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么快?古代也兴跳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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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规,圣人训,首孝弟,次谨信……”朗朗读书的童音和叮叮咚咚的琴声,如比翼的蝶儿,欢快地从小木屋中飘飞而出。
一张长桌,一把桐木七弦琴,一个头绾云髻,身着素色长裙,面容秀丽,神态悠闲,垂首弄弦的女子。
一个剪着童花头,脸颊粉女敕,眼睛机灵有神,摇头晃脑的边读书,边时不时看向窗外的稚龄小童。
这一场景雅而又有趣生动。
“丧尽礼,祭尽诚,事死者,如事生。”读到这里,小童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月牙状的小眼睛,敛神作乖巧状的看向慢慢停下琴声的女子。
“嗯,这次读得很好,没有停顿,也没有读错字”女子的声音清润而温和,语气微微上扬,表明她内心的喜悦和赞尚。
“那……”小童听女子如此说,两眼顿时放光,满是希冀。
“去吧,不过不许磕到碰到”女子笑着说道,目光温柔如水。
小童听到后,把书合上,摆正放好,动作纯熟而迅速。
然后步下席塌,来到门口,穿上鞋子,忽然两眼炯炯的看向仍端坐琴前的女子,眼中坏笑连连,
“娘亲,我的书是没读错,可是你的琴,却有处错了噢”说完便朝窗户那边喊了一声,
“二胖、大熊走了了”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唉?错了吗?”不跳字。女子听后,歪了下头回响道。
“可不是错了,阿生从小听我弹这首曲子,比你可熟多了”一个三十许人的妇人,从屋外进来,笑意盈盈的说道。
“叶兰姐,你道是说说我哪里错了?我感觉弹得很好啊”弹琴的梳着云髻的女子正是夏草,见席夫人叶兰走了进来,站起来迎道。
“也不是什么明显的错处,你把曲谱拿出来,我指给你看”席夫人月兑了鞋,来到蹋上琴旁,也盘腿而坐。
夏草这两年多来时不时带重生来听席夫人焚香弹琴,时间久了,也生出学习的心思,反正这古代的日子,也悠闲无聊的很,学点什么打发时间也好。
不过这古代的七弦琴可比现在的钢琴难学的多了,夏草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学会看古代的曲谱以及一些必要的技巧指法。
学到现在也算是小有所成,看到一篇曲谱,也能模索着弹下来了,就是指法上面,就有待日后磨练了。
两人谈论了会,席夫人去泡茶,夏草的又试着调了下琴,将刚才出错外反复弹了几遍,直到记住正确指法为止。
“喝口茶吧”席夫人端着茶盘走了过来,把茶盘放在长桌旁,一杯递给夏草,然后自已端起一杯,慢慢品味。
是薄荷绿茶,夏草咽下一口,清香扑鼻,润喉爽齿,又呷了一口,端着杯子,微眯起眼睛,细细品味。
“叶兰姐,你泡茶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弯弯的笑眼,粉泽水润的唇,两排洁白的贝齿,明**人。
“每次都夸,照这样进步下来,我都不知道,自已都高明到什么地步了”叶兰听后嗔笑道。
“确实好喝嘛,我又没说谎,对了,先生还好吧,刚才送药过去,都喝掉了吧”夏草捧起杯子,又抿了口说道。
“嗯,好多了,真是谢谢你和初颜了”席夫人点头说道,而带感激。
“我的好姐姐,咱们都姐妹相称了,你怎么还这么见外”夏草摩挲着杯沿说道。
“又不是真拿金银之类的阿堵之物给你,一个‘谢’字总要说的吧这是礼数,不是见外”席夫了放下了杯子,温和一笑道。
“好了,茶也喝了,琴也弹了,我要回去了”夏草把杯子放下茶盘,便要起身回去。
“草儿,你等一下,我有事同你说”这时席夫人,却抬起头脸色慎重的说道。
“嗯?叶兰姐,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夏草见状,关心的问道,顺势又坐了下来。
席夫人看着夏草,摇摇头,缓缓说道,
“不是我的事儿,是有关你弟弟夏宇的事儿……”
“夏宇?……”夏草一听,有些发愣。
夏宇这个弟弟在学业上从来不用夏草担心,他认真的劲头,是个人都看得明白。
他……能有什么事儿?
“草儿?你让夏宇读书,是为何来?”席夫人看着夏草问道。
所为何来?这个……夏草还真没想过,当时就只是觉得小孩子该读书,其他的真没多想。
“没想过?”席夫人看夏草的表情就知道了。
“嗯”夏草的心,有些怔然。
“回去好好想想吧我家老爷说,夏宇是个很聪明,也很用功的孩子,这两年多他进步很快,该学的都差不多了,再在这宗室学堂里待下去,也不会有多大进展,所以……”
该升学了,夏草心里接着说道。
夏草偶尔也会想到这个问题,但是总以为还得有些时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现在问题来了,如果要升学,怎么升,升到哪里,夏草眼前可是一抹黑啊
再说,也不知道夏宇是怎么想的?她直觉的认为,那小子应该早就有所计较了,只是她猜不出来而已。
“让先生费心了,我回去和夏宇好好商量一下再说吧”夏草收敛了思绪,笑着对席夫人说道。
“我家老爷说,如果是想继续的话,他或许能帮上些帮”席夫人说道。
“嗯,知道了,谢谢叶兰姐和先生了”夏草点了点头,有些心事重重的走了。
晚上,夏草敲门,来到夏宇的房间。
小屋内变化不大,只是在书桌旁,又添了一个书架,上面放着不少书册。
还有坐在桌前的人,由少儿变成了小小少年而已。
夏宇正在练字,见夏草进来,立刻放下了笔,抬头笑道,
“看着你吃饭的时候,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晚饭后一定会来找我有话说”
夏宇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侧身而座,随意又懒散。
夏草听后,抿嘴一笑,还同往常一样,坐在椅子对面的床沿上。
“最近,学练得怎么样?”夏草没话找话说。
“呐,都在桌上,你可以自已看”夏宇笑着朝桌上呶呶嘴。
“那,课业呢?”夏草的腮抖动了一下。
“还好”夏宇不痛不痒的说道。
“那,……”
“你不会是来对我说这么无关紧要的话的吧?不少字”夏宇虽然在笑,但语气里有了些迫人。
“夏宇,你读书打算做什么?”夏草吸了口气说道。
“不是你让我去读的吗?你打算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呗”夏宇把下巴顶在手臂上,轻笑着说道。
夏草自然是不信他,小脸一板,正经说道,
“别说笑,我是认真的”
夏宇的笑收敛了些,视线有些游移。
夏草见状,心道果然这小鬼有了打算。
“你是不是打算继续读下去?要参加科举?想……入仕?”夏草两眼紧盯着夏宇,缓缓说道。
夏宇听后,虽然仍是敛眸,但夏草看他的神情有瞬间的凝动。
“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姐都支持你,你好好想想吧”夏草没再逼他,说完便走了。
夏宇就那样保持不动,呆坐了会儿。
一会儿似回神过来,转身立起站在书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官”字,飘逸的字迹,竟有些刀锋的锐利。
凝视许久,眼神冷诮。
第二天,吃完早饭,对夏草说了句,
“我想继续”便上学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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