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航的身体恢复得特别快,不到一天的功夫,他就体力充沛精神奕奕了,第三天他就向医院申请了出院,他的主治医生对他的情况进行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之后没发现任何问题便也不加阻拦,任他自己做出选择。
由于一夜之间成为了勇斗特大犯罪团伙的英雄,这两天周志航不时地受到各类媒体记者以及不明来访者的“骚扰”,每次他基本上以身体不适回绝他们的采访或问话,做事要高调,做人要低调,他周志航可不想自己成为大家街谈巷议的对象。
“周志航,刚才于经理打电话给我,她说她本来要来接你出院的,但是突然有重要的事情抽不出身来,所以她叫我过来接一下你,给你拿东西。”薛雅琴红着脸怯怯地说道。
这时,周志航正在病房里拾掇一些东西,他没想于美姿那么关心自己这个下属,还派了薛雅琴来接自己出院。
“薛雅琴,谢谢你了,也请代我感谢一声于经理,其实我现在一切恢复正常了,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啦。”周志航眯眼微笑着注视着一脸羞涩的薛雅琴,并彬彬有礼地说道。
他忽而想起自己前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右眼钻石光芒透视薛雅琴光身的情形,心下随即不由一阵火热。
这次阴错阳差之下得到的这个特异功能使他欣喜不已,他完全清楚透视能力意味着什么,这自然不仅仅可以用来偷看美女屁屁那么简单了,绝对还能拿来做其他更刺激更有意义的事情,比如买刮刮彩,又比如打牌,还有做侦察,等等,反正它的作用是取之无穷的,只等着自己慢慢地去发掘了。
“你别客气。”薛雅琴羞怯地一笑道,“于总还说了,公司给你批的那半个月带薪假期仍然算数,余下的休息时间你好好调整一体和心情,到时候好去上班。”
“哦,这么好的事?”周志航眉毛一扬,欢喜道。
薛雅琴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给公司带来了那么大的荣誉,领导都很关心你。”
她跟男的说话时总是这个样子,身体表现得很拘谨,放不松快,表情也是很紧张的那一种,不过周志航都习惯她这副模样了,害臊和胆小仿佛是她的天性。
“收拾好了。走。”周志航拿了在医院里换用的衣物以及医院开给他的药物,然后招呼着薛雅琴走出了病房。
东西不多,一个人一双手足够拿了,周志航便没要薛雅琴送自己回去了,却是让她先回公司做事,免得耽误她的工作。
薛雅琴告辞离别之后,周志航便在市中心医院广场边的马路上叫了一辆的士,而后搭车径直赶回到了他所住的地方。
周志航不是本市人,他只是在这个经济繁荣的特区城市里打工,其实他家乡远在湖南邵阳一个极其偏僻的地区,父母亲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中穷困,没有什么收入。
本来,“刘福珠宝公司”为他们专营店员工提供了食宿的,但是周志航还是选择了租住在外面,他宁愿一个月多花些钱,原因再简单不过了,他是个玩家,收藏了不少的东西,搬去公共宿舍总是不方便的,也没这安全。
没错,现如今收藏各种各样的古玩已经成为了周志航人生的一大兴趣,他最大的志向就是将来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开一家私人博物馆,向世人展示自己的丰富收藏,让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分享这种快乐。
不过也是了,现在的“大收藏家”周志航可寒碜得很,他搜罗到的东西还没有一件登得大雅之堂的,最为珍贵的那一件要属以前一位与他一块儿摆过地摊的朋友送给的那件珐琅彩鼻烟壶了,那件古董是民国的,内画出自名人之手,因此比较值钱,曾有人出八千块钱买他的他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兄弟之情,重于泰山,好朋友送给自己做纪念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转手卖给别人,对于一向重情厚义的周志航来说,真挚的友谊第一,金钱排在它后面。
没过多久,周志航就打的来到了租住的地方,他的租房位于SZ古玩城附近,这儿离珠宝街也不远,早上他一般五点钟起床,半个小时的洗漱和早餐时间,随后跑去古玩城院子空地上参加每一天都有的早市,早市地摊上的古董品种繁多又大都价格低廉,他偶尔能很便宜地淘到好东西,事后跑去珠宝店上班只需要一刻钟的光景。
“干脆先顺道去看看老憨再说,几天不见不知道他匀到好货了没有。”走下车后,周志航不由想道。
他都迫不及待地要去问老憨相关的情况了,老憨是该古玩城的常年地摊专业户,也是他在这地方最熟悉的一个人。
这过去周志航一直与老憨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两个人踅模到真东西都总会摆出来相互欣赏与展开讨论。
想好后周志航就不慌不忙地直接走去了古玩城,眼下他右眼发生了异变,拥有了一团无比神奇的钻石光芒,那光能利用视线控制它去对目标进行透视,这对于他来说自然是一个天大的优势了,于鉴宝而言自然也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了。
很快周志航就踏入了古玩街,在那熟悉的街边他一眼瞥见了一个人。
瞬即,他眉头皱紧了。
当下他朝那人走近了,并在离对方不远处倏忽站住了脚步。
那人也是一个摆摊的人,周志航认识他,他却对周志航没有多大的印象。
可能他压根儿忘了,自己骗过的人中有周志航这一号了。
“他又出来骗人钱财了啊!”周志航心生愤怒之情地暗忖道,“他卖的东西很不值得相信!”
想想过去,周志航初涉古玩行的时候,没少打眼,交过的学费没有一万也有好几千了,可是,这一行里千百年来不成文的规矩很明确地规定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东西一旦成交就不能反悔,不然也不存在“打眼”与“捡漏”之别了。
因而买到赝品赔钱周志航他只能够自认倒霉,要怪就怪自己眼力不济,尚需多多磨练。
这下他又发现曾经忽悠过他的那个男子了,突然间他义愤填膺,只想着要找个机会报那“一箭之仇”。
周志航的目光一下子便晃到了那骗子男身前的地摊上,赫然只见那摆放着的是一颗表面上布满灰土的银白色珠子,那珠子足有拳头那么大,他打着的幌子是“明朝大内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