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从谢府出来时已是夕阳西沉,点点余晖透过街道两旁的建筑洒下斑斑点点的黄光,照射在人和树的身上,将影子拉得歪斜而狭长.
日光渐去,寒气陡升,春二月的傍晚,令人浑身不自在。
召见的时间还早,韩暮打算回府小憩,这次连谢安也搞不清司马奕召见他的原因,但他猜测是和流言有关。
关于司马奕不举,宫中污秽不堪的传言已经沸沸扬扬了几天了,丝毫不见销声匿迹的迹象,这次恐怕司马奕也急了。
韩暮打定主意虚与委蛇,绝不给半点承诺。
韩暮回到府中,用过晚饭后,和众女调笑打闹了一番,舒缓一下心中的情绪;最近柳如眉对武学有了相当的兴趣,这会她又要和韩暮过招。
韩暮如她所愿,手提细竹一只,便在屋内开始教起她来,众女捧着茶盅远远的坐在旁边看热闹。
柳如眉像模像样的拿了柄木剑,漂亮的玩了个剑花,摆了个起手式,粗声粗气的道:“这位壮士,请了。”
韩暮哈哈大笑,伸出食指勾了勾;果然柳如眉女侠受不了这个轻蔑加挑逗的姿势,娇喝一声猛冲过来,木剑带着风声朝韩暮的胸口刺来。
韩暮叫道:“女侠好威武,女侠饶命!”身子一晃让过柳如眉的一剑,竹条轻晃间在柳如眉的丰.臀上抽了一记;柳如眉面红过耳,转身叫道:“小婬贼,看招。”
韩暮学着电影上婬贼的样子“嘿嘿”笑道:“小娘子,从了大爷。”手上不闲着,让过柳如眉这一剑后,伸手在她胸口模了一记。
旁观众女气不过,纷纷出言申讨韩暮的败类行径,张彤云还是首次看到韩暮和其他女子调笑,没想到场面这么火爆,羞得将脸藏在谢道韫身后,露出半个眼偷瞧。
韩暮见众女娇嗔不绝,心下大乐,道:“哪位小娘子不服,稍后和在下走两招。”
柳如眉趁他说话的功夫,偷偷一剑刺出,此剑匆忙间刺出去,准头极差,竟然直奔韩暮大腿根部而去,柳如眉自己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收剑,但用劲过于猛烈,收势不及,剑尖还是奔着韩暮要害部位而去。
韩暮还看着众女傻笑,恍若未知,眼见一位新太监即将诞生之时。只听韩暮一声大叫道:“女侠你太狠了。”竹条一拂一带将木剑带飞,顺手一拉,柳如眉整个人便倒在韩暮的怀里,张着小嘴直喘气。
韩暮见她脸色煞白,显然是吓得不轻;韩暮轻声笑道:“女侠不必惊慌,在下命根子尚在,不耽误继续外出采花,至于小娘子你嘛,因为下手狠毒,今晚罚你好好安慰我。”
柳如眉这才恢复过来,反手抱住韩暮,她吓哭了。
哭哭闹闹这么一闹,韩暮的心情放松了很多,算算时间已经一更了,该动身去皇宫见驾了,忙吩咐备马,带着苏红菱和几名亲卫出门。
时值月中,一轮明月高挂晴空,照得四下里如同洒下一片银光,周围的景象清晰可辨。
韩暮策马走在通往宣阳门的御道上,宽阔洁净的御道由一块块打磨平整的青石垒砌而成,两边又宽又深的御渠旁,高大的柳槐无精打采的在寒风中颤抖。
到了健康宫门口,韩暮无视宫门侍卫的敬礼,直接穿过大司马门直达宫城。
皇帝召见的地方在后殿寝宫显阳殿,乃是皇后庾氏的寝宫,韩暮心头有些犯嘀咕:召见大臣选在皇后的寝宫实在是有些奇怪,为防意外,他决定先找几个手下侍卫问问清楚。
韩暮轻车熟路从太极殿偏殿绕过,经过式乾殿后,显阳宫便在眼前。
高大巍峨的显阳殿在月光下显得神秘而肃穆,隐隐约约能听到殿内丝竹之声传来,还有嘻嘻哈哈的人声;韩暮皱了皱眉,迈步向殿边当值侍卫的岗哨走去。
天气寒冷,几名侍卫正窝在一起吹牛皮,看见韩暮走来慌忙起身敬礼;韩暮摆摆手示意他们随意,轻轻的道:“今晚可要特别小心当值啊,皇上在里边?”
一名侍卫笑道:“皇上天天在显阳殿,这有什么特别小心的。”
韩暮奇道:“皇上天天在显阳殿过夜?。”
那侍卫笑道:“那可不?皇后娘娘都搬到西康殿和老太后作伴去了,这边已经成了皇上的寝殿了。”
韩暮暗骂自己平日不勤于公务,连皇上住哪都搞不清楚,这样的侍卫统领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但此时他也放了一大半心,皇后寝殿既然已成皇上寝殿,那当可不必担心其中有诈,他叮嘱了侍卫几句,便转身走向殿门。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见韩暮到来,忙上前道:“韩将军,皇上在里边等你呢,快进去。”
韩暮点点头,叫跟随苏红菱和几名亲卫随太监进偏殿休息,自己整整衣冠,昂然而入。
穿过几道门厅和回廊,转过一座小厅,悦耳的丝竹声忽然间变得犹在耳边,面前一间正房门口彩灯高挂,灯火辉煌见隐约可见室内彩袖飞舞,身影婆娑。
守门的宫女进去禀报司马奕,一会儿,里边的乐声停息,似有匆匆跑动的声音;不大会小宫女出门道:“皇上传韩统领觐见。”
韩暮心中疑窦重重,咬一咬牙跨入屋内。
屋内暖风扑面而来,夹杂着阵阵香气,让刚从清冷的空气中走进来的韩暮,感到颇不适应。
在外边丝毫看不出,里面的面积巨大宽阔,两边殿壁上巨烛高烧,足足有数百根之多,照得殿内灯火通明,纤毫毕现。
橙黄色的绒地毯铺满地面,走上去软绵绵的十分舒适,地上随意的丢着各式各样的羊绒靠枕,个个都是云锦织花,华美无比。
两只铜质镂花香鼎矗立在大厅的东角,高昂的鹤形喷嘴里冒着馨香的烟雾。
厅北一座高椅上司马奕正斜靠着大靠枕,笑盈盈的看着韩暮,脸上被屋内热气熏蒸的泛着不健康的暗红。
韩暮高呼万岁,趋前几步,行跪拜之礼;司马奕站起下座,拉起韩暮道:“爱卿平身,深夜叫你前来,有些不太和情理,但朕实在是没办法了,将军不会不高兴。”
韩暮肃然道:“蒙圣上召见,是臣的荣幸,皇上多虑了。”
司马奕呵呵一笑,叫人拿来两个靠枕,自己当先坐下,又示意韩暮坐在地毯上。
韩暮依言坐在司马奕的对面,抬眼看去,顿时浑身一阵恶寒,只见那司马奕外袍敞开,外袍下伸出的是两条未着下裳的大腿。
那大腿白白女敕女敕,便如女子的肌肤一般,在烛火下泛着让人头晕的淡淡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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