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妹,用五血散,亏你想得出来……”
立在九顶山前,拓跋沐珩斜眼看着司徒悦,秋水剪剪的瞳孔里,露出一抹赞许。
“若不是因为知道有人会给她解痒痒粉,我又怎么会逼于无奈再加点其它料进去呢。”司徒悦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假如不是她那次无意中撞见朵雅与一名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在交流,那个身形,即使包裹在宽大的黑袍之中,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丁点拓跋沐珩的气息,可她还是一眼便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他能瞒得过朵雅,却未必瞒得过她。
“我穿成那样你都认得出,这是不是说明,在你心里,我即使化成灰你也不会忘却?仍然记得我这张脸?”拓跋沐珩突然心下一暖,柔声问道,“而且,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没有想到朵雅还跟我玩这一手,并未告知我她准备了两套方案,拦下准备跳湖去捞的天怒,我便以为万无一失了。”
这个豆芽妹,她总能带给他这样的惊喜……
在得知她竟是自己让灼眼之石的能量渗入到自己体内时,越发觉得她简直就是一个怪胎,这样都没有被吸走所有修为,反而是灼眼之石败在她手下,无形之中又替她增长不少修为。
当她突然倒向自己怀里的那一刻时,无半点准备的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假如她真的就这样倒下去了,那么他所为之奋斗的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豆芽妹的一举一动,都能够牵引着他的心,有她在的地方,他的目光总会在那个地方停留,这似乎已经慢慢的成为了一种习惯,哪一天若是见不到生龙活虎的豆芽妹,他会突然觉得,人生都少了许多乐趣那般不自在。
这样的感觉,是喜欢吧?
即使不想承认,他也似乎要去面对已经喜欢上豆芽妹这个事实。
“你不要太自作多情,我是因为看到你伸出来的手了,看清楚了你手上戴的戒指,才认出你的。”司徒悦三言两语将话题岔开,迈开长腿朝着九顶山进军。
“不可能啊,我每次去见朵雅都不会戴任何饰品……”拓跋沐珩不可置信的低头,瞧着手上戴着的这枚精美的象征钊铎王室的戒指,这个玩意儿,只有在需要展示他王爷身份的时候,他才会戴出来。
敢情方才豆芽妹是耍他?
“我知道了,你明明就是先喜欢上本王了,因此,不管本王以何种面目出现,你都能认出来,却又死不承认,你放心,喜欢本王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本王也不会嘲笑你的,因为你喜欢本王这件事情,从小我就知道了。”拓跋沐珩追上她的步伐,伸手,想去拉住她,却被她瞬间躲开。
“害羞?”
拓跋沐珩目光如矩,丝毫也不觉得她方才的举动是反感。
“这次的选拔,就像上次比武大会那样,大长老与秦风老师肯定是实时观看,你这么懒散,我知道你的实力无人得知,可我不同,所以你可不要随时随地干扰我。”司徒悦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拓跋沐珩,“这里的魔兽级别可都是非常高的。”
“有我在,你还怕拿不到独角魔兽体内的魔核?”
拓跋沐珩神色凝重,认真不已的开口:
“今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会保护你的,豆芽妹。”
他的眼神,热切不已,灼热的看着她。
“她需要你保护么?”魅影总是会适时出现,冷眼看着拓跋沐珩:“沐珩兄,我看你的能力似乎也不过如此,连去湖面拦个人也拦不住,还好悦儿没事。”
司徒悦无奈的摇头,这个鬼族王子从前那种跳跃,似乎又回来了。
有他在,这个世界一下又变得喧嚣多了。
“你们知道独角兽体内的魔核能做什么吗?可以用来熔炼级别非常高的武器,不知道这次拿到魔核,大长老会如何处理。”南可心亦从不远处走了进来。
此时天字班与玄字班的所有学生,都已经进入到了九顶山内。
九顶山内,魔兽众多,其中最为凶恶万分的,便是独角魔兽,此山曾经进入过一波又一波的佣兵团,目标都是为了独角魔兽,却没有一队能够成功将独角兽拿下。
因此,独角魔兽在九顶山,便坐拥此山为王,统领九顶山上的其它魔兽。
这也将能够打倒它的难度又再加大了些。
对于南可心的接近,拓跋沐珩仍是有些抗拒的,只是未流露出来。
“我们是不是应该组成一团,先将拦路的魔兽打散,才好去接近那只独角魔兽?”凤九天的身形也随之出现,一入九顶山,学生们自然就会成了两派,以各自的国家为基准。
“这个提议不错。”司徒悦表示赞同,“对付魔兽非常老练的佣兵,入这九顶山,都是小心翼翼,更何况我们都是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的,组团自然是最好的。”
众人意见统一,达成一致。
“秦风老师说过,此次选拔不仅仅是看武气修为到何种级别,还有综合考量,因此我们玄字班此次估计也能被选上一些学生。”司徒长风站在南可心的身边,缓慢前行:“你能重新回来,我真的很开心。”
“不要说得好像我重新回到这个团队里,是因为你的缘故一样,是我自己想通了而已,与你无关。”南可心看他一眼,冷淡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你,我的心里,也从来就容不下你,假如你对我仍然抱有幻想,请你死了这条心。”
被她这样一番话,说得脸色变了几变,司徒长风最终沉默了。
放眼整个钊铎王朝,他司徒长风也算是个年轻有为的少年,为什么南可心的眼里,就是如此容不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