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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都有两面性,在社会礼教面前敦实守礼,但在自已的小天地里却又肆意妄为,甚至是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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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说的是她啊?你怎么想问起她来了?”二旺嫂子神情怪异的看着夏草问道。
夏草一听,心想果然……,不过二旺嫂子干嘛这么一付表情的看着她,那女人到底有何怪异之处?
“这两天到山上打理果园子,偶尔碰到一、两次,头一次可吓坏了,那披头散发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山中鬼怪呢,再碰到时看到了她的样子,才知道是个人,不过这心理头,老是安生不了,二旺嫂子不是知道的多嘛,就想到你这里问一下,问清楚了,知道她的底细也就安心了!”夏草惊魂未定拍着胸脯说道。
根据夏草这段时间和二旺嫂子他们扎堆处出来的经验来看,你越着急惊慌,以一付救助者的姿态来找她,她就越有一种被需要,或是救世者的满足感,就会知无不尽把你想知道的倒出来。
“哎呀……瞧你说的,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二旺嫂子捂嘴笑道,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显然夏草的捧,她很受用。
山上的女人是个寡妇,夫家姓王,闺名叫柳明秀,是十年前,迁到河西村的外姓。
和她父母刚到村子里时年纪还不大,大约十二三岁,长得水灵灵的,人见人夸,村子大多数年龄相当的小伙子都在她家门前转悠过,暗地的念着的,明里面求亲的多了去了。
最后由她爹娘作主,十五岁那年上,嫁给了村里的王铁,原因是她爹有一次上山,不小心崴了腿,被恰巧也上山路过的王铁看到,给背了回来,否则虽然山上没什么野兽,但受着伤,在山上吹上一天一夜的冷风,也够人喝一壶的了。
男人间的报恩和义气往往要女人来承担,再加上王铁那小伙子也不错,体格强健,性子老实,长得也算周正,家里也有几亩薄田,自已还有打铁的手艺在身,所以在柳明秀十五及笄那年,她父亲把她许给了王铁。
可是不知为什么,成亲后的王铁,过了一段时间后,性子大变,本来挺老实温和的一个人,竟然变得凶暴起来,两口子先是整天的吵,然后发展到大打出手,明秀整天一身是伤的从家里跑出来,跑到娘家去,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不肯着家。
王铁屡屡的闹上门来要人,父母虽心疼女儿,怎奈嫁出去的女儿,就是人家的了,总不能不交人吧。
如此往复,终于老丈人受不了,大吼着要向王铁讨个说法,
“你不是说会对俺家秀儿好的吗?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为啥变成这样了?”
那王铁听后,比老丈人的火还大,
“这就要问你养的好闺女了,看她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
明秀在旁边哭边摇头,“爹,我什么都没做,是他老是心里疑心疑鬼的,而且爹,他根本就是个骗子,他表面是个好人,可……”
“泼妇敢乱讲!”王铁暴喝一声,抢上前来,抡起大掌就朝明秀的脸上招呼。
“啪”的一声,挡在明秀面前的丈母娘被大力的一巴掌给拍得飞跌了出去,一下子就爬不起来了。
王铁见状,不好再闹,怏怏地回家去了,临走瞪了明秀一眼,恶狠狠的说道,
“你再敢乱说,我饶不了你和你家的两个老东西!”明秀听了后,虽然心里恨极,却也只能把委曲往肚里咽。
王铁那力气是整日里锤铁给锤出来的,当时又是挟怒出手,自然力道奇大,一个年近半百的妇人怎能消受的起,没几天就撒手人寰了。
王铁听到这个消息后,怕被官俯问拿,连夜收拾了行理,把家中值钱的物什,刮了个干净,逃向了别处。
