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净被老师邀去示范《G小调进行曲》,她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诠释了这首曲子,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同学们都听得入了迷,当演奏到**部分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带着无法反抗的气息,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一人身上,“出来。”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狄瑾琢那迷死人的面孔下是一颗万年寒冰的心,学校里所有的女生都喜欢他,但没有一个人敢向他告白或是递情书,因为他们知道,狄瑾琢会当着女生的面将情书毁掉,同时会给那位告白的女生一个安慰之吻,这种吻相当奇怪,他只会吻在临近唇部的位置,绝对不会吻上嘴唇,这种方式充满了嘲笑与讥讽,是对女生们最大的羞辱,为此大家都敬畏他,不敢再造次。
岑净摇着脑袋,一脸难堪,昨天恶作剧的吻了她,今天他又想怎样?岑净二话不说,继续认真的弹着钢琴,直到狄瑾琢大步进钢琴室,当着众人的面硬生生的将岑净甩在肩上,像扛物品一样扛走了,在场的同学包括老师都本能的张大嘴巴,投以惊讶的目光。
“放我下来,狄瑾琢,你放开。”岑净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肩,却不知他受伤的肩已经十分脆弱了,而狄瑾琢是宁愿痛死也不出声的人。当岑净看见自己捶打的位置,一小点一小点像逐渐绽放的艳红色玫瑰花时,心微微怔了一下,有冰凉的液体自脸颊滑过。
狄瑾琢见岑净不再挣扎,感觉脖子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冰凉蔓延开来。左心房微微掀起了点点温暖。他将岑净放了下来,她张大眼睛看着他,那梨花带玉的可怜模样震撼了他,他定了定神,转移视线,并装作无所谓的挑挑眉,“我最讨厌女人掉眼泪。”
“女人一掉眼泪,我就注定倒大霉。”
岑净破涕而笑,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绣着玫瑰花的丝帕想替狄瑾琢包扎伤口,谁料狄瑾琢敏感的抓住她的手腕,意味深长的皱着眉头:“干什么?”
岑净指了指他肩上的伤口,他瞅了一眼后放下她的手腕,耸耸肩道:“不用了。”岑净不听话的继续手头上的动作,狄瑾琢发怒的瞪着她,“你这女人听不懂国语吗?”
“请你……请你爱惜自己的身体。”岑净用颤抖的声线说道。
“我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仍然是蛮横的语气,但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开始软化,狄瑾琢是典型的嘴硬心肠,岑净小心翼翼的替他包扎伤口,可爱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在打上漂亮的蝴蝶结后,包扎工作已经结束,可狄瑾琢却像个小孩一样枕在她的大腿上睡着了
之前两次都没有细细看过他,他的腿好长哦,大概有一米八的样子吧,岑净再看看自己,哎!只有一米六,一股自卑感油然升起。
狄瑾琢,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神秘?脾气坏?霸道?还有……还有别人看不到的细心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