耸耸肩膀冷冷道:“这下,整个世界清净了。我们应该有机会好好谈谈了。”
倒在地上的恐怖分子,一见大势已去,苦苦哀求道:“大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几位大爷,实属生活无奈。其实我们也无杀你们的意思,要不然早开枪了。”
“小子,刚才好像不是这么熊吧?”杨大京气得心中暗骂,又是一脚朝那恐怖分子头上踢去。真是胆大包天了,敲竹杠都敲到自己身上来了。从我手中拿过冲锋枪,又对我道:“高老弟,上去搜一下他们的车子。”
点头的我很快上了车,先将车上那胖子放在车座上的五四式手枪插入腰间。又看到了后座上一只大塑料袋中装有一只杀死不久的山羊,因为山羊血液还没有完全干透。车上的货物很多,很快从车上所有的货物之中,找出了两个装有枪支弹药还有钱的背包,并将两个背包拿下来:“杨大哥,这个两个背包中有枪支弹药还有钱,车上面还有一头刚杀的羊。”
“拿到我们车上去,”杨大京得意的大笑起来,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了然于胸的光芒。
听杨大京这么一说,穿好衣服的罗圆圆、梦丽两个女人心情突然无比放松,仿佛卸下了一套重重的铠甲一般。忙跑过来帮我拖走那两个背包。只是将车上面那头刚刚被恐怖分子捕杀的羊,留给了我。
“女乃女乃的,你跟老子玩这些,”看了一眼背包中有枪支弹药的杨大京,又是一记弹腿朝那恐怖分子的胸口踢去。重重地吸上了一口道:“说,这些枪从哪来的?”
“前……前几天,从一个盗墓团伙手中抢来的,”恐怖分子蜷缩在地面上,最大程度上保护脑袋不受伤害,不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杨大京看。
“盗墓团伙?他们人呢?”看了看手中的冲锋枪,杨大京心头没来由的松弛了许多。本打算在西安买两支枪的他,阴错阳差的他,错过了那次机会。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这可是用生命换取的,若是这两个匪徒不贪财,自己五人,早成就沙漠鬼魂了。
“埋……埋在了那边的沙漠里了……”
杨大京又在恐怖分子膝盖上赏了一脚,顿时那恐怖分子摔倒在地,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了。也亏得杨大京脚下还算留情,要不然以杨大京的脚力,一脚踹碎他们的膝盖轻而易举:“几个人?”
“四个,”痛苦不堪的恐怖分子的头脑上,头上流下了疼痛难忍的汗水。
哪会同情这种杀人越货犯罪分子的杨大京,听得脸色微微一变,也顾不得还在和恐怖分子怄气了,神色古怪的看向他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是盗墓还是专干杀人越货?”
那千恐怖分子垂着头,默不作声的看着杨大京。过得一会儿,才神色黯然的轻轻点头道:“爷们,明人不做暗事。只要有钱赚,什么都干。”
“这沙漠之中的确是埋死人的好地方,”那边李洪不愧为特种兵,又是干保镖这一打斗杀人从不手软的人!行脸一沉,眼珠子一瞪,很是吓人道:“想必几位都是些亡命之徒,追求的是生死一刻的那种刺激。想来也不会害怕死亡吧?什么也不说了,我也懒得浪费这个时间。这就送你上路吧。”
“别开枪,”梦丽沉默了一会儿,语调不由得低了几度。有些心虚道:“你们不是警察,这里也不是枪战。若是这样杀了他们,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
那恐怖分子听梦丽这么一说,皱着鼻子,轻哼了一声:“这位大姐说得不错,你们不是执法者。你们与我们不同,即便我们是干杀人越货、死有余辜,你们杀了我们,同样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梦丽眼神骤然一阵迷茫,性感的柔舌在唇间舌忝舐了一下,向杨大京提意道:“我们把他们交给警察吧?”
