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NGC公司的“赞助”,金泽勋很快就从困局中月兑身出来,不但有当初的采购计划执行人顶罪,连法官也偏袒着,没有三日,便对这起闹得轰轰烈烈的检察长起诉案做下了判决,结果自然是金泽勋无罪释放,作为原告败诉的检察长万念俱灰下毅然写下了辞职报告,只差一年就可以领到丰厚的退休金,可是个性刚直的检察长似乎多一分钟也不愿意在这种肮脏的机构中待下去了。泡-书_吧(WwW.PaoShU8)
周瑾瑜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那份与NGC公司视频短片已经做好了剪辑,基本上将金泽勋的狂妄与自私自利完全的曝光出来,周瑾瑜相信,哪怕金泽勋的财富再多十倍,权利再重十倍,恐怕也很难从这份证据中月兑难,只是有一个问题令他很是犹豫不决……“一旦此次事件闹大了,恐怕短时间内无法终结,金泽勋的权势毕竟正处于巅峰,即使是全国民众的愤怒,也将展开矿石日久的拉锯战,如果没有更强有力的证据,短时间内无法对他进行制裁,而我却已经想早点带秀熙远走高飞了,首尔毕竟是个是非地,不宜久留啊!”周瑾瑜心里暗自思量道,对于电视里播放的韩娱圈里最新的组合单曲等完全没有上心。
好一会儿,周瑾瑜才叹了口气,最快的方式自然是将光盘交给金泽勋本人,威胁他自动放弃婚姻,只不过以他对金泽勋的了解,这么做的后果只能是将自己推入火坑,抱着万劫不复的心情,金泽勋也会做最后一搏,到了这个时候韩式企业对于他来讲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没出事,韩式企业则是他向上攀爬的资本,如果出事了,韩式企业更是他的一根救命草,他现在拽着韩秀熙父亲的一纸遗书,从法律上来讲,除非金浩民自愿,否则周瑾瑜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取消这段婚姻。
带着韩秀熙偷偷离开?别开玩笑了,以金泽勋的权势,早已将韩秀熙列入了不可出国境的特殊人士,除非有特许文件放行,无论是机场码头都不会让韩秀熙离开韩国的,周瑾瑜用手指摁了摁额头道:“真是令人烦恼,也不知琪琪她怎样了……”虽然强迫自己不去回忆,强迫自己忘记,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依靠强迫就能做到的,感情之事尤其如此,在周瑾瑜的记忆里,震惊东南亚的大地震并未就此结束,强烈的余震依然对周边地区造成了影响,从个人感情来讲他本不想理会陆婉琪,就如同陆婉琪说的那样,各走各的路,就当作从来不曾相遇过,但是周瑾瑜越是经历,就越是能体会当时陆婉琪的心情,就像他忍着不舍从谢尔菲德离去一样,都是充满善意的自虐行为,说到底受伤最深的肯定是那个先离开的人,周瑾瑜皱着眉头好一阵的思念,不管怎么说,陆婉琪曾经在他的感情中占据了主导地位,甚至让他病态式的生活着,到底是为感情而左右了人生,还是因为人生的变化选择了某段感情,如今的周瑾瑜已经说不清了,他望了望夕阳渐落的窗口道:“她腿脚不方便,现在那边肯定是骚乱不断,但愿她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别再跟着艾伯他们搞什么赈灾义演了,善心这种东西不是靠伤害自己来博取的。”
“嘟嘟!嘟嘟!”周瑾瑜房间里的电话响起了,知道这个号码,并且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只有韩秀熙一个人罢了,周瑾瑜一直拒绝配备手机,大概是在享受一种毫无约束的生活状态吧,至少在这个时候他只想依靠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周瑾瑜打断了思绪,接了电话,韩秀熙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恐慌道:“瑾瑜,金浩民又闹到公司来了,这次恐怕是动真格的了,我很害怕!”
周瑾瑜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大楼向东12公里左右有一家小酒吧,他硬是把我拖来这里,整个酒吧都被他包场,还有……还有好几个带着武器的人跟着他,我借口上厕所打电话给你,我该怎么办?”韩秀熙焦急的问道。
“尽量拖延时间,我马上就来!”周瑾瑜挂上电话,迅速出门,韩秀熙的那辆现代基本上已经成了他的代步车,发动汽车之后,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出停车场,一路上也管不了什么红灯或是超速罚单,仅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便赶到了目的地。
韩秀熙说的那个酒吧不好找,但好在她的手机有GPRS定位,周瑾瑜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倒是利用定位功能顺利找到了位置,在远离大街的一条小巷里,若不是熟悉附近的人,肯定发现不了,周瑾瑜戴上蛤蟆镜四处瞧了瞧,正巧遇上一名女子经过,那女子长相一般,打扮的倒是妖艳,身材和韩秀熙一比自然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也能勉强入目,周瑾瑜走上前去一拉她的手道:“小姐,一个人很寂寞吗?请你喝杯酒怎么样?”
