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桐的说法让我突然从心里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不知道这种带点微微不安的不舒服感觉是不是她所说的不详的预感。
莫非,“她”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她”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难道这一切与“她”也有关?可是,“她”确实受伤了不是吗?而且“她”也确实帮了我很多忙啊,比如说上次在车祸的时候,是“她”出来救我的,否则的话我想我也不知道手镯还有这样的用途啊。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刚才脑子里面一闪而过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和“她”有关呢?
“你在怀疑我吗?”。“她”喃喃地说。
“不是的,”我忙解释道,“只是刚才脑海里闪过什么东西,你有看到吗?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说,“我一直在闭目休息,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
“哦……”我有点失望。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与其有怀疑我的时间还不如去问问车婉丽的事情有没有进展,”“她”似乎对我怀疑“她”的事情很不满,“还有,会背叛你的人不是我,或许是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人。”
“车婉丽的事情有任何进展我都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我也有点不喜欢“她”这样的语气,虽然我明白很多事情“她”也许能准确地预测,“还有,你说会背叛我的人是我身边陪着我的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羽桐还是在暗示逸睿?或者你说的是亮?我告诉你,他们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们都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人!我怀疑你也许是我不对,但是请你也不要再用这样的语气来和我说话,不要再在我面前诋毁他们,他们几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呵呵,”“她”冷笑道,“你还真的是很难记得别人对你的不好啊。”
“你这句话似乎话中有话嘛。”我也冷冷地“回答”“她”。
“你既然能听出我的弦外音证明你还不是很傻,”“她”说,“只是我不明白,前世的事情就算你没有全部想起来,作为人之常情,你也应该要记得,你曾经被你最信任的人出卖过,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
“你的意思是我的前世曾经被我最信任的人出卖过?你指的是羽桐吗?还是逸睿?还是别的谁?”
“为什么什么都要我告诉你呢?”“她”打着哑谜:“也许等到你自己看到你会更为深刻,或者等你自己再体验一次你才会铭记于心。”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她”语气显得有胜利的喜悦,“提醒你一下而已,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等到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也许你多少能感觉到不是太突然。”
“如果你想说的话就说清楚,否则的话就不要吊我的胃口。”
“以后你会明白的,我现在什么也不说,就算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随便你吧。”反正“她”一向喜欢装得自己神秘兮兮的,我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让“她”觉得更显得自己更有神秘感、让人猜不透,不过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相信羽桐他们会背叛我,无论怎样我都不信。
家里的电话铃声很不悦耳地响起,羽桐跑过去接起了电话。
“哦,逸睿啊?……好的,等下。”羽桐对着话筒说完把头转向我这边:“姐姐,逸睿有事找你。”
我接过电话,逸睿的声音有些激动:“慕琪,你现在有空吧?”
“当然了,我今天一天都有空,怎么了?”难道他的记忆和亮的一样,有正常的时间顺序了?
“上次亮托私家侦探去查车婉丽,有消息了,你现在能不能马上出来?我就在学校对面的那家西餐厅等你,那个侦探已经快到了。”
“真的吗?”。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有点突然,难怪逸睿会那么激动了。
“当然是真的,”逸睿激动地说,“我现在已经到了,你快点过来吧。”
“好好,我这就过去。”
我匆忙地放下电话就拿着包到玄关去穿鞋,羽桐不解地看着我:“到底什么事啊?值得这么着急吗?”。
“你要一块儿去吗?逸睿说侦探查到车婉丽的一些事情了,如果你要一起去的话,快点换衣服,逸睿已经到了。”
“真的吗?”。羽桐也兴奋地睁大了眼睛:“我这就去换衣服。”
我和羽桐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了那家西餐厅,逸睿坐在窗边一个较为显眼的位置,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我想应该就是那个私家侦探。
我和羽桐走过去坐了下来。
“我来介绍一下吧,”逸睿礼貌地说道,“这位是徐慕琪,这位是莫羽桐。”
侦探朝我们微笑着点点头。
“这位就是这里最有名的私家侦探之一,畑和也。”逸睿向我们介绍。
“畑先生你好。”我和羽桐异口同声地说。
“两位不必客气,”他再次点点头,“是这样,这段时间我受关野先生所托去调查这个叫做车婉丽的中国籍女人,我发现这个女人很多疑点。”
“你愿意详细地说说吗?”。我问道。
“当然,这正是我今天到这里来的原因。”他说着拿出一个文件袋:“本来我是通过熟人在关野所在的学校调查,但是校方那边说车婉丽所提供的所有资料都属实,无论是大学的毕业证书还是学位证书,都没有问题,而且高校挑选教师都是很严格的,之前在她应聘的时候也有打电话到她所提供的学校是确认,的确是没有任何问题。”
“那你所说的疑点到底是什么呢?”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因为受关野所托,我就打算一定要自己调查清楚,所以我自己亲自跑了一趟车婉丽资料上所提供的那所她毕业的大学,问题就是,在车婉丽档案上所提到的毕业时间是20XX年,毕业的班级是2班,那一年毕业的人当中有很多2班的人都留在了本校教书,我就向其中的几个问了一下车婉丽的情况,他们都说当年班上根本没有一个叫做车婉丽的人。我本来以为是她后来改了名字,所以拿出车婉丽的照片,他们也都说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那为什么当年学校打电话过去确认的人时候她毕业的大学会说有她的存在?”我再一次迫不及待地问。
“这点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畑和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所以为了这个问题我调查了很久,都一直没有结果,我也试着自己打电话到这个学校去打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打电话过去那边又说的确是有这个人,而且的确是毕业于20XX年,毕业班级也是2班。”
“那会不会是你调查的那几个人不是20XX届2班毕业的呢?”逸睿问。
“不可能的,”畑和也肯定地说,“我都是调查清楚了才去打听的,再说我是托熟人和我一起去问的,所以人家没有必要说谎。”
“那你有没有自己到学校的相关部门去打听呢?只是打电话打听吗?”。我疑惑地问道。
“我当然也有自己到她档案上所说的毕业院校去亲自打听,那边也确定说有这样一个人,”畑和也拿出资料给我看,“但是无论是20XX届的任何一个班级的人,都说没有车婉丽这样一个人存在,无论是当时的老师还是学生,我都多番打听,大家都说没有这样一个人,但是校方又说有这样一个人,在学校的档案里都有这样一个人。”畑和也说:“而且关于车婉丽的大学之前的事情,我通过各种途径都无法找到,甚至我找到警视厅的人查她的资料,但是我照着上面提供的她在中国的住址去中国找,那个地方早已是一片坟地,在上百年前就是一片坟地,我都不明白她是怎么能得到护照和签证的。”
“那按照畑侦探你的调查结果就是……”羽桐喃喃地说。
“没错,”畑和也接过羽桐的话,“这个车婉丽根本就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一个谜一样的人。她的过去根本就无人知晓,可以说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