“不用了,”匪徒汗马车那边李洪。一伸双手将胖子从地面提起,同时出力一抡。那人重大一百十斤的体重,砰得一声巨响重重砸在了汗马车发动机的机盖上。
那人的抗击打能力似也不错,虽然受了伤又从汗马车发动机的机盖上又摔掉下来,仅仅晕眩了四五秒后。就一骨碌爬拉起来,身子隐约有些摇晃。原本镇定自若地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声音有些轻颤道:“你们是什么人?有本事你杀了我。”
“想痛痛快快的死?没那么容易,”走到车旁捡起那支散弹枪的李洪,将子弹上膛后,退后二十米时,回身对准他们那辆汗马车的油箱处就是一枪,这一枪打过去,打炸了油箱,片刻之间那辆冒着火花的汗马车,很变成了一片火海。
走过去的杨大京,指间的香烟弥漫着烟雾,缭过那对深邃的双瞳。仿佛是在替他遮掩眼神中的些许意味:“怎么处理他们?”
李洪那暴躁不安的心渐渐沉淀了下来。良久之后,很认真很认真道:“放了他们,让他们滚。梦丽说得对,我们若这样杀了他们,会给我们自己带来麻烦的。”
“慢着,”我先是愣了一下,苦笑的看向杨大京、李洪,耸了耸肩膀。瞪眼道:“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公平了?忘记了他们是杀人犯,险些儿杀了我们?”
恐怖分子哪知道我是什么人,面色微微一变。哀声叹息感叹道:“这位爷,打也打了,车也烧了,还想咋地?”
“想咋地?”冷笑一声的我,这次也不客气对那恐怖分子又是一脚。骤然板着脸出着馊主意道:“以牙还牙,没杀你们,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你们了,把衣服月兑了滚。”
“爷……”
“月兑,”李洪一听这是个办法,习惯性的脸色一寒,恶狠狠地瞪了恐怖分子一眼。似是压抑着怒火道:“在敢废话,老子把你们丢到汽车里,火化了你们。”
两个匪徒呆呆地看着熊熊燃烧的汽车,无望的月兑起了衣服。望着两个赤身光脚行走在沙丘上的匪徒,梦丽奇怪的看着我,一个文质彬彬的我,居然说话做事与我的身份完全不同,甚至比这两个特种兵或者还狠。梦丽很开心似的,但似乎又恍然想起了什么,模着鼻子苦笑了起来。
“快上车吧,这沙漠里热死人,”抽着烟杨大京,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了看跌跌撞撞匪徒走上一处沙丘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摇了摇头。拍拍我肩膀道:“老弟,今天表现不错。我们把枪收好,遇到土匪还好办,遇到警察就是麻烦事了。”
“热死人了,”一上车的罗圆圆,先是喝了口水,清澈的眼神中光芒闪烁。忽然想起在男人打斗时,自己与梦丽一样,荒乱中未穿内裤便套上了外套。没来由的感觉到身子一颤,神色拘谨羞涩了起来,强打起精神。瞄了我一眼也会骂出脏话道:“他祖宗的,那两个该死的流氓,害得老娘连内裤也没来得及穿上。”
我的眼眸中难得露出一抹苦涩的柔情。老娘这个字眼,亏她罗圆圆也说得出去。或许罗圆圆已经不在把我当外人了,居然从重新从行李中,取出内衣内裤在次换上时,竟然没有任何回避我的意思。看着罗圆圆那已被占有的身体,胡思乱想一番后,我还是说不清和罗圆圆这种在感情深处不清不白的关系,如果放任下去,后果肯定不堪设想。二十七多岁的她,居然还是个处女。罗圆圆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对我一心一意,信任有加。若是哪天怀孕了,我在不要了她,那我就不是人,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沙漠层峦叠嶂,婉丽绵长。令人惊讶的是,当将汗马车开到一处沙山峰顶时,干燥沙漠中一片引人入胜的诱人绿洲全然展现在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