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都凉了。”他便给我温热。
“你们中原男子都这般服侍女人的?”我百无聊赖的跟他聊天。
“是啊,还满意吗?满意就嫁给我啊?”他一边看着书,一边正经的回答我的问题。
而我身体也快回复差不多了。包括那次中的毒,几个偷袭的小贱贼除了给我放了迷小药,还另外配了几种让人丧失体力的药,让我浪费了好几天时间调理。
“切,想都别想。草原儿女不拘小节的,就算你占了我身子,我还是会选择我喜欢的人去嫁。”我冷哼一声。
他听了,半晌没反应。
门外,又传来霍家大小姐的娇声呼唤。
“启哥哥,晚饭好了。今天知府大人要来,说是一定要见见你。”
我真搞不明白,为什么她霍家的大小姐,要来叫霍家的一个侍卫吃饭。这也太过屈尊降贵了,不过看看霍启那张妖孽般迷人的脸,霍大小姐倒也不亏。
“你相好叫你吃饭了。”我对他招呼。他白我一眼,推门出去。
在府里呆了一个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走不到大门,便被霍启发现,继而又被拎回房间,不过我还是溜出去探查熟悉了地形。而今晚霍家设宴款待知府大人,肯定要耗时许久。那我便趁这个机会,逃离这里,继续冲向皇城的旅途吧。
我心里算盘打的极好,包袱收好打开门。
又立刻关上了门。
随后,及其自然的又一次开门。
“好巧,你也开门哦~”我傻傻笑了下。而门外的人,却隐着那张阎王脸。一个人好看是他的资本,但是他把好看的脸变成阎王模样,就是糟蹋天物了。
他一把把我推进来,随即反锁上门。
“要你去哪?”他沉着脸问我。好像喝酒了,看他的脸有些微泛红。
“去,去茅厕啊。”怕他不信,我装作理直气壮地大声嚷道:“干嘛,不相信你就跟着我啊,有本事你就跟。”
他一言不发,拎起我藏在凳子下的行李,往桌上一堆。
“夕儿,你就这么讨厌我?”他阴鸷的逼近我,再逼近我。然后,我就被堵在墙上了。
“也,也没有吧。我只是觉得……觉得……你没必要负责任的。呵呵……”干笑也不管用了,他的唇落下来了。手撑着我的脸,让我无法摆头。
“那就,直到我非负责任不可吧。”他一把抱起我,走向床边。
第一次,是情势所迫,不得不为。第二次,再让他得逞,我就对不起我自己和我草原上的父王了,我甚至还对不起……
拼命的挣扎,奈何衣服还是被撕开了。
“你,你可恶!”我一巴掌挥过去,却被他狠狠握住,悬在半空。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恨的***,将我双手反绞按在床上,紧密的吻落下来。
我挣月兑不开也动弹不得,急的快哭了:“霍启,别,我,我已经有你的孩子了。”闻言,他停下来,眼中的***竟渐渐转变成欣喜。眼眸中仿佛发光一般。珍宝般拂过我平坦的小月复。
“夕儿,现在我,非负责不可了。”那一夜,他轻轻抱着我,说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他说,他小时候母亲对他好凶、好严厉。因为怕他父亲不喜欢他,便逼着他学很多东西。
“可惜,你学那么多,最后不是来做侍卫了吗?”我替他惋惜,他微一愣,又微笑着揉我头。“夕儿说的对,那么多又有什么用。还不如讨你这个老婆好,那么真实的快乐。”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可能有点动心了。
虽然一个公主爱上一个侍卫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可是当我看到霍启那种受伤又知足的表情后,我突然就想,管他呢,别说侍卫,就是乞丐,本公主也认命了。
日子流水一样过,而我怀了身孕后,意识逐渐不如之前敏锐。等我恍惚觉得有事情不对时,才想起,我离开蒙古两个多月了,而青衣竟一直没有来找我。放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这霍府,是有那么点古怪。
古怪的老爷和小姐,竟然都巴巴对一个侍卫讨好巴结。而最古怪的,是我这个未婚夫——霍启。对于这些示好,都欣然接受了。
我曾经问过他,他只是笑着对我说:“相信你夫君,肯定是不会让你受苦的人。”我想我肯定是怀孕糊涂了,便傻傻的腻在他温暖的怀里。很多天之后再想起他之前说的话,那诸般破绽,却轻易骗得我信誓旦旦。
“霍启,快拿些银子给我。”我冲进房间,模着他挂在腰带下的钱袋,催促道。
“缺什么直接问府上要就是了,要钱做什么。”
“啊?怎么没钱?”我哗啦啦倒出钱袋里的东西,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怎么跟我父王的兵符似的,“喂,你藏私房钱吗,不会吧,你太小气了!”
刚才看见有个家丁的小孩儿吃冰糖葫芦,馋的我口水直流,眼巴巴地跑来问他要钱,他倒好,挂着这么漂亮精致的钱袋,里面竟一文钱也没有。
他却一边心不在焉地说:“我身上从不带银子。你想要什么,自己去跟管家讲就好。”一边小心地收起
那些破石头。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想往熟悉的怀里钻去,却模到身边空空然,嗯?他呢?
我揉揉眼睛推开门,那人颀长的身影被清冷的月色照得俊逸出尘,尽管彼此已经很亲昵,我却始终觉得这么神仙般的男子若即若离,似乎属于我,又不属于我。
他坐在石桌前,默默地饮着酒。酒香扑鼻而来。
我拿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啊!好辣!
我扔了酒杯,吐着舌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真不理解这么难喝的东西他竟然也喝得下去!
他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突然走出来又突然抢了他酒的女人,“夕儿,这是陈年女儿红,很容易醉的。”
我不以为然,“你别小看我,我可是千杯不醉。只是你们汉人的酒太难喝了,我们蒙古的马女乃酒香醇浓厚,保准你尝了,赞不绝口。”
“蒙古,呵。”他举起酒坛仰头灌酒。
一阵凉风,我有些冷,只觉那月,那酒,那人,让我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