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姐姐看起来有点不太开心的样子,“晚点再继续吧。”
“可是……”其实我很想继续下去,我真的很想看看我到底受到了怎样的惩罚,我更想看看,我和亮的前世到底是怎样互相倾慕的。
“我说够了!”姐姐坚定地说,语气有点冷:“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反正我会让你了解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就是了。”
“嗯……也是,”既然姐姐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多为姐姐着想,“姐姐才刚刚解除南野优子的封印,应该多休息才是。”
“你知道就好了,”姐姐说着指了指一团迷雾一般的地方,“你自己走出去就回到现实中了。”
“好的,”我点点头,“那姐姐你多休息,有事的话再叫我吧。”
姐姐没有表情地点点头。
我走出那团迷雾,确实立刻就回到了我的房间,不知道亮还在不在楼下的客厅,我还是先去看看比较好。
“亮,”果然像姐姐说的那样,亮并没有出门,“你怎么没有出门呢?”
“我不放心你和他单独相处,”亮向我走来,一把将我拥入怀里,“你们刚才说什么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了,”我放松地把头倚在他的肩上,“我想和你说说姐姐的事情,姐姐从封印里出来以后反而能力大增呢,刚才我就深有体会了。”
“哦?”亮似乎觉得这是个新闻:“她又有什么新花样了?”
“别这样说嘛,毕竟她是我姐姐啊。”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呵!”亮听完后冷笑了一声:“是有这么回事,你那个姐姐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总是给你看这些她对你种种的好,难道想掩饰什么吗?”。
“亮!”我有点不快:“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难道你忘了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姐姐带着我回到前世是姐姐让我想起了前世的一切吗?你忘了这段日子以来姐姐救了我多少次?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对姐姐的偏见这么重?”
“是,”亮说,“我承认我以前的确没有对你那个姐姐有任何想法,但是那是在我没有前世记忆、或者说是我前世记忆里没有想起她这个人的时候,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但是我现在已经记起很多事情,我不可能不对她这个人重新审视。”
“我真的不懂了!”我冷笑着:“为什么你和皓轩的语气一模一样?姐姐到底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大罪让你们都这样对她?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姐姐啊!你们能不能公平一点?”
“正是因为她是你姐姐,所以才让我们更难原谅她!”亮有些激动起来:“你知不知道她对你做过什么?”
“我知道!”我不耐烦地说:“她不就对我隐瞒了她本来的身份嘛!我知道,皓轩在复活的那天还说什么是姐姐害死我的——但是姐姐也是身不由己,她是被人利用了,实际上她自己做了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我不会怪你们误会姐姐,但是我只希望你们能适可而止。”
“你总是这么相信她,你为什么谁都不信就只信你姐姐呢?!”亮的声音多少显得有点歇斯底里,就好像我对他的误会很深一样。
“她是我姐姐,”我心里不快的感觉也因为他的语气增加了不少,“也许现在的我对于前世的记忆的确没有你清楚,但是我能很清楚地记得我的童年——我和姐姐一起长大的童年,我明白姐姐怎么对我,我很清楚进宫后,姐姐为了我几次都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我知道你会说这些可以演戏,但是从小就演这样的戏不会太累了吗?一个人,可以假装对一个人好一个月、一年,甚至几年,但是绝对不可能一辈子都能这样。”
“一辈子?哼!”亮不满地说:“你知不知道最后她怎么害你的?”
“够了!”我吼道:“就算前世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她也是我姐姐,再说现在她为了我被人锁在锁魂湖那么久,差点她就魂飞魄散了!还为了我被南野优子封印在镜子里,如果不是你和皓轩把南野优子杀了的话我,我也会死在南野优子手上!我知道你和皓轩对我也有救命之恩,我会记着的,但是我觉得每个人都会犯错,不是说犯了一次错误就永世都得不到别人的原谅和谅解。别说前世姐姐是受了别人利用才让我没命的,就算是姐姐故意的,我觉得这辈子她也补偿我了!她自己都已经放弃自己的生命换了我这辈子的命,还要怎么样?”
“我就不相信这不是一场阴谋!”亮也吼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这样:“依昭宁的那种性格、那种心计,我真的就不信她会这么好心!”
“是不是一个人犯了一次错就永生永世都得不到你们的原谅?”我的气也有增无减:“我姐姐也许真的做错了,但是这一世她连她生存的机会都给我了,还时时刻刻都在保护我!那你觉得她到底还要怎样才能弥补她以前做错的事?更何况那件事她也只是受人利用!”
“她说是受人利用就是受人利用吗?”。亮的情绪也激动到了极点:“我现在都还记得她说的话!她说你是妖孽,一定要把你处死才能换来夜郎国的平静!这句话是她亲口说的,若不是这样的话你也不会被处死,你明白吗!?”
“这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也不想记得!”我的声音也很歇斯底里:“是的!这些姐姐都承认了,姐姐也亲口说是她害死我的!姐姐说她对不起我,不想再让我想起这些伤心的事情,所以没有告诉我这些事!我真的不懂了,现在到底是你们要一次次地强调这些让我伤心的事情来伤害我,还总是强调是姐姐的错!?”
“如果你要这样理解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就不要再说了!”我生气地转身就走,把他一个人撇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