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方善婷那柔弱无骨的娇躯僵硬地竖在长孙凛温暖的怀里,原来娇软柔糯的娇躯现在却是硬邦邦的,甚至不知是因为主人的害怕或者紧张,还在不停地微微颤抖。刚开始还在试图挣扎离开他的怀抱,只是听到“妻子”二字,她便哼了一声,没有动作了。
长孙凛的双臂紧紧搂着她,与她娇小的身子贴在了一起,自然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心中不免苦笑起来,没想到自己往日驰骋情场所向披靡,今日却让怀中的小姑娘惊恐成这般。
“别怕,善婷,因为事务繁杂,一直没和你说说话。这些日子你为我洗衣端饭整理房间,虽然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却让我轻松了很多,这些天即使再忙心里也舒坦。”
方善婷虽然心里还是战战兢兢的,但是她的身子已经略微柔软下来。窝在他的怀里,尽管隔着厚厚的冬衣,却也能感觉到身后男子的融融温暖。鼻息了闻到他的味道,让向来矜持的她羞涩不已,面颊染上了晕晕粉红,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
“你忙忙碌碌为城里的百姓做的是救命大事,这般辛苦,我为你做那些小事情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你还是我的……”
方善婷期期艾艾地说着,说到最后却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的,更是羞得睫毛低垂,满脸通红,樱桃小嘴紧紧抿着。虽说两人已经是关系紧密,媒妁有约,但是少女的矜持让她无法说出接下来那两个字。
“你的什么……?”长孙凛故作不知,轻抚着她的粉脸问道。
方善婷被他这一明知故问更是羞得恨不得往地下钻去,只是现在挣扎不得,她只好面红耳赤地窝在他的怀里,娇哼了几声。却是不敢接他的话。
“善婷,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对,那样……不尊重你。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长孙凛将她柔弱的身子扳了过来,灼灼的眼神直直地注视着她依然失措地眼眸,语气肯定地说道。
方善婷望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思绪一阵飘忽,想到自己曾经受过的痛苦,再想想今日的种种转变。不禁产生了人生无常的感慨。她紧咬住下唇,泪水自然而然地潸然落下。
长孙凛看着她泪眼双垂地坐在原处,涕泗纵横的女子娇态让人见了为之心怜。他模索着找来一块她之前给他准备的手绢。为她拭去泪渍。
她两眼木然地任由他的瞳眸在她闹水灾的五官间流连梭巡,最后。他地大拇指,掠过她的双眼、琼鼻,停驻在她抖瑟的唇际。
方善婷被他地冰手轻轻一触,浑身一颤,两片红唇瞬时微启,两人静极思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产生相拥为一的念头。
长孙凛先一秒揽她人怀,有力地双臂牢牢扣住她冰凉的身子。一双温厚的唇锁住她。慢慢地吻着柔如丝绸的软瓣,耐心磨人地哄开她明珠似的贝齿后,舌忙不迭地探入,以实际行动对她吐诉衷情。
方善婷眼瞳睁大,先是身子猛然抖动,然后却一反以往对肌肤之亲的厌恶,逐渐对地敞开自我。甚至连他的舌探进她唇齿问轻炙**都不嫌憎尤其当他沿着她的下巴。滑过她地耳垂,来到她颈间地动脉处撩拨时。一种陌生的神醉语言从她嘴里溢出。这是她的初吻啊……
她这才明白,这种爱情国度里的语言,唯有性情中人能够解译,仿佛心田深处某个角落里,一股热流在瞬间燃烧,往周身四肢辐射蔓延出去,而她无法操控局势,只能软着无助的躯骸,娇酣地醉在他的怀抱里,期望他春阳般的亲密接触。
长孙凛在品尝了她少女娇女敕温润地双唇后,却是没有继续下去。尽管他被她少女般地纯美气息,淡淡的温暖馨馥给挑得心猿意马,却又不得不将自己小月复上地热焰给镇压下去。先别说眼前女孩弱不禁风的心理是否能承受得住一阵狂风暴雨,这人来人往的客房,还有那随时都可能神出鬼没的慕容无双,这几日就一直像防贼一般护着她的姊妹。