那女子勃然大怒,正要伸手给他一巴掌,但一瞧周瑾瑜随手掏出的十万韩元在她眼前亮了亮,她顿时化作娇嗔薄怒道:“你这冤家,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好一会儿了!”顺手一抽就将周瑾瑜手中韩元取走。
周瑾瑜扮作与那女子十分亲昵的模样直往酒吧里去,至于那女子是否也是假装,周瑾瑜也没心思去研究了,表面上很是快活,但心里却是焦躁不安的,忽然他灵机一动,在女子耳边说了一番话,女子眉开眼笑的道:“没问题!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摄影爱好者呢?我随身都带着数码相机呢!”
周瑾瑜一推开酒吧的门,立即被两名男子拦住了,其中一人道:“今天酒吧已经包场了,并不对外营业,去别的地方厮混吧!”
周瑾瑜随手打赏了几万韩元道:“去去去!别打搅爷爷我快活,现在正在兴头上哪里有心情再找地方!”他看似随手往那人身上一塞,实际上用足了劲,那人措不及防,即使虎背熊腰一副猛男的模样,也被这一推就势推了出去,踉跄着后退三四步才站稳,看起来就好像得了赏钱,心甘情愿的往后退似地。
“好胆!”另一人自然瞧出了周瑾瑜使得花招,毫不犹豫的就是一记猛拳打了过来,周瑾瑜身边的女子惊慌的叫了出来,周瑾瑜想也不想的拖着她往前快走两步,恰好就避开了那记拳头,从两人封锁的空隙中钻了进来。
酒吧如同韩秀熙说的那样,空间很小,大概也就三四十平米的样子,比起谢尔菲德的克莱曼酒吧还要小一些,一眼就将酒吧看个明白,金浩民坐在最大的沙发上,他对面则是局促不安的韩秀熙,韩秀熙身边则是那夜从手机里瞧见的白发老人,一副恭敬的模样垂手站立着,但周瑾瑜自然知道这副恭敬的背后实际上是对老板的出卖。
“原来是神父啊!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有品位的人……这样的货色,你也能看上眼吗?”金浩民讥讽道,字里行间无处不充满对周瑾瑜的鄙夷,在他瞧来,周瑾瑜就是个运气好些的小白脸,上次若不是突然发生了地震,早就将他处理掉了,自从那次之后,这家伙就像是缩头乌龟一样,再也没迈出过韩氏大楼一步,这一次在外偶遇也是瞧见他龌龊不堪的行径。
周瑾瑜一瞧见韩秀熙眉目带霜的蹙眉瞧望,赶紧将身边的女子一推开道:“误会了!误会了!她只是迷了路,我好心带她进来问个路而已,没想到这么巧会碰见你们啊?谈些什么呢?不管谈什么可不能少了我哟!”厚脸皮的他毫不犹豫的便迈步过去坐在了韩秀熙的身旁,一副生怕人不知与韩秀熙关系特殊的模样。
金浩民冷哼一声,那两名封锁大门的男人伸手向腰间模去,从那鼓囊囊的腰间看得出来他们是隐藏了武器的,周瑾瑜故意别过头去向韩秀熙寒暄着,韩秀熙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没底,之所以会通知周瑾瑜,完全是出于对于恋人的信任罢了。
金浩民挥了挥手道:“算了,他也算是熟人,何况与秀熙的婚礼少不了这位神父的参与……不过,你这家伙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真的不怕别人怀疑你吗?山田神父!”
“有吗?我还真不知道金先生对我如此关注,对于我来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代表上帝拯救她们啊!你所看到的都是虚幻,表面上是我的**,可是我的灵魂早已献给上帝,那是上帝在驱使我的**在与他的信徒做着深刻的交流而已!”周瑾瑜端起韩秀熙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道,与他一起来的女子早已从来的地方溜出去了,碰上周瑾瑜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一张臭嘴!”金浩民皱眉辱骂道,耍嘴皮子功夫他的确不是周瑾瑜的对手,高贵的修养令他在狡辩方面的用词都乏善可陈,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个脏字,对于周瑾瑜那种出身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离让他听进去的资格也没有,金浩民继续道:“秀熙,先前问你的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觉得在这种多事之秋没有必要把婚期拖到月底了,反正什么准备工作不都做好了吗?我父亲那里最近有些麻烦,心情很不好,好在都是一样流言蜚语,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现在正是希望能换个心情,让一切都好起来的时候,我觉得后天举办婚礼并不算仓促,到时候会邀请很多名流贵胄参与的,绝不会给你韩式企业丢脸!”
赤*果果的威胁啊!周瑾瑜心底冷笑着,用所谓的“名流贵胄”来做压力直接扣在了韩氏企业的头上,如果韩秀熙不答应,恐怕接下来就是那些人的盼望、劝说以及各种纷至沓来的麻烦,金泽勋现在已经从弹劾案中月兑身出来,也深刻的明白资本对于现在处于浪尖上的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就算不是为了几千亿韩元的庞大秘密资金,也为了能够顺利掌控韩氏企业,给自己解决迫在眉睫的危机,和韩秀熙的婚礼已经是迫在眉睫,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韩秀熙还未说话,周瑾瑜就断然否决道:“不可能!我台词还背熟呢……我的意思是说,良辰吉日仓促更改于这段婚姻本身的美满幸福来讲是没好处的,我觉得婚姻大事还是应该谨慎,不如我们拿日历来好好翻翻,我算算哪天最合适吧?”
