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岷的所有行动都是如此流畅,一点犹豫都没有,并不是冉岷就这么自信,而是冉岷从小就替人打工,所有赚的钱,最终都还是要上交,自己所能够拿到的,只有一点点而已,而想将这点钱变多,那就只有靠赌了,毕竟冉岷自问没什么做生意的头脑,所以对于赌博的依赖上,冉岷还是比较强烈的。
但是,因为冉岷的那双贼眼,加上冉岷本身的记忆力就不错,所以,虽然冉岷不屑于出千,但几乎也是没怎么输过。但冉岷也清楚一件事,以自己的能力,如果敢赢太多的话,绝对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的!
所以冉岷一向都是见好就收的,差不多赢点零花钱就可以,而这一次,冉岷只是想消遣一下时间,顺便多为自己准备点学费而已,也不会玩得太大,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至于后面那个可能在偷看自己牌的人,冉岷只是在心理面冷笑一声而已,并不去理会。开玩笑,冉岷可是从小就玩牌的人,要是让你们这点伎俩就阴了,那还是冉岷么?
桌子上的其它三个人看冉岷如此爽快,并且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而且冉岷搓牌的手势非常娴熟,一看就知道也是经常玩的人,当下也不再多想,和冉岷一起搓起牌来。
随后每个人都捡好几张牌,排列好,放在自己的前面,行成一个正方形,随后东风,也就是冉岷右手边那位,拿起骰子就开始摇起来,随后各自抓牌。
冉岷感觉到从后面传过来的视线,而且余光还瞧见了右手边的那位,正在和北风互相打着眼色,看来,就算是猎人,老千也是不少啊,毕竟这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普通货色,有一定武功底子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虽然对于在自己后面的视线,冉岷并不是怎么所谓,但是,上家和下家是一路货色,那可就危险了,如果他要什么你就打什么,那不是糟糕了?
就算冉岷对于自己的牌技和赌运再怎么自信,也不会自信到在这样刻意的放水下还能够取得胜局,能够保持不放炮就不错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冉岷更加感觉到了刺激,自己体内的血液正有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这次看来非常有挑战啊!
‘嘿嘿,不枉费我特地来这里消遣时间,看来这次是来对了,我的血炎功已经在沸腾了,你们就等着给我送钱吧!’
作为南风的冉岷,已经做起了收钱的打算了,丝毫不认为自己是真的会输。其他三家已经开始在摆弄自己的牌了,但冉岷抓好的牌依然还是盖在桌上,根本就不着急看,这样一来,后面探头探脑的那位,自然也是看不到了,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着。
不过始终不看牌自然也是不行,不知道自己的牌的话,那还要怎么打呢?不过,这是对于那些不怎么玩牌的,对于冉岷这种心灵手巧,而且经常玩牌的人来说,牌不一定是要用看的,也可以是用模的!
所以,冉岷已经开始伸出自己的双手来模了,冉岷将自己的左手放在桌上,随后右手抓过几张牌,正面朝下,放在自己的左手上,随后抓着牌的右手从左自右在左手上划了过来。
“哇!”冉岷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惊呼,随后将模过的牌放下,然后继续抓了几张,和之前一样,继续从自己的左手划过。
“哇!”冉岷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叫。
这么一来,原本一直低着头在打理自己手上几张牌的西风,也朝冉岷看了过来,看着冉岷那模牌的手法,加上冉岷的那一脸的表情,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随后继续打理自己的牌去了。
冉岷在模完自己的牌之后,也没有整理,完全没再去碰那些牌了,只是叹息一声,道:“唉,没想到我人品这么好,牌运却这么差,要顺不顺,要对没对,真不知道该怎么打了。”
冉岷对面那位看了冉岷一眼,知道眼前的这位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看这样子就知道是一个老油条了,随后往冉岷身后看了一眼,递过去一个眼神。随后,冉岷后面的那人,就开始渐渐变换了位置,最后,已经站在了西风的后面。
看来,这位西风应该是清白的啊,至少,绝对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希望这家伙等下别输得太惨才好,我又不好出面提醒他,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从他们的动作,冉岷就知道这个桌上,只有北风和东风是串通好的,而一旁的那位着盯着冉岷他们的牌进行通气出千,虽然冉岷很不屑,但却也不得不小心应付。
“人品好的话,牌品牌运自然也会好的,你的牌运不好的话,那只能说明你人品不好,如果你人品真的好的话,那么刚才你就是在说笑了,其实,你的牌很好。不顺不对,我只希望,你不会玩出个国士无双,不然,刚才赢来的钱,可是要全部送给你了。”北风有些警惕地看了冉岷一眼,随后半开玩笑地跟冉岷调侃着。
“只希望等下不会去喝西北风了,北风!”东风作为这局的东家,终于将第一张牌打了下来。他的每一个动作冉岷都看得非常仔细,并不是想看他有没有出千,而是盯着他手上的牌,一边看,一边在自己的脑海里纪录着什么。
随后北风也打下一张牌,道:“还真是不巧,真的凑成西北风了,西风那个吹啊!”
