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王妃耳目众多,宫中恐怕找不出一个宫殿是没有你的耳目的,”多昶不客气地道,“但是本王确实不明白,为何柳依王妃对别人宫中的私隐如此感兴趣,本来以前本王没有兴趣去理会这些破事,但是今日被本王撞见了,本王还就管定此事了”
“哦?是吗?”。柳依笑道:“本宫真是不知道原来多昶王爷还是好管闲事之人,以前都完全没有看出来呢,不知是本宫眼拙还是王爷懂得伪装呢?但是就算如此,似乎后宫中的事对于王爷来说也只是琐事,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些琐事也轮不到王爷来管。”
“那本王想请问一下柳依王妃,后宫中的琐事理应由谁来管呢?”
“后宫中的琐事,自然是由太后和王后来管。”
“那请问柳依王妃,”多昶笑着加重了“王妃”二字,“你是太后还是王后呢?”
柳依听到这句话,脸上突然一阵红晕,盖过了她本来就施了胭脂的脸,我听到多昶的这句话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柳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而我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她。
“既然柳依王妃你既非太后也非王后又何须对别人的事情都处处操心呢?难不成柳依王妃心中惦记王后这个宝座已经很久、迫不及待地想要换掉自己的身份吗?”。多昶字字针对柳依,句句都打进了她的心里。
“多昶王爷”柳依愤愤地拍桌而起:“本宫敬你是大王的兄长,处处忍让,但是王爷你却步步紧逼,本宫一心一意只为大王,就算有时候做的一些事情难免过界,也是为了这后宫的安宁,没错本宫既非王后更非太后,但是本宫确实只是希望能够为大王分忧,不想让大王操心国事又操心家事,这后宫之大虽然都是大王的妃嫔,但是妃嫔也无人能保证就没有策反之心,或是大王的仇敌派到后宫中来暗谋不轨的本宫处处小心、处处设防,难道只是王爷你口中的惦记王后的位置吗?”。
“你不必说得如此大义凛然,若是你没有惦记王后的位置,你何须把这些妃嫔赶尽杀绝?你何须与子果狼狈为奸害死盈萝王后?你若真的只是为大王分忧解难,你今日之举又从何而来?漪宁王妃何罪之有、沛烟王妃何罪之有要被你虐打成这般模样?”
“本宫教训她们是因为她们不愿安守本分她们已经沦落到冷宫了,还不知悔改,到处诋毁本宫、诬陷本宫。”
“她们诬陷你什么?”
“诬陷本宫说本宫要下毒害她们”
“你是如何听到的?”多昶反问:“是你亲耳听到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这与你无关,总之她们就是说这些谎来诬陷本宫,若是传到大王耳朵里,就算大王相信本宫,本宫也颜面无存了,所以本宫教训一下她们也是无可非议的”
“好,”多昶笑着反问:“真的只是诬陷吗?”。
“王爷这话似乎弦外有音啊,”柳依不耐烦地道,“请直言吧。”
“好”多昶拍了拍手,燯哲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锦盒走了进来,然后把锦盒交给了多昶,多昶接过锦盒,走到柳依的面前,把锦盒放在了柳依的鼻子底下。
“这是……?”柳依皱了皱眉头。
“这是食毒蚕。”多昶笑着把锦盒打开一半,我伸长了脖子才看清锦盒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条大约有一个成年男性食指粗的褐色虫子,外表与一般的蚕并无太大的差距,只是一般的蚕我只见过白色的,而这种虫子却是脏兮兮的褐色,还像蛆一样在锦盒里蠕动,让我看得头皮有些发痒。
柳依把两条弯眉拧成了一个结:“快些拿走这虫子长相甚是难看”
“很难看吗?”。多昶看到柳依这样的表情似乎觉得非常有趣:“但是炼制数十种蛊毒都要KAO它,而且,也许它还能还柳依王妃你一个清白。”多昶神秘地笑笑。
“什么意思?”柳依似乎想远离这只恶心的虫子,但又不敢做得太明显一样,只得坐在那里,不停地捏着自己大腿上的裙子。
“这种虫子以毒为食,而且能准确地辨别任何毒物的位置并立即将毒物吞食,若是此处并无毒物,那么此虫只会乖乖地呆在锦盒中,若然不是,只要本王将锦盒开启,它定会立即去找寻它的食物,若是它所找寻的毒物是经过柳依王妃之手的,恐怕此事就……”多昶故意没有说完后面的话,虽然他表面上好像惋惜一样地摇着头叹气,但是实际上他的嘴角已经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正满意地欣赏着柳依迅速变得煞白的脸。
“哼”柳依嗤之以鼻地道:“本宫如何知道此虫当真能以毒为食?若这一切都只是你们逢场作戏,那本宫不就百口莫辩了?本宫凭什么要相信你们?”
我吸了一口冷气我倒不是不相信多昶,只是柳依的嫁祸和装X本领我是领教过的,再说谁都知道在场的人中只有柳依和她的两个丫鬟不是帮着我的,如果多昶真的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虫子的来历的话,恐怕到时候百口莫辩的就是我们几个了,那到时候她就真的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我们几个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柳依说完脸上的血色显然恢复了一些,而且嘴角也忍不住轻轻地上扬了一些。
“柳依王妃,”多昶却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你且看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