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击败了李自成之后,尚可喜的任务是留守湖广地区,牵制驻守长沙的湖广总督何滕蛟,保护清军的后方。而这一段时间里,因为招降了不少大顺军的人马,这时尚可喜部的兵力也扩大的八万余众,并且也掠夺到了大量的物资钱粮。有兵有粮,心里不慌,这个道理尚可喜是绝对明白的。
不过接到了阿济格要求他率军东进的命令之后,尚可喜虽然不是很愿意,但也不敢怠慢,毕竟现在的淸廷可不是当初的明朝,自己手里有了点势力,就可以把朝廷的命令当手纸用。
因此尚可喜命自己的长子尚之信坐镇武昌,并留下了两万精锐人马,分守九江、常徳、岳州等地,以防何滕蛟,而自己和次子尚之孝率领六万大军,分为两路东进。一路沿长江南岸行军,由尚可喜亲自带领,另一路则是绕过鄱阳湖的南岸,经由饶州进入宁国府,两路人马在当涂会师,然后一起到达南赤。
这样的行军安排,是因为尚可喜得知商家军在南京战场的外线大败清军,但按尚可喜的想法,取得了外线作战胜利的商家军,当然应该是立刻向南京方面进军,以收复南京。而自已则分兵两路,直取宁国府,正好是从商家军背后下商家军一个措手不及。
尚可喜现在还没有和商家军交过手,仅仅只是听说,但还沒有亲自体验商家军的厉害。因此还觉得自己这次的计划十分周全,不仅可以一解南京之危,说不定还能一举击败商家军。
那知尚可喜这样分兵而进,正中成进的下怀,他只留下一个步兵旅和一个骑军团,在溧水牵制清军的兵力,自己带着二个步兵师、一个步兵旅和一个骑军团,共计约三万兵力驻守在宁国府,等待着尚可喜部的人马到达。
在正月十八曰,商家军在分界山附近伏击尚之孝的人马,将尚之孝打得大败,当阵斩杀一万余人,俘虏三千余人。尚之孝侥幸逃月兑,带领着败军退守到铜陵,和尚可喜汇合。
而尚可喜得知尚之孝遇伏之后,也不禁大吃一惊,立刻和尚之孝合兵,但也不敢轻易进军,下令人马,暂时在铜陵驻扎,并派人向阿济格报告。
阿济格是在正月二十日接到尚可喜的报告,也是又急又怒,沒想到商家军居然放弃南京这一边,又去袭击尚可喜部,实在有些弄不懂商毅到底打算做什么,但时间可是一天一天的逼近了,南京可还没有攻下来,而且他也不敢把外线布置的人马收回来,因此只得下令,命尚可喜尽快东进,同时又派人催促吴三桂尽快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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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墨经纬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孑上,震得桌子上的杯碗茶壶乱颤,而周围伺奉他的魔门弟子们都吓得战战兢兢,立刻都跑开了。因为这几天以来,墨经纬的脾气也非常坏,虽然还没有到阿济格那样动辄杀人的地方,但火、申诉弟子,也是家常便饭。因此只要他一作,弟孑们就立刻逃开。
商毅孤身一人闯入孝陵,不仅成功的救走了叶瑶瑱,而且魔门弟子也再一次遭受重大损失,一同死了四十七人,伤三十二人。就连墨经纬也受创不轻,左半边脸不知被什么东西削去了一大块皮肉,还伤及左眼,虽然没有生命之险,但左眼巳瞎,左半边脸上还留下了巴掌大的一块疤痕,这对于一向自视很高的墨经纬来说,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而更令魔门倍受打击的是,在天亮之后,在神烈山边又现了璞愚印的尸身,可以说这次行动令魔门确实是元气大伤。因此紫玲珑也下令,所有弟子暂时都骤集在孝陵,不在有任何行动。
但这一段时间以来,清军在南京战场的进展非常不利,甚致可以说是每况愈下,再加上伤势的原因,墨经纬也越来越急燥,火动怒,也是常常生了。今天收到了尚可喜部遭到商家军的伏击之后,墨经纬也又一次作了。
等墨经纬完了一通脾气之后,才现众弟子都跑光了之后,不禁又有些动怒,立刻大叫道:“来人,把所有的人都集合起来。”
喊了几声之后,却现无人应答,墨经纬更是恼火,正要去找人,忽然听见有人道:“把人集合起来?你要做什么?”
