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百年以来,第一次重新回到自己的寝宫里。
这里的一切都不曾改变,只是他的心境为何有些微妙的变化?似乎对于能够重生之后重回这里,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喜悦感,相反,踏入这里,便隐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怀里的人儿渐渐的呼吸均匀起来,她睡着了吗?
这样想着,搂着她的手掌也微微的动了动,感觉到她身形极快的一僵,见他并未行动,这才又放松下来。
原来,她一直是醒着的,时时在防备着自己……
“司徒悦,你今晚都会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尔后睁眼到天亮吗?”
忍不住就想出声调侃她,拓跋沐珩的声音听上去心情有些愉悦,
“本殿下承诺过的事情,便会做到,你何必如此忌惮本殿下?”
“从前的你都有说话不算话当乌龟的时候,更不要说现在了。”司徒悦沉闷的回答道,虽然这样侧躺着,半边都麻木不仁了,可她不想翻身,因为转过去,便要面对他那张精致到极点的容颜,以及感受到他迎面扑来的气息。
听她这样一说,他的手,不经意的往下挪了挪,不偏不倚的正好能够握到她的浑圆。
她立刻伸出手来推开他,气得惊呼:“你不是谱子,你一向信守承诺吗?”
“可你也说过,我以前都有黄牛的时候,更不消说现在了。”拓跋沐珩握着这抹温热不放,“你是我这五百年以来,第一个想要这样抱着睡觉的念头的女人,为何你半点也不感到荣幸,反而要如此抗拒?正因为如此,本殿下才会如此的越发想要得到你?是这个道理吗?”
他的话,惊心动魄的扔过来。
司徒悦真恨不得自抽嘴巴,她怎么可以相信他,真的会不动她?
竟然还差一点就真的睡着了……
“这样去得以一个很讨厌你的人的身子,你觉得有意思吗?”
想了想,她转了个身,即使迎面皆是他的气息,至少,可以逃离他的魔爪控制。
她一转身,他立刻将她抱了个满怀,很是满意她现在的姿势:“这样才对,这样抱着你才舒服,你老拿你冷冰冰的背部线条冲着我,这让我如何睡得下去呢?”
他满意的搂紧她,在她忐忑不安之中,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
真的只打算这样搂着她,然后静静的睡去。
尽管如此,司徒悦仍然不敢大意,万一他又是临时起意,想让她先睡着,然后他再好为所欲为,那她不就正中其下怀了?于是,黑暗之中,她炯炯有神的瞪大着双眼,片刻也不敢松懈。
直到最后,上下眼皮沉重的搭下来,她也沉沉的靠在他的胸膛睡下去……
她梦到沐珩了,沐珩正在怜惜的轻吻着她的双唇。
“沐珩……你可知道,我好想你。”
她喃喃的自语着,眼里的泪,有些无法控制的落下来。
“不要哭,小悦儿……”
沐珩温柔的替她吻去眼角的泪,
“你一哭,我的心都跟着碎了。”
他这样说着,司徒悦哭得更凶了:“为什么你这么迅速的就变成了圣子,你到底去了哪里?你还会回来找我吗?”
“我一定会回来的。”
沐珩郑重其事的承诺着,再度覆上了她的唇瓣,与她吻得难舍难分。
这个梦,一直缠绵悱恻的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司徒悦只觉得自己都快被沐珩吻得喘不过气来了,可是他仍然不松手,只是这样一直吻着……
“沐珩,你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她这样说着,双手开始用力的挣扎,突然一下就惊醒了。
赫然发觉,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梦境……
因为此时拓跋沐珩正趴在她的身上,将她压得死死的,大掌,还紧紧的抓住了的酥凶!怪不得虽然梦到的是沐珩,却这么压抑!
“你这个小人!”
她气呼呼瞪着他,同时悔恨自己为何要睡着,才让他有机可入。
“分明就是你自己主动吻的我,还忘情的唤我沐珩,我不过是见你可怜,这才吻了你,你怎么反而怪到我头上来?”拓跋沐珩侧过身子,睡到她的身侧,似乎也在着隐忍着某种……冲动。
她缩在自己的怀里,无助的唤着沐珩,眼角的晶莹滚动,有些狠狠的灼到了他的心。
几百年以来,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如今,确被她的这个眼泪给弄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她连在梦里唤着沐珩这两个字时的神情,都是如此的惹人怜爱,如此的让他难以割舍。
也只有这个时候,吻着她的时候,她会缓慢的回应自己,虽然仍然有些羞涩,却会主动的贴合过来,这让他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同时又替自己感动悲哀,难道说在面对司徒悦时,他永远只能以自己过去的身份去迎合她,她才会不这么抗拒?
司徒悦悔恨交加的以双手环住自己,今夜,她真的不敢再合一下眼了。
稍有不慎,她有呆能被他**,渣也不剩。
而与此同时,烈焰的房内,自然是春情无限,他正驰骋于若凉的身上,脑海里渐渐幻化出来的,却是司徒悦的那张脸,好一个烈性的女子,面对殿下时,她那种不惧,倒真的非常吸引人……
激情过后,若凉穿上衣物就要离去,烈焰却伸手拉住她,将她重新带回怀里:“现在他已经是圣子殿下了,你是不是也该去见一见他了?想必那七小姐也是很乐意能在这儿见到你这个老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