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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美、再精致的脸,一旦挂上凶狠、残酷的表情,也同样会令人发寒、怯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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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草急匆匆地下了山来,山下路上已有不少村民在走动。
“草儿,今儿又上山弄园子去了?”
住在山脚下的李二婶,一打开家门,正好看着夏草捂着手,匆匆的从山上那边走来,经过她家门前,热情的出声打招呼道。
“哎二婶这么早啊,气色这么好,看来昨个儿睡得不错啊”夏草听到招呼声,不得不停了下来,回过身来时,脸上急匆匆的神色,已是不见,换了一付平常不愠不火,淡笑着的模样。
李二婶听夏草这么一说,模模自个的脸,咯咯咯笑道,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照你说法子,不用吃药,这段时间就能睡个安稳觉”
李二婶,“四婆八卦里”的一员,四十出头。
过了年后,这段时间以来,不知为何,老是心烦气乱,睡不好觉,动不动就容易发脾气。
现代人都知道,这个年龄段,这个症状,更年期到了。
但是古代人不知道啊,弄得她家人都以为她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或是得了什么臆症了,请过游方道士做过法,也请过郎中看过病,都不见效,反而越看让她的脾气越坏了。
人眼见着憔悴了下去,连平常喜欢说的八卦闲话,都让她提不劲头来。
夏草觉察出来后,就说了一些她从书上看来的,可以助眠、安神的一些法子。
比如,睡前做一些可以令肌肉身心放松的运动;可以吃一点催眠的食物,像桂圆、莲子;可以按一下几个助眠的穴位,像涌泉穴和太溪穴,等等。
关键是告诉她,她这不是病,让她放宽心,别有心理压力,这样一来,比那些做法啊,盲目吃药啊,自然会有效一些。
“二婶快别这么说,是你本来身体底子就好,我的那些法子,才能有用。”夏草谦虚的笑着说道,这句话,一半客套,一半事实。
现在大多数城市的人,压力那么大,身体和心理差不多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底子早被一点一点的掏空了,就算是有再好的法子,在他们身上也收效甚微。
李二婶虽然是个女人,但农村的女人也是要整天下地干活,整在田间地头劳作的,天长日久下来,身体素质自然要比城市中整日坐于办公室里的人强得多。
再加上青山绿水的好环境,没有污染的好空气,没有压力的平静生活,自然见效快,好得快些。
“呵呵呵,哎?草儿,你老捂着手干什么?不小心伤着了?”李二婶被夏草的一番话,夸得心花怒放,心中除了原先对夏草的感激,此时又生出更多喜爱来。
这一喜欢起来,就越关注的多,终于注意到了,夏草的左手一直捂着右手,便关心的问道。
“噢……手啊,刚才下山时,一心急,不小心差点摔倒,抓树干时,不小心磨破了点皮,怕见风,就这样捂着了”夏草看看手,状若无事的说道。
“哎呀,这要不要紧啊?”李二婶一听,上心了,要走过来看看。
“哎呀,二婶……没什么事,回家用清水洗一洗就好了看你上心的,那平时经常下地干活的人,哪个没被镰刀割过手,被庄稼茬扎过,我还成纸糊的了不成,好了,二婶,我不跟你聊了,得回家做饭了,夏宇吃完饭,还得上学堂呢”夏草捂着伤,嘴里找着说辞,不想让李二婶看到她手上的伤。
“行,我不看了,那你赶快回家好好洗洗,晚了,别变重了”李二婶无法,只好不甘心地审视着夏草的手,嘴里催促道。
“那,二婶,我就先回了啊,咱们改天再聊”夏草别了李二婶后,就匆匆忙忙的往家赶。
回到家中,夏宇果然已经起床了,正在院子里做些简单体操动作。
这是夏草教给他的,一开始夏宇不肯学,觉得那动作不雅,还是夏草哄他说是从某本医书上看来的,由‘五禽戏’变化而来,常练有益于身心健康,还能延年益寿,他才肯乖乖地学的。
“小宇,起来了”夏草进了大门,笑嘻嘻的向夏宇打了个招呼,脚步不停的向主屋走去。
夏宇正在做操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几不可见的朝夏草这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夏草见状,轻吁了一口气。临进家门前,怕夏宇看到后再问些什么,于是两手便放开了,凉风一吹,手心里破皮的地方,冰渣渣的,那风像是透过伤口,想要钻进身体里,让手忍不住抽动。
走到屋里,夏草先从灶上锅里,舀出一碗水来,然后放了些盐在里面,等盐融解之后,夏草把整个手掌心浸了进去。
一阵钻心的痛疼,让夏草浑身轻颤,差点失声痛叫起来。左手使劲压着右手腕,直到那疼痛由重到轻,直到只剩一片火辣为止。