金浩民连搭理他的心情也没有,这段婚姻到底能不能美满他是完全不在乎的,他需要的只是法律上的资产获取罢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韩秀熙道:“你可别忘了你父亲的遗嘱,还有你自己定下的协议,如果执意要继续拖下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父亲的怒火不是你那单薄的肩膀可以承受的,玉石俱焚之下我父亲得不到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答应下来,就是你唯一的选择!”
韩秀熙六神无主,就算她再怎么有能力,毕竟也只是个小女人而已,关乎到命运这种事情,又涉及到眼前极为困难的局面,她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只是本能的拿眼睛去瞧周瑾瑜,金浩民看在眼里,更是一阵怒意翻涌,站起身来夺手抢过男子腰间的手枪,“砰”的一声就对准了韩秀熙身边那名老人开了一枪,那老人都没有意识到会有这样的噩运,惨叫一声,身子一歪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的右腿上已经血肉模糊,虽然不伤及性命,但以他的年纪,恐怕要养好一阵子了。
韩秀熙与周瑾瑜暗爽在心,直到现在金浩民还在利用棋子给他们压力,这就说明他并没有特权要直接伤害韩秀熙,对于那笔秘密资金,金泽勋还是充满期待的,金浩民也没想过这样就令韩秀熙就范,直接用枪口指向了周瑾瑜道:“答应还是不答应?”
韩秀熙红着双眼道:“金浩民!你敢开枪试试看,我就算死也不会答应你!他若是没了性命,我就陪他一起没了性命!”那一刻的执着于坚定的确让金浩民心颤了一下,一直以来韩秀熙都扮演着软弱无力的角色,直到这一刻金浩民才觉得自己真的小看了她。
周瑾瑜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哗”的一下全部倒在了金浩民的脸上道:“你开枪吧,生不能与秀熙在一起,能够死在一块儿也算值了!你这卑贱的肮脏种算什么东西?无非就是父亲生的好一些罢了,仗势欺人的家伙,你有我个头高吗?有我的身体壮吗?比我有才吗?整天一副阴阳怪气的,想必是雄性激素分泌不足,整天连女人也不敢碰,怕是那张稍稍比我好看些的脸也是整容来的吧?和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抱歉,说你是男人,的确是侮辱了这个种类!我为骂了自己而感觉惭愧,该说你是死人妖才对!”
一番深可见骨的臭骂,顿时令金浩民红了眼睛,若是其他的他还可以不在乎,可是“死人妖”三个字确实伤到了他的痛楚,周瑾瑜从那个视频中就瞧出了些端倪,故意用这些个词语去激怒他,金浩民果然怒不可竭的一把就将枪托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周瑾瑜痛呼一声,捂着脑袋倒在地上。
“混蛋!混蛋!你这头猪!你这条死狗!”金浩民愤怒的骂道,可是他也只能用这么几个简单词语来表达,他仅有的理智只是让他将枪扔还给了身边的男子,从金泽勋那里得到的压抑,一股脑儿的都倾泻在周瑾瑜身上,先是拿起桌上的碟子、茶杯砸过去,周瑾瑜在地上打着滚儿躲过去,金浩民犹自怒不可竭,追了上去一顿猛踩,周瑾瑜好似被打得站不起来了,只知道在地上爬着,没多大功夫就逃到了酒吧门口,口上却逞强的喊道:“死人妖!你这个没种的家伙!有本事就打死我好了,拳头一点都不够力,我完全就没感觉!”
金浩民尖叫一声,理智瞬间就被冲破了,“没种的家伙”这几个字就像是金泽勋印在他脑中的一样,一被其他人喊出来,他整个人就陷入了极度的愤怒与疯狂中,毫无顾忌的冲出了酒吧,一记侧踹踢中周瑾瑜的后心,周瑾瑜一个踉跄后倒地翻滚了几下,就倒在了路中央,哼哼唧唧的一时站不起身来。
金浩民冲上前去照准周瑾瑜一阵猛踩狂踢,周瑾瑜被打得吐出血来,只剩下闷哼声,那两名跟随的男子走出来向街道两边瞧了瞧,觉得四下无人就也没有上前去阻止他们少爷“过瘾”,倒是拦住了追出来的韩秀熙,韩秀熙脸上尽是担忧和不安道:“别打了!别打了!……金浩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了,后天!我后天一定出现在婚礼上!我求你放过他吧,别打了!”她的劝阻自然是无力的,万般无奈下只得喊出了自己最不情愿的话来。
金浩民依然是用尽了力气踢打了一阵周瑾瑜,觉得周瑾瑜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不能言语,只有轻微的抽搐,这才喘着粗气道:“早些干嘛去了?非要我动粗,你才知道怕吗?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他招了招手,那两名男子松开了韩秀熙,金浩民从容的带着那两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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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桑树颠书友的问题,韩元的汇率的确是我算错了,我多算了两个零,正通知编辑改过来,多谢你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