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雾气不正常,”看过之后的李洪肯定地点了点头,脸色变的有一些不自然道:“进宝,今夜还得小心提防才行。就辛苦一下,天亮以后在睡觉。”
其实发生的一切,我们每人心中都是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古怪,可怪在哪里呢?我们又说不出来。尤其是被李洪这么一嘱咐,倒让我心中也是不寒而栗道:“我知道李哥。对了李哥,我刚才开枪的声音,你听到了吗?”要说鬼,此时的我,似乎并不害怕,关键是我也不懂这其间还有什么关连。
“听是听到了,但不像枪声,一种很闷的声音。不过那汽车的喇叭声,倒是听得很清楚,”李洪疑惑地回了这么一句!
瞬间看到李洪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惊恐,罗圆圆猜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真是察言观色般地追问道:“李洪,你当过十几年的特种兵,都没见过这事吗?”
李洪思考了片刻,长叹一口气道:“要说大雾天,哪能没经历过。不过这种大雾,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见。给人一种恐惧感!”
忽而,我想到了什么。顿时拍着脑袋恍然,露出了古怪的眼神,对着李洪笑道:“李哥,你这次没看见什么吗?”
“这么大的雾,能看到什么?”李洪闻言微微一愣,面无表情的摇了摇手。旋尴尬道:“即便有什么物体过来,也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开始时,我真怕你突然过来,误伤了你。”
梦丽和罗圆圆则是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一幕险些发生的悲剧。没想到情况会如此的转折。罗圆圆是暗中咬了咬舌头。才算除却了笑意。扳着脸,一本正经咳嗽了几声道:“可不。一开始时,进宝就是要过来看你们,被我俩硬是给拦住了。”
李洪听得罗圆圆这话是愕然不止,眼眸之中一片复杂神色拍着我的肩膀赞叹道:“进宝,够朋友!”
“嘿嘿……”在谈下去也无多大意义了,只少我现在心里想得什么,是不会说出来的。我盯着李洪飘忽不定的眼神,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李哥,时间不早了。要么你们上车睡觉?即便有鬼,睡在车上也安全一些。(百度搜索读看看)帐篷中睡觉,在这种鬼地方,总觉得不那么安全。”
“是个办法。我也这么想,”点点头的李洪并不是有疑神疑鬼的毛病,只是这次令他觉得这次雾气止非常反常,因此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所以对周围发生的事情都非常小心。见一直盯着他,李洪咳了两声,好整以暇的看着我道:“他***,这次我李洪,真是丢尽了脸。进宝,你去把车开过来。”
两辆靠在一起的车头各朝一方,视野宽阔了一些。等我把还在昏昏沉沉中的杨大京抱入车中后,便和两个女人回到车中。
在不睡,天又要亮了。若说睡,的的确确有些困难。关掉汽车发动机的汽车,失去了探照灯的电源。本来就是下半夜的沙坡下,此时更显得阴森恐惧。角灯下的女人们,在后车座上寻找着她们可以睡觉的地方。而我却只能上独坐在驾驶座上,装模作样的当起了卫兵。
也不知罗圆圆哪来那么多觉,上车没多一会,就有了鼾声。或许是梦丽对我的好感,爬起身来拉了我一把笑道:“进宝,你也睡一会,不会有事的。”尤其是她那微微一笑,体现出来的是勾引与成熟的兼容。
我好奇地回过头看着梦丽,说实话这个女人真的挺有魅力的,如果不是这么个尴尬的环境下,自己还真有可能对她产生好感,尤其她的眼神,温柔又清朗。我有点痴地看着梦丽的眼睛,却不敢造化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守。这两辆车上可是五个大活人呢……”
梦丽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她轻笑一声,又重新坐了下来。可是就在此刻,我的眼睛里却看见了非常诡异的一幕。
看着梦丽平静的脸,品味她问的话,我真的有点晕。梦丽的眉毛挑了一下,意思很明显,她在等着我回答这个问题。这不是自己曾经想说的事吗,为什么梦丽说出来了自己反倒心慌意乱了?尴尬地咳了一声,把身子靠着车靠背上坐起来,盯着梦丽的眼睛,虽然看得不是那么清楚。隐隐约约中,梦丽的眼神也是慌乱和躲闪的,她的平静是表面的,这让我慌乱的心有了稍许的平静。于是我把梦丽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大手搭过她的肩膀,嘴里试探着问梦丽道:“太恐怖了,以后还会来这鬼地方吗?”