老丈人见相伴多年的妻子走了,想找王铁那混蛋讨回公道,人却让他给跑了,于是硬生生的给气病了,本来也就是郁气集结于心的虚证,只要吃些药,顺顺气便好的病,谁成想那外逃多日的王铁见老丈人没有告官,风声已过,竟又转回,说已将明秀买与他人。
老丈人一听,怒起喝叱王铁,惹怒了王铁,两厢撕扯起来,缠斗中屋里墙上挂得镰刀落下,正好落在那正压着老丈人打的王铁的后脖颈上,顿时血流了一地,眼见是活不成了。
其实老丈人这时也是油尽灯枯了,他最后对明秀说,
“秀啊……爹错了,爹大错特错了,不过幸好爹走时,还能带着这个畜生一起走,以后你和那孩子好好过吧!爹当初就不该拆散你们……是爹不好……是爹对……不……住你!”最后明秀的爹带着放心和对女儿当初的愧疚闭上了眼。
她爹口中的“他”,是村里的小木匠——黄树林,小黄家没有地,屋子也破也小,长得也没王铁那么体面,所以当时两厢对比,再加上还有相救的情义在里面,当然偏向于王铁了。
至于尊重个人感情方面,对不起现在还没兴这词。只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后来小木匠用辛苦攒下的积蓄帮明秀还了她的买身钱,这样算来也算是卖身给小木匠了,但两人没有立即住在一块。
明秀的大夫和爹同时去世,她起码得守上三年的孝,才能另行嫁娶,小木匠也是性情中人,只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可惜等来的却是不小心摔断了腿,弄了个半身不遂,触手可及的幸福再次离明秀而去。
“人要是倒霉啊,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讲到这里,二旺嫂子感慨道。
“后来呢?”在现代传媒那么发达,什么悲剧、惨剧、苦情剧没看过,夏草没有感慨,只想知道为明秀,那么好好的一个女子,变成了现在这付披头散发疯疯颠颠的样子。
“后来……还能怎么样?她一个女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抬的,那王铁原先的地,他一死被他族里的堂兄弟给霸占了,还有个瘫子躺在床上需要她照顾,就只好做那‘半开门’的生意了!”
“二旺婶儿,啥是‘半开门’啊?”一直在旁听着的冬香开口问道。
虽然夏草也不知道,‘半开门’是什么,但后面提到‘生意’两字,她就知道准没好事儿,而且隐约也猜出来了。
“呔,那‘野鸡’、‘夜度娘’你该懂了吧!”二旺嫂子嘬了下嘴说道。
“啊?是……那个呀!”冬香一反应过来,小脸立马就红了。
这次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一个女人,为了生存,就只能这样吗?”不跳字。夏草皱着眉喃喃说道,想起自已与那明秀的身世何其相似,如若自已不是拥有千年后穿来的坚强灵魂,是否也会落魄如她?
“我看她那样挺好的,躺在那儿,腿一张,吃得穿得都有了,再说村子里可是有好些个人早先就垂涎于她,这下有那些人罩着,刚开始的时候可风光着呢!”二旺嫂子酸酸的说道。
风光?夏草不明白,这有何风光可言?二旺嫂子为何这会儿说话如此刻薄?而明秀落得如此,是否也和那些垂涎她的那些人的推动有关?
一件事情的促成,必定离不了某些怀有什么目的的人推动,一个寡妇要生活,再嫁或是再惨一些买身为奴为婢也不是过不下去,为何单单走了这条不归路。
夏草没有再想下去,二旺嫂子仍和冬香在说着什么,但夏草都没听进耳里,她看着那跳动的烛火,却想起了那山上废屋被烟熏黑的窗棱,觉得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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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天,明秀都没再出现,夏草就在果园里边忙边等,没希望她来,也没希望她不来。
直到今天,她又照常清早上了山,蹲在篱笆边上修补破洞。
忽然西边角落桃树那边一声轻响,夏草瞬间把头转向那边,惊喜的说道,
“你来了!”
原来,她是希望她来的,她有些话,想和这个与她遭遇相似的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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