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逐利是本性,投资应该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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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蕤的脸儿一沉,夏草就顿感压力。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带有某种气场,有些人是经过后天的居住行养成,而大多数则是普普通通存在体,也许有内秀,但是不发于体外。
而夏草前世今生的初生和生活环境决定了她就属于那种普普通通的一类人。
“怎么了?你也知道,我是大夫嘛,救死扶伤,天经地义的事儿,不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不是”夏草眼睛有些闪烁地甜笑着说道,然后眼睛一转,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难道……这事儿传开了?”问出口夏草紧张地看着孙玉蕤,她不怕自已被说成什么样子,只是怕流言蜚语伤害到夏宇和重生她们。
现在想想自已当时进出青楼真是有欠考虑,她应该乔装打扮一下再踏入那个是非之地,第一次是时间紧迫没来得急,以后却是以为时间拿捏的准,而且是从后门出入,不太可能会碰到来往于青楼的客人,大意了,所谓大意失荆州,所以才会发生“跳楼”事件,虽然事情发生在一瞬间,而且她也迅速地离开了那个事非之地,但只要有心人一打听,肯定能顺藤模瓜,找到这里。
这几天心里都惴惴不安的,不过幸好店里没有任何异常,而外面也没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正要放心的时候,孙玉蕤突然提了出来,夏草的心霎时紧张起来。
看着夏草紧张的样子,孙玉蕤“噗哧”一下子笑了出来,
“瞧你紧张的,这事儿要是人尽皆知了,今天那些个富家小姐们就不可能会来了,高门大户的对这个忌讳着呢,就算是一点点的捕风捉影,都能让你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夏草听后,暗呼庆幸随即一想,不对,立马反应过来的向孙玉蕤问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玉蕤黑密的眼睫扇了扇,抬眼神秘地对夏草说道,
“这个嘛,个人秘径,无可奉告,总而言之,你放心就是了,这事儿不会有人外传的,另外……”
刚才孙玉蕤的话中,有些地方让夏草很是在意,正在她琢磨的时候,孙玉蕤停了下来,笑得有些精明奸险地看向她,让夏草顿感不妙,向后仰仰身子,尽量的离孙玉蕤远一些,不安地问道,
“你想说什么?”
“你到青楼去,真的只是想治病救人,没有别的心思?”
“呵呵呵,真的只是去看病,我能有什么心思……”夏草的那点想在青楼扩展业务的小九九,经“跳楼”那一事,已消失怠尽,那里面的水太深,不是自已这个刚上道的小小商人能搅和的起的。
不过不愧是商人世家出身啊,自已的那点小算盘怕是瞒不过这个孙二小姐吧
“没有心思,那是最好,记住,以后不要再去那里了,那里的人只要进去了,能有几个是好下场的,脏了,病了,都是她们应受的,你救得了一个,救得了两个,能救得了所有的人吗?反过来把自个儿给染黑了,那才叫真正的不值呢”孙玉蕤没有对夏草穷追猛打,而是凉凉地劝解她。
孙玉蕤的话如此凉薄,很令夏草惊讶,其实她若是以厌恶的语气来说,夏草反而更好接受些,像店里的那几个小丫,提起青楼时都恨不得立刻“呸”吐沫星子,以显示她们的厌恶。
“很吃惊我这么说吗?呵,其实我也进过青楼,不过没你那么大胆,我是穿着男装进去的,而且身边还跟着我爹爹”
孙玉蕤的话,令夏草有些脸红,想当初自已真是很光棍啊,就那样大刺刺的进出青楼。
“一开始,我也挺可怜她们的,点了人,不让她们做什么,只是让她们陪着说说话,就连喝酒我都不强迫她们,呵,但是到后来,我才发现我有多蠢。”孙玉蕤笑的有点讥讽。
夏草可不敢跟着她一起笑,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静静地听她讲。
“你知道,她们一般怎么称呼像我这样的客人吗,‘肥羊’,哈,待宰的肥羊,而且她们的笑,她们的羞,她们的话,她们的表情,统统都是假的”
那是她们的生存需要,夏草在心里偷偷嘀咕。
“她们被客人,当做玩意,物什似的看待,慢慢的,她们也不把自已当人看了。那里面的人都是怪物,接触的多了,小心你自已也变成怪物。”
“嗯,我知道了,说了那么多,口渴了吧,来,喝茶”夏草听孙玉蕤絮絮叨叨的说完,心中有所触动,但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来,适时地给她的茶杯倒满了。
孙玉蕤端起杯子,沉默地喝茶,喝完茶后,两人又说了会话,接近晌午时,孙玉蕤便起身回家了。
孙玉蕤坐在暖轿里,轿子外面看着不算大,但里面的空间却不算小,孙玉蕤和她的丫环荣春。
荣春从一上轿就看着自家小姐,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说吧?不少字”孙玉蕤舒服地抱着手炉,笑着说道。
“小姐,你为什么要和一个寡妇来往呢,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多不好啊”
孙玉蕤抬头望着轿顶,淡笑着说道,
“你不懂”
“小姐你说了,我不就懂了”荣春自小就伺侯在孙二小姐身边,平时虽然也谨守主仆本分,但必竟相熟甚深,感情自然也就与普通的主仆不同,再加上比自家小姐,小上两三岁,所以私底下时不时会向孙玉蕤撒撒娇。
孙玉蕤拿她没办法似地笑了笑,坐正了些身子,看向坐在她对面的荣春,眼神恢复了精明,勾着唇角说道,
“小春,你知道我家是干什么的吗?”不跳字。
“老爷是做文房四宝生意的商人啊”荣春眨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
“对,咱们是商人,要想做个成功的商人,目光就要放得长远,只盯着眼前的利益是做不成大事的”孙玉蕤笑得狡猾地说道。
“小姐的意思是说,和寡……夏医生交往,将来会给咱们家带来巨大的利益”荣春眼睛一亮,明了似地说道。
“不是她”孙玉蕤眼神明亮地说道。
“啊?”荣春迷惑地看着她家小姐。
“她弟弟夏宇,你可曾见到过?”