夏草面无异色的,把饭做好,摆上桌,吃完饭,等夏宇去上学堂之后,把重生托给红嫂子照顾,找借口说,去山上理园子,然后回到家中,收拾了一些草药和可能用得到的东西,装到蓝子里,挎着蓝子就又上山了。
虽然夏草下山时,对那“采花贼”放话说不管,但倘若真是不想管,也不会辛辛苦苦的把他带到小屋里了。
夏草刚一打开屋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心里一紧,难道我走后,又吐血了,立马向里间跑去。
只见那“采花贼”正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胸口也似没有了起伏,嘴角上蜿蜒着一道艳丽的红痕。
夏草慢慢的靠近,屏住呼吸,将手伸向鼻子下端,还没等手伸到位置,便被人一把扣住了,随即一股巨大的拉扯力道,把夏草甩到了床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呼吸一滞,脖子便被一双钢箍般手卡住了。
“采……唔……咳”卡得太紧,夏草连一声呼救都不得而出。
压在夏草身上的采花贼的那张精致的脸上此时一片凶狠、残酷,但眼睛却紧闭着,莫非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他人还在昏迷状态?这样子即使能喊出声,估计也不易叫醒他。
视线已开始模糊了,若再不做些什么唤醒他,估计自已真得会被掐死。
夏草使劲握了握受伤的右手,让意识清醒了些,然后使尽全身的力气,朝他月复腔的左上部打去。
“嗯”
“哼”
两声痛呼,同时响起,两人的身体也迅速分开。
采花贼卷缩在床里侧,而夏草顺势滚下了床,依靠着床柱急促大口大口地喘息。
“咳咳咳……”大量入口的空气,呛得夏草直咳,眼流也直流,身体后怕的打着颤。
她刚才又差一点死掉,不,这次的比上次离死亡,更近,更令她恐惧。
“呜……咳咳……”夏草抱着忍不住发抖的身子,说不清此时的眼睛是呛得,还是吓得。
胸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的减少,生命力也一点一点的消失,连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生命完全的被掌控。
“你……还好吗?”不跳字。床上传来一声断续的问询。
“咳……唔唔……”听到“采花贼”的声音,夏草不知怎么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不知道是你……”“采花贼”的语气颇有悔意,但道歉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呜……呜呜……”夏草终于放声而哭。
床上的“采花贼”沉默了。
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抽咽咽的停了下来。哭过后,好像所有的委曲、恐怕都被泪水带走了似的,夏草感觉好多了。
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已的腿有些发软,于是便不急于站起,伸直双腿,用手轻轻敲打起来。
“你……”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像是砂皮打磨铁具时的磨擦声,又沙哑,又刺耳。
她赶紧向脖子抚去,
“嘶……”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而她这声痛呼,又刺激了沙哑的嗓子,让喉咙也刺痛起来。
糟了损伤到这种程度,脖子上肯定会留下很明显的指印的,而且一时半会儿,肯定也消不下去,这可怎么瞒住夏宇他们啊,就算脖子能用围领什么的盖住,但这声音,这嗓子可怎么瞒啊
夏草扶着床沿,慢慢的站了起来,双眼如同喷火似的看向床内的罪魁祸首,
“你……你就不能换别的地方掐吗?你叫我这样怎么见人啊?”夏草哑着嗓子说道,虽然面目很凶,但语气轻得如同微风。
“采花贼”看着夏草气极败坏的样子,竟然“哈哈”的大笑出声,笑着笑着,触动了痛处,又转成了闷哼。
夏草一听,气愤得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包散落在地的草药,朝他砸去。
也不见“采花贼”看向那包草药,只见他随手这么一抬就接住了那包草药。
“这药,是给我的?”“采花贼”掂了掂手中的药,眸子里含着贱笑看着夏草问道。
“不是拿来我要拿去喂狗”夏草哑着嗓子,朝床里面伸手索要。
“采花贼”本来带笑的眸子,在看到夏草的手腕里,凝了凝。
原来夏草伸出的右手腕上,也有一圈青紫,是刚才被扣住时留下的。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脖子”
夏草听言,立马收回了手,想往后退去。
无奈,一阵天翻地覆,她又被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