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峰迅速离开公司,立刻重新买了个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机会。泡*书*吧()
想了想,就给于成电话交代了些事情,然后又给蓉珊和倩男打了电话,最后再给燕京军区赵司令打了个电话,才觉得安排妥当。
怎么也要给诺芸姐充充门面,风风光光的狠狠的操办一下不可,算作一个惊喜吧。
诺芸拎着一个行李箱租了个车艰难的来到方家村口,看着那熟悉又伤心的老家,心中感慨万分。
很快村里就有人发现了诺芸的到来,老半天认出来人后大声呼喊起来。
呼呼啦啦的出来了一大帮子村民,因为偏远贫穷路况也很不好,很是闭塞,民风是相当的淳朴,热情。
自从十年前考上燕京大学后,包过给女乃女乃的出殡,再算上这次,总共回来也就才五次。
看着乡亲们的纯真笑脸,嘘寒问暖,内心很是感动,已是泪流满面了。
当年自己的父母早逝,靠爷爷女乃女乃养着,因为要到几十里山路外的中学读书,爷爷每星期都要用老爷自行车接送,原本身体就不好,最终劳累过度也病逝了。
只剩下女乃女乃与自己相依为命,极端的贫穷,一直靠村里的乡亲接济着度日。
直到自己考上大学,学费生活费又成了老大的问题,结果还是村里并不富裕的人们给凑齐的,没有善良的他们就没有今天的自己。
想到这心中很是惭愧,扪心自问,毕业工作后,过上白领还是富裕的日子却并没有想到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乡亲。
“小芸啊,别难过了,记得是你女乃女乃的周年祭日能回来就好,先进屋歇着吧”老村长山杠热情的说道。
“呀,山杠爷爷,您的手…这是怎么回事!?”诺芸忽然发现老村长的一只衣袖空荡荡的,心中一紧惊呼道。
顿时乡亲们面色大变,集体失声了,老村长神色有些不自然,顿了顿才说:“不小心,摔断了,没什么的”
一旁的一个七八岁小女孩天真不满的说:“山杠爷爷,您说谎,明明是被打断后截的…”
“住口,不准胡说八道!你懂什么?”一个大婶用手捂住了女孩的嘴巴,呵斥着,接着又对诺芸说:“诺芸啊,小孩不懂事乱说,别听她的!”
小女孩撅着小嘴很是委屈,而村民们悲伤,暗淡,沮丧,仇恨表情各异。
有些女人眼圈发红禁不住开始抽泣起来。
敏锐的观察力让诺芸马上明白里面肯定大有文章,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出什么事了?
诺芸迅速从深陷在乡情中清醒过来。
诺芸开始打量起乡亲,发现大伙的穿着竟然比相隔近一年前的时候差劲不少,许多人还面黄肌瘦的。
很是纳闷,怎么日子越过越差了?
接着又往村里看去。
大吃了一惊,不到一年的时间,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发生了什么变故?
除了村口面前十余处住户的房屋没什么变化,后面剩余的几十户竟然成了一片废墟瓦砾了。
上面稀稀拉拉的盖着十余处低矮的茅草屋。
令人惊讶的是,有两处是简易的灵堂,破败的半掩木门上贴着绿色的挽联,里面有花圈,灵牌贡品香炉等等。
村里发生大事了!
“村里怎么了?”诺芸月兑口而出地问道。
大家继续沉默着,“这,那个地震了,所以就这样了”最后还是山杠心虚的解释道。
“山杠爷爷,乡亲们,我虽然离开了方家村,但始终是方家村的人,是这里的一份子,你们对我的恩情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们是一家人啊,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吗,是不信任我还是把我当外人!”诺芸有些激动的说。
好一会,一个大婶开口:“山杠叔,诺芸是个大学生,见过世面,或许她能有好的办法呢”
“你真混啊,就不怕连累她,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啊!还没成亲,在外面也是无依无靠的,又能怎样啊”山杠有些生气的说。
顿时大婶哑了口,不再吱声了,许多人微微点头觉得有道理。
“不好了,不好了!山杠叔,他们又来了!”这是一个中年人慌慌张张的跑来说。
“坏了,不是期限还有几天吗,怎么就来了?那个,水生,快带小芸到你家避一避好些!”山杠赶紧对一人说。
“不,山杠爷爷,这里也是我的家,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现在是法制社会,有什么可怕的!”诺芸倔强的说,心中有些明白了。
不是强盗土匪就是乡霸之类的,却不害怕,因为知道肯定会有南狼帮高手保护自己。
正峰走时安排了,无论到何处去都会有人暗中跟随以防万一,虽然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人在那。
六辆吉普车已是冲到村口,刺耳的紧急刹车的声音响起,下来了十几个人。
山杠一看已是来不及了,暗叹了口气,就带着男人们迎上去,此时村里所有在家的人也都聚拢过来了。
“喂,山杠老头,怎么样,赶快搬吧,太不知趣了吧,告诉你们,这是最后一次通知你们,三天之内必须全部搬走,否则就是违法,全部抓起来,有反抗的就是与国家作对!”一个大胡子中年人喊道。
“周扒皮,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还不够吗?你们欺人太甚,我们就是死也不会搬走的!”山杠悲愤的说。
“对,死也不搬,搬了更无法活命了!”
“太没天理了,你们不是人!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拼了,不活了!干脆把我们都打死算了!”
一时村民群情激奋,几个村民更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干什么,干什么,吃了雄心豹子胆,反了天了,要造反吗?牛二,麻子去狠狠给我修理那几个,打死了也没关系!”周扒皮恶狠狠的说道。
立刻两个彪形大汉从他身后跳了出来,直奔前面几个村民。
一看体格气势就知道,悬殊太大,眼看就要短兵相接了。
诺芸左顾右盼也没发现自己的保镖在哪,形式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乡亲们血溅当场吧。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目无王法!”诺芸立刻分开人群一声怒目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