“嗯”荣春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十二三岁俊美少年的样子,莫明的红了脸。
孙玉蕤见荣春羞红了脸,接着又坏笑着往下问道,
“夏宇和你家二少爷相比,哪一个更出彩些?”
荣春的眼睛像小鹿似地左躲右闪,胡乱转了好几圈,才又嚅嚅地开口道,
“当然是二少……爷”
“小春,我要听实话,你知道我的脾气。”孙玉蕤眼一瞪,让明显说着违心之论的荣春声音顿时低了下去,变成了蚊子哼哼
“那,我说了,小姐……可不许生气啊我觉得……夏家少爷好像二少爷强那么一点点”荣春两个手指夹出大概两三页书稿的距离比画着说道。
“嗯?”孙玉蕤似笑非笑地,用鼻音打了几个转,给荣春施加压力。
“啊,大概还要多一点点,呜呜,小姐,你就别吓唬小春了,你知道小春笨嘴抽腮的说不好……”荣春假哭着向孙玉蕤撒娇。
“那你觉得那哪里比二少爷强?长相?”孙玉蕤换了问法。
荣春扭捏的搓着手,脸上发烧地说道,
“夏家少爷是长得很好看,小春见过的男子中,没有几个能及得上他,但是不光是长相,婢子觉得,夏家少爷身上还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很吸引人,但又让人难以亲近。”说着说着,双眉就笼了起来,脸上一片春思忧郁。
“味道?是香啊还是臭啊,你看得倒是仔细”孙玉蕤哧笑道。
“小姐……”荣春的脸这下子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唉你说的没错,他身上是有股味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不跳字。
荣春摇摇头。
“是气质,或者叫气势,这种东西一般是胎里带出来,从小就有的,虽然也有人刻意的模仿和训练,但都不及这天生的迫人。”
“你是说,夏家少爷的出身比二少爷好,也就是说夏医生他们家比咱们家强?可是我从夏医生身上怎么感觉不到啊?”
“这……谁知道呢,也许男女有别吧,但这个并不重要,我对你说这个,就是想告诉你,这种有气势的人,一般成就都不可限量,现在搞好关系,将来对咱们家肯定有利而且,夏草虽然一开始看起来很普通,但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
“我怎么没看出来?”提到夏草荣春就换了付脸子,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知道这家‘养身坊’是谁开的吗?”不跳字。
“肯定是夏家少爷了”荣春眉飞色舞地说道。
“不,是夏草开的,从选楼,装饰,到具体做什么,怎么做,都是她一个想出来,做出来的,而且现在还做得有声有色的”孙玉蕤的眸中出了丝敬意。
“哇小姐……这是真的吗?她一个寡妇,一个女人,能撑起这么大的台面?”
“她不但撑着店,还供夏宇读书,还要养着儿子,还要教我们作‘美体养颜操’而且这个操还是她自已创造出来的,厉害吧”孙玉蕤两眼晶亮地说道。
“是挺厉害的,但是平常看不出来啊,而且和小姐在一起的时候,有时看起来还有些唯唯喏喏的,惧怕小姐的样子,不像是这么能干的人啊?”荣春疑惑地说道。
“有些人的厉害,是不会表露在面上的,当然我不是说她在装,在做戏,而是说她是一个外表柔弱,但内心刚强的人,就像她名字里的青草一样,虽然看似弱小无力,又不起眼,但内里却有着极顽强的生命力,即使你把它割掉了,或是烧掉了,但是只要根还在,心里还有希望,它就能再次拙壮的成长,长满漫山遍野”
“噢那确实挺厉害的”荣春虽听不太懂,但想想漫山遍野的草,除都除不尽,确实挺吓人的。
“而且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很舒服,她很自然自在,自已也会变得很放松,仿佛什么话都可以对她说……”后面的话孙玉蕤变成了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