“唉,做男人难啊!”西风听见他们的谈话觉得有趣,也加入了进来,打出了一张南风。
“那我只能借一把东风来刮刮了。”
冉岷也不看自己手上的牌,在抓完一张牌模了一下之后,放到桌上,而后随便抓一起一张打了下去,赫然就是东风。
“果然很厉害,最近的年轻人没想到连玩麻将也是如此老道。”
西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随后有些依恋的味道,道:“可惜了啊,你的这一把东风,要是能够吹到我的手上的话,那就好了,真是可惜啊!”
而后东风和北风继续抓牌打牌,随后他也打下一张牌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先前的笑容竟然让人感觉是那般自信,仿佛一切都是成竹在胸一般,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控。特别是当他的手模着他的麻将的时候,那种神情,让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这是一种另类的自信与成就感的结合,冉岷清楚,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否则也不会在后面有人偷看自己牌的情况之下,还能够如此从容。
冉岷继续抓牌模排打牌,当然,依然是盖着的,不过看向西风的时候,冉岷也难得的多嘴了两句,道:“借我这把东风不要紧,只要你不是杠上开花,大四喜,字一色,十八学士,四暗刻单骑这样的六倍役满就行。不然我可输不起。”
那西风看向冉岷的时候多了一丝赞许,道:“没关系,五个银币一番,这样就算六倍役满也不要紧,还是有机会能够还得清的。不过,我确实胡过,而且是十个金币一番的,并且不是六倍役满,而是杠上开花,大四喜,字一色,十八学士,四暗刻单骑加八连庄,七倍役满。如果真的这么不幸碰上这种牌了,就算输个倾家荡产,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当时输钱的那个人,到现在,依然还没能够将钱还清。”
“你们两倒是真敢想啊。”
北风看着还在乐观聊天的两位,道:“我这辈子连天胡都没碰过,你们居然敢想到七倍役满,当真是厉害,你真的赢过那种牌,现在至于和我们在这边打这种五银币一番的牌么,我这辈子能抓上一把国士无双就已经非常知足了。”
“恐怕你连天胡国士无双都碰过吧,你太谦虚了,赌场鬼见愁。”西风淡淡地抓着自己手里的牌,仿佛说出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可是,听了这么一句话,北风的瞳孔确是猛地一缩,随后又露出一个谦虚的笑容,道:“看来今天我只有多输几局才行了。”
随后他的眼睛忽左右闪动了两下,而后,站在东风后面看牌的那人,忽然就离开了,而冉岷看向西风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好奇,这人果然不简单,一句话就能让这个老千知难而退。看来,今天这局牌非常凶险啊。
但是,冉岷的脸上一点担心的神情都没有,因为,今天他的牌运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之前在模牌的时候,冉岷哇的那几声,并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而是他确实感觉到非常吃惊,所以才忍不住感叹出声来的。
因为,刚才他模的那几张牌,全部都是条子,而且,是二三四六八条,甚至,刚才冉岷抓上来的那一张牌,赫然是发财,冉岷真的是无比感叹,这一局,就算自己想放弃,恐怕老天都不会放过自己。
模着手中发财的纹路,又看了看场中已经打出去的那几张牌,已经打出两张三条了,既然要玩,那么就不介意玩大一点,反正,估计自己这一手牌也是没有多大的放炮可能呢,那就不在乎赌大的了。
所以,将手中的发财盖下,冉岷将三条打了出去。冉岷不仅眼神好,其实记性也不错,不然那么多药草药性,冉岷也不会全部都记得住的。
虽然做不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但刻意想要记住的东西,还真的是很难会记不住。刚才在洗牌的之前,冉岷已经将牌全部看了一遍,在翻牌洗牌的时候,看得更是仔细,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张发财,就要落到自己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