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凤铃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惊恐万状,她如今身形已经被控制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怒朝她一步一步走近,眉眼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看上你了,你说我想做什么?”
天怒笑得很是张狂,
“能当我的女人,是你的荣幸,你明白吗?”
这一刻,凤铃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开始流出来,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她此时的害怕,这个地方,月色透过来依稀能看清楚,四周都是树木的影子,四周却无半个人烟,她为什么会浑浑噩噩的跟着他走到这里来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喜欢你。”凤铃咬着唇,低声祈求。
天怒却不再听她说话,径直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感受到她的泪越落越多,大掌也开始移至了她的腰际。
“以这样的方式得到我,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凤铃闭上眼睛,心如死灰的说道。
假如这个天怒真的将她怎么样了,她变成厉鬼也要找他报仇。
“这么容易就想到了死?我还没开始呢。”天怒有些无法理解凤铃的思维,“因为即将成为我的女人,而使你感到羞辱吗?所以你要寻死?是因为觉得我堂堂十级巅峰高手还配不上你凤铃吗?论两国实力,我神奕帝国比起你钊铎王朝,谁强谁弱,你自己心里有数吧?成为我的女人,你应该荣幸之至,而非现在这样哭丧着脸。”
这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
凤铃闭着眼睛,紧抿着唇,不语。
这个时候,她说再多都是多余的,方才已经试过大声呼救,可是天怒将她的声音屏蔽在了此处,根本传递不出去。
腰上的束带,赫然被他拿到了手中,此时她的外衫已经被扯了下来……
凤铃死咬着唇,泪都快流干了,心里已经开始了绝望。
纳兰绝,他会出现吗?
哪怕在死之前见上他一眼,也是好的。
“天怒!你在做什么?”
司徒悦的声音,犹如天神般响起,紧接着,拓跋沐珩,魅影,以及纳兰绝,四个身影同时出现在这抹黑暗中,一瞬之间,这片林子顿时变得亮堂了许多。
“天怒只是喜欢凤铃,约她来此而已,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吧?”朵雅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过来,映着月色,她缓缓自那片黑暗之中走出来,站到天怒的身边,而此时的凤铃正要张口,赫然发现那种天怒去找她时的感觉又上来了,她无法再开口说出一个字。
“那也要问问凤铃本人是否愿意前来,她若是被逼的,你们这样做不是欺人太甚了吗?”司徒悦一脸怒意,她分明看到了凤铃眼里的泪水,这分明就是被强迫的。
“那你就问问凤铃妹妹,她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行带来的?”朵雅双手环胸,“你们四个人同时出现,破坏人家约会,这样的事情,才是真正不道德的吧。凤铃能让我们神奕帝国的人看中,是你们的福气。”
“假如凤铃真是喜欢上了天怒,那她的事情我们自是不会管,可若不是如此,朵雅公主,你们这样做的后果,你愿意去承担吗?”拓跋沐珩将眼神落在朵雅身上,云淡风轻的问道。
他的身形,在几个人之中,个头是最高的,青衣如黛,眉眼间涌动的气息,让人看了几近痴迷……
朵雅陷入短暂的沉默,此次将凤铃带到这儿来,是天怒的主意,她当然也清楚这个人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要得到凤铃,说要借此来打压司徒悦,应该只是附带的,但正是因为这个附带是用来对付司徒悦,因此,她选择了默许。
而如今拓跋沐珩如此直言不讳的询问她,是否可以去承担这个责任,他是指,假如事情查清楚,他会去告诉大长老?
假如是这样的话,那她非常有必要考虑清楚,是不是要为了天怒而这么做……
“你在威胁我们公主殿下吗?”天怒一只手挽着不断流泪的凤铃,突然凑到她的耳畔以旁人无法听清的声音说道:“我已经在纳兰绝身上种了毒,没有解药,他必死无疑,你最好识趣点,告诉他们几个,你是自愿跟我来的。否则你的心上人必死无疑。”
说完,在她肩膀上亲昵的拍了拍:“铃儿,不如你来跟他们说好了。”
凤铃张着嘴,半晌,才挤出一句:“是我自愿跟他来的。”
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她到底应该怎么办?天怒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如果她不照做,纳兰绝真的会死吗?
这些神奕帝国的人,个个都是十级巅峰高手,而纳兰绝现在还在朝十级突破,这样实力的相差,让凤铃觉得,天怒的话应该是真的,他真的对纳兰绝下手了。
“凤铃?你怎么回事?”纳兰绝怒了,看凤铃的脸色,分明就是极不情愿的,为什么又要这样说?
“绝,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别错怪他了。”凤铃死死的握着拳头,艰难不已的说出这些话。
司徒悦早看出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凤铃应该是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握在手上了,可是他们是今天才入玄季学院的,能有什么把柄会是被他们把握到手上的?
见凤铃的眼神一直痴痴的落在纳兰绝身上,顿时恍然大悟。
不露痕迹的执起纳兰绝的手,细细探了探他的脉,并无异常情况。
见到她这个动作,凤铃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大声喊道:“七王爷!求您救我!我被他控制住了!”
她的喊声,冲破了此处的结界,传得极其遥远,至少,将一名老师给引到了这儿。
“发生什么事了?”
锦瑟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威严。
凤铃趁着这个机会,立刻跑到了纳兰绝的身边,浑身止不住的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