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比,就纯粹整事,恶心恶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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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是不是弄错了?刚知道叫板的意义的夏草不由的如此想道。
眼光一斜不由的向旁边的这位刚知道姓名的范仲和先生看去,只见这位范先生一开始也似有些诧异,后来似想通了什么似的,又变做了无奈。
大会现场其他座位的人一片交头结耳后,都有些幸灾乐祸的向这个方向看来。
而对聚中到自已附近的各色眼光,让夏草脸色沉了下来,把怀中的重生抱紧,身子往下压了压,避免他接受到各种有色的眼光。
突然身边的范仲和站了起来,笑呵呵地向正一脸得意的裴光手一拱,
“裴少爷真是说笑了,谁不知道裴少爷您从小跟随裴老爷,见过无数大场面,各种各样的奇石异宝见过无数,而且在裴老爷的提拔下已接掌家族事业,怎么会是籍籍无名之辈呢?”
范仲和的夸奖让裴光很是受用,也一拱手,满脸得意笑容地回道,“好说,好说……”
“嗯”裴老爷看到被夸了两三句就得意忘形的儿子,很是不悦,沉着脸,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
那裴光听到自家老爹的咳声,脸上的笑容收了收,肩膀抖了抖,眼中邪光一冒,吡牙裂嘴地说道,
“要说这鉴石的本领,小子自认是有一些的,但是跟您老比起来,小子是自愧不如,但是难得来参加一次这样的大会,不积极参加似乎过意不去,听大会的门人说,旁边几位是范老爷的子侄,所以才想向贤兄们的讨教一二,想必范贤兄们在范老爷的熏陶下,这相石头的本领定然不凡,咱们凑此机会,正好可以切磋一下。”说罢不怀好意地在夏草他们三人身上打量了一下,重生这个小屁孩直接被忽略过去了。
其实就两家的关系来看,各家都有些什么子弟恐怕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着呢,夏草他们四个一看就是生面孔,估计就是朋友亲戚家的后辈适逢其会出来玩得,而且年纪都那么轻,就算有见识,也强不到哪去,所以裴光才这会有恃无恐的出声挑战。
到这份上了,就是挑明了,不想和你挣什么名头,就是想整出点事来,恶心恶心你。
与会的人知道两家恩怨的早琢磨出这个味来,就等着看好戏了,而范仲和老爷子看他脸上无奈又气愤的表情,怕是也明白了。夏草反映过来的比较晚,这会也才明白。
那裴光和范仲和叫板,那叫茅坑里点灯——找屎(死),他才不会做这种给别人风光添彩的事情呢,他纯粹是给范仲和找堵来的。
这样即恶心了范仲和的朋友,又恶心了范仲知让他在朋友面前没脸,丢份。这就是裴光的目的。
看到范仲和的面色僵硬,一脸为难的样子,裴光笑得更畅快了,脸上跟朵花似的,还不依不饶地继续风凉挤对道,
“范老爷您意下如何呀?到底让哪位贤兄赐教啊?”
周围的人也开始起哄叫嚣起来,
“是啊,范老爷,快派个人上场吧,我们都等着呢”
“你们不快点完事,这大会可就就耽误下去了。”
“是啊,快派人”
“快派人”
其实这些人,并不是向着裴光,只是国人自古以来看热闹起哄的习性所至。
范仲和一看,事情没有退路了,面带歉意地朝夏草他们一笑,
“连累小公子了”
夏草这时反而冷静了下来,朝范仲和狡黠的一笑,
“恐怕是我们要给范先生添麻烦了才是,等会儿我们败下阵来,没面子的可是先生噢”
范仲和一听,惊诧过后,洒月兑地一笑,
“小公子肯出面,就已是给老夫最大的面子了”
“那这样,我就……”初颜紧张,夏宇年幼,看来看去,就只有自已硬着头皮上了,可是夏草刚开口请战,夏宇就站了起来,沉稳地说道。
“我去吧”
夏草回过头,一瞪夏宇,刚要说他,范仲和就开口了,
“你去?不行不行,一看你就是个书生,有道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想;书虫赌料,九成不中’,小公子,还是麻烦你走一趟吧”
夏草也不想让夏宇去,这孩子心高气傲的,最近因是考场的事,已经够委曲的了,本来就是让他来散心的,哪能再让他受这莫明其妙的委曲。
夏草拍拍夏宇的肩膀,凑近了压低声音说道,
“看吧,你别坏了人家这行的规矩,好了,没事的,不就是走一个过场吗,散会之后,回恢本来面目,谁还认得咱们也许运气好,能赌赢呢”说完之后,夏草退开了些,发现夏宇这小子的脸有些发红,神情也有些呆。