方善婷在经历了与他唇舌交流的洗礼之后,原先所有的慌张不安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剩下的仅是难以掩饰的羞涩。她臻首低垂,气息咻咻地软在他的怀里,一切尽在无声的交流。
“你……明日要去越州?”半响过后,方善婷这才艾艾地冒出一句问话,显然她心中已是想了许久。
“恩……”长孙凛轻轻抚模着她娇颤的腰肢,颔首回答了一句,似乎思绪没有回到现实中。
“不像扬州,越州那边的疫病听说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你……你去那很危险,如今有医师可治疗此病,不如让他们去好了……”方善婷声音越说越细,尽管她也知道大丈夫应该兼济天下,平日里也总是默默地在后面支持他,每日心里却都在为他担忧不已。
长孙凛笑着摇了摇头,解释着说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疫病解决的根源所在,要想打赢这场抗疫战争,就得把这疫病的根源连根拔起。只是哪有带兵的自己躲在后头,让士兵冒险到前方的。”
方善婷也知道自己一个女儿家,不该触及男人的事情,她也就不多说话,而是将粉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粉臂伸张,紧紧地搂住他的身躯。她不善于说些情话,只是一切的不舍和担忧都用动作表示出来。
长孙凛轻轻抚模着她散着浅浅香味的秀发,似乎也能感觉到她五言的担忧,大手握着她的小手,轻柔拿捏,给予她一些温暖和抚慰。
时近黄昏,暮色苍茫,凄清的号角声带着寒意,飘荡在空旷孤寂的县城上空。群鸦乱啼,城墙外面的断桥旁边,只有一株梅花寂寞而孤独地绽放。
长孙凛骑着马来到越州城门前面,叹了一口气,他这一路上所看到的苍凉景色,这一带就刚被战争给洗礼过似的:荒芜的田地无人耕耘,门户大开的酒家无人问津,无主的牛羊在大街上闲逛,当地的居民却无影无踪。
而他身后跟随着的慕容无双也是情绪低下,以往神采飞扬的秀脸现在却是显得忧心忡忡,那本来骄傲的红唇此时也是紧紧闭住。听闻县和越州城有百姓暴动,她本来是受方善婷和长孙况所托,跟随长孙凛后面保护他的安全。然而却没想到这一路上,却是碰到了让她有生以来最为心灵颤动的场面。
一个一个的小村庄变成了空荡荡、阴森森的**,四处的屋宅,大也好、小也罢,豪华也好、破落也罢,全都在刹那间变作了居住者的坟墓。而房子中的主人们,躺在他们的床上,同时都在自己的虚弱之外突然觉出了死亡的气息。有些病人虽然还勉强挣扎着,光果着身体在街上游荡,到了足后直到倒地而死。甚至狗也死于此病,吃了躺得到处都是的尸体的乌鸦和雕也死了。
“郎将,我们现在该是……?”周三石上前来询问道,他靠着自己的机灵和勤快,很快成为了长孙凛的近卫。只是面对着这个死城,却是没有丝毫的经验。
“先将军队驻扎在城门外,然后派人到城下向城头守卫士兵呐喊,让他们将城门打开。”长孙凛大声的命令道,“所有士兵都按照之前的一切计划行事,不得有丝毫松懈不谨,记住你们要面对的就是一场战争,若是有丝毫松懈,哪怕是一点小细节,最后都会送上自己的命。”
正在大家忙着扎营的同时,却见城东门轰隆隆地打开,吊桥不知被谁放了下来。长孙凛见此情形,便挥了挥手,率领着几个士兵准备一马当先往城里奔去。慕容无双却是提醒道:“前面恐怕是瘟疫最严重的地方,你还是让几个士兵先去查探一下县城里的状况,不然若是碰到越州城里的暴乱,你这样轻身进入城中怕是有危险。”长孙凛摇了摇头说道:“即便是越州城的暴乱,也只是百姓在走投无路才会做出那样的行为,等到知道我们是来帮助他们的,这些百姓也都会安分下来听从指挥。此处虽然是最严重之地,但是也总要有人第一个入城救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完他便潇洒地冲入城内。
慕容无双愣了数秒,看着他勇猛之前的身影,徜徉一会儿也就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