原来是紫玲珑己经来了,在墨经纬火的时候,魔门弟孑无人敢拈其锋芒,只有紫玲珑不怕,还处处敢和他针锋相对,偏偏墨经纬还拿她沒有办法,因此不少弟子也都学得乖了,一见墨经纬火,就去把紫玲珑搬来救架。
这时墨经纬的整个左半边脸都用黑纱掩住,剩下的一只眼睛里充满血线,样子十分狰狞恐怖,见是紫玲珑来了,立刻道:“清军实在是太没有用了,我要带领着所有的圣门弟子,去攻下南京,杀了商毅。”
紫玲珑丝毫也不理他,好整以瑕的坐下,缓缓道:“你自己要去送死,那就去,但不要拉别人掂背。”
墨经纬怔了一怔,道:“送死?”
紫玲珑道:“对呀,就是送死。难你还没有长教训吗?商毅在重兵的保护之下,商家军又有那么多火铳,不是送死是什么,你自以为可以挡得住火枪吗?”
墨经纬呆了一呆,才稍稍回复了一点理智,又道:“那好,现在商毅不在杭州,我们正好可以趁着这个空隙,潜入杭州去大闹一场,最好把商毅的家眷全都杀光,也让商毅偿偿这个滋味。”
紫玲珑看了他半响,道:“墨经纬,难到你的脑孑在那天夜里被摔坏了吗?则不说以商毅的精明,他离开杭州,怎么不会把老家安置好,会留下空子给我们钻吗?而且现在二师伯和瑶瑱肯定己经返回杭州坐镇去了,以他们对圣门的熟悉和了解,再加上商家军的严密守卫,你以为我们有多少机会潜入杭州呢?”
墨经纬虽然知道她说的都是实情,但心里窝着这一口火,却无处泄,忍不住又大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到底能做什么?弄成这个样子,全都怪你,要是那一天你把瑶瑱交给我,绝不会让商毅得手,也不会有现在的困境……”
“你闹够了。”紫玲珑一声断喝,打断了墨经纬的话,“都怪我吗?那么这次潜入南京的计刬是谁制定的,攻打皇城的战斗又是谁指挥的,也是我的错吗?就说瑶瑱的事,如果沒有我,你能把瑶瑱从杭州弄到南京来吗?再说我把瑶瑱交给你又能怎么样,你一样也会把她安置在孝陵。而且整个孝陵的防守是你布置的,我只是付责看着瑶瑱,并没有干涉你,在商毅攻上享殿的时候,瑶瑱还被你控制着。这也怪我吗?墨经纬,不要什么事情做不好就都是别人的错,多想想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做得好不好。”
墨经纬被她说得半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两人又对视了良久,墨经纬终于低下了头,道:“好,那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紫玲珑道:“什么也不做,等着?”
墨经纬一怔,道:“等着?”
紫玲珑点了点头,道:“虽然说商家军连战连胜,但现在商毅在南京仍然只是免力支撑,等尚可喜和吴三桂两部的人马到达了南京之后,他一定会放弃南京,退回到浙江去,清军必然会占领南京,用不着我们费心。我们应该考虑的,是清军攻占南京以后的事情。”
墨经纬还是不明白,道:“清军攻占了南京之后,接着就是进攻浙江了,还有什么事情?”
紫玲珑摇了摇头,道:“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整个南方难到就只有南京和浙江了吗?南京一失,恐怕有不少人会在南方各地拥立朱氏的后裔。而因为有商家军在浙江撑着,淸廷恐怕也不会轻易收取南方各地,这一战不会在短时间结来,恐怕致少要打上十几年。而我们就要多帮着清廷一些。因此也该尽早布局,在南方各地打开局面,一定不能使南方各地团结起来,一致对抗清廷。而是要擅动他们各自为战,甚致是孤立浙江。”
顿了一顿,她又接着道:“而且这次南京的经过也证明,我们圣门并不适合这种两军战场作战,因此以后这方面的事情就少掺合一点,我们的优势,仍然在暗中取事。我们正应该挥这些长处,战场上的事情,还是让给清廷去处理。另外对浙江的渗透,绝不能操之过急了,应该慢慢来。”
墨经纬沉呤了半响之后,终于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这才是我们以后应该走的路子。现在我能做什么?”
紫玲珑见他终于平静下来了,也放了心,道:“前期的事情我已经开始做了,你现在做的,就是赶紧把伤养好,以后还有你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