夏草一时搞清楚夏宇为何这样,但是趁着夏宇有些失神的时候,夏草把他按回了坐位上,回过身模了模重生的头,嘱咐他乖乖听话,不许乱动。和范仲和交汇了一下视线,便离开了坐位,向那中央的台子走去。
走到路口与那裴光相遇,夏草盈盈双目斜了裴光一眼,然后正过身来双手一拱,哂然一笑,朗声说道,
“裴兄请”
裴光被夏草笑的一愣,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夏草一眼,夏草不动声色,站在那里,大方的任他猜测打量,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裴光收回了视线,回以一礼,
“范兄请”
夏草点头笑笑,便转身前行,向那裴光并肩,从座位到台子大概有七八米的距离,走着走着,裴光突然小声地说道,
“这位兄台,如果你现在承认与范家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就此罢手,免得彼此难看”
承认与范家没有任何关系,就说明范仲和对门卫说了谎,即使不被轰出去,也会惹大会主持的不快吧
想到后果的夏草在心里不断冷笑,但面上却目不斜视地昴首向前走,步履从容,面带淡笑,小声回道,
“裴兄怎知我与范家没有关系,范老爷是我二舅**大姨夫的三兄弟的二表兄……,这下裴公子明白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吧,啊,到了,裴公子先请验料吧”饶了一堆话,两人也来到了台子前,夏草伸手礼貌向裴光延请道。
裴光被夏草那一大串亲戚关系弄得眼生晕,听见夏草说到了,才回过神来,“噢”了那么一声,就有些迷登的走上台去。
夏草随后也上了台,见裴光已神色正常地围着那块石块伸长脖子仔细观看,反正自已不懂,看也白看,所以也不急着看了,而是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台子来。
刚才在远处看,也许是火光的缘故,这台子发着温润的黄色光泽,让夏草猜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上了台子近看才知道,竟然是上好的汉白玉,整个台子没有接拼的迹像,竟是由整块的汉白玉雕刻而成。
触手细腻凉滑,就像少女的冰肌玉骨般。一开始夏草还有些小看这大会主办方,把展台弄得这么小,现在看来,果真是家底雄厚啊汉白玉虽贵,但也不算什么稀罕的玉石,但是这么大块的,就稀有了。
正在夏草无限感叹的时候,那厢裴光已验料完毕,抬头一看夏草竟然没有在看料,而是在看这自已见过无数次,没有什么稀奇的白玉平台,以为是夏草在谦让自已,一时竟生出些愧疚之情来,
“范兄,在下已验完,该你了”语气神态竟是和谒了许多。
夏草回过头来,看见裴光的温良样态,有些怪异的一挑眉应声道,
“就来”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对自已友好起来。
本来夏草想摆手说不看了,但是那样似乎会让伸长脖子,久等着看戏的人,感到过程不太精彩,所以夏草就模模鼻子,决定满足一下人们看热闹的好奇之心,装装样子,走个全过程好了。
裴光退到一边,把位置让给夏草,夏草点头向他致意道谢,然后低下头来,装模作样的开始看起来。
这是一块黄砂皮的石头,表面上布满黄豆般大小的凹坑,暗绿色的苔状花斑分布其中,断断续断的。
翡翠就是绿的,这绿色花斑难道就是翡翠外露出来的部分吗?翡翠夏草见过,但是这种原料石却没见过,夏草好奇的伸手模去。
满足好奇之后,夏草自得一笑地收回了手,就要起身完事,但是指尖一搓却感到有些细微的涩,像是细小的砂粒粘在了手上,夏草把手指拿的眼前看了看,闻了闻,然后又凑近那块原石闻了闻,眼中眸光一闪,抿唇而笑,轻轻地潇洒地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台上的主持老者,淡笑道,
“老人家,我验好了”
大会的老者,站在夏草和裴光的中间,面向会场,大声说道,
“现在双方都已验完,那么请两位说出自已的验料结果”
“这料是假的,里面没有翠”夏草和裴光同时说道。
然后双方视线相对,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的意外。
他以为他(她)是个外行。
她以为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
原来人是不可以貌相的两人又同时心里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