“那得看心情了,”梦丽眼睛笑眯眯地回头环顾了一周,不怀好意的轻笑了起来。
夜很深了,透过开着一点车窗的我,虽然看不到大漠的风声,但能闻到大漠深处特有的土腥味道,是那种带着水草淡淡的腥味。昏暗的车间里,两个女人的睡姿各不相同,香甜的睡意中打着鼾声。我眼睛瞪的大大的,没一点的睡意,当初的紧张和惶恐都已经过去了,与那梦丽冲击出来的兴奋和刺激快感也已经消失了,嘴里有点苦涩,心里反倒平静了,开始时候那么恐惧的事情,真的过去了,也不过如此。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的时候,所有的丑恶和梦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夜里丑陋的人们,重新给自己戴上伪善的面具走到了阳光下,仿佛黑暗里的丑陋和自己无关一样,每个人的笑容又都象阳光一样的灿烂。
天亮时,奇迹终于发生了,杨大京在连续喝了三遍“回龙汤”之后,他的烧彻底退掉了,他睁开眼又真真切切地看见了车外的大漠,似是他死过一回似地说道:“我知道这一天一夜差点儿让阎王爷收了我的命,谢谢你们各位了。”
多少有些放下心的李洪,忙安慰杨大京道:“没事,没事,病好了比什么都强。上午凉爽,咱们在休息一上午,下午继续前进去黑城。”
“还前进个啥讶?我看退回去直接去古兰?”一听这李洪还在扇阴风点鬼火的还要去黑城,我觉得心跳都有点加速了。心中的往事千头万绪,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按大众口语道:“你看杨大哥,这坎吓死个人!”
“害怕了?”杨大京又拿出他那副二皮脸的表情,似乎极为我们惋惜。随即他打起精神道:“没事。这次只是稍不留神,上了那店老板的当。”
我们俱是以古怪的眼神看向杨大京。杨大京丝毫没有在我们的注视下有什么不自在,淡然一笑耸了耸肩膀道:“就是。下次在难,也不住店。”
点点头的杨大京虚弱地笑了笑,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大哥,给我找点水喝。”
李洪马上梦丽拿来了水,梦丽微微一愕,虽然心中仍旧见气着李洪。但却不好在这种事情上驳斥李洪,免得让人以为自己摆架子。转身上车去拿矿泉水……
杨大京喝了几口矿泉水便坐了起来,当他询问自己病好的经过时,李洪把我的偏方告诉了杨大京。杨大京还没有听完,便抱住了自己的头,呜呜咽咽地哭了,片刻后又瞪着眼睛边哭边骂道:“你们是不是人?哪有人让病人喝尿的呀!”
没有人在劝慰杨大京了,在此时此地,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回到我们那辆车边的梦丽,面容憔悴,目光迟滞。她茫然无助地望着那车门口的杨大京,其实她的目光并没有却看杨大京,在强光的直射下,她仍那么迟滞地望着,仿佛那目光已成了一种永恒。
不知道为什么,罗圆圆这时看到的梦丽,令她的心里就有着些许异样,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梦丽的身上有着某种魔力,让人看了之后就非常的不舒服。语气淡淡道:“想什么呢梦丽?”
“我在想进宝的主意,还是挺有效的,”梦丽嘴里口是心非的回答着,心不在焉的她左右扫视了两眼,一想那病中的杨大京,梦丽的心情立刻阴霾起来。
“有效有什么用?大漠中异想不到的事情,最好别在出现在我们身上了,”这句话似是说到了我的苦处,先不说今后怎么办,单单杨大京那一关,想想都不得不皱着眉头有些嫌恶道:“真受不了。”
“进宝,谁都可从这么说种话,唯独你不能这么说,”没明白我的罗圆圆,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笑。表面坦然地看着我道:“其实考古学与地质学家是一样辛苦的,从19世纪末期到20世纪20年代,许多外国学者随着帝国主义势力的扩张进而进入中国,开展考古活动。1893——1907,瑞典地理学家斯文.赫定曾三次进入新疆考察。才发现断言了著名的兰古城和许多古代遗迹。”
“可我们是在盗墓,”一想到此处,我皱着眉,低着头点上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