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几日转眼便过。不觉间明日便是论道会武之期。易子饮这几天日日在房间内埋头勤修苦练好在论道会武大会之上一展身手扬天青之威。可不知姜昕怎么想的,终日四处闲逛也不修习。被其他门派看在眼力,嘴上虽然不说但都认为姜昕乃一惫懒不思进取之辈。
但姜昕也不管别人的眼光,仍旧我行我素。湛娅实在看不过去说了姜昕几句,但姜昕也未放在心上。
易子饮正在修炼之际,忽然昆仑弟子敲门道:“易师兄!掌门师伯让我来请大家到大殿上抽签决定明日分组。”易子饮收了玄通应道:“我这就来。”那弟子见易子饮答应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转身去了,易子饮这才整了整衣衫走向玉虚宫。他一到玉虚宫,就发现玉虚宫内已经挤满了各门各派的弟子。这时,只见姜昕向易子饮挥了挥手朗声道:“子饮!我们在这里。”易子饮看到姜昕所在位置,只见湛娅与韩晓月也已经站在那里,他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几人身旁。这时,韩晓月问道:“姜师兄,怎么我瞧其他门派都来了十几人,怎么我门天青山只派了你们三人来?”姜昕笑笑,并不正面回答他指了指大厅角落的一个一席月布僧袍的和尚道:“韩师妹,我来问你。你可知那个和尚师承何门何派?”韩晓月向那人望了望道:“这个可是难不倒我,那个和尚穿着的正是华严寺的僧袍。”姜昕颔首笑道:“师妹果然好眼力,那师妹你再看一看,这场上可还有其他华严寺之人?”韩晓月听姜昕此言,不禁皱一皱眉头向四周望去,果然在众多僧俗道之间,只有他这么一人身穿华严寺僧袍。韩晓月摇了摇头道:“没了。”姜昕道:“这便是了,韩师妹你觉得华严寺与我天青山相比,又是如何?”韩晓月想了想道:“华严寺领袖佛门百余载,寺中高僧辈出。便是说是我正道佛门第一寺也不为过。我天青山虽然数年前仍未道家领袖,但日渐甚微。与华严寺想比仍颇有不足。”姜昕意味深长的望了望那僧人一眼道:“你说的极是!想那华严寺如此能耐,为何只派一人来此论道会武?”韩晓月不解,似懂非懂的望着易子饮。
只见易子饮轻笑道:“自然是因为这名弟子功力绝伦,料想不必派第二人就能技压群雄。”姜昕听了不由得拍掌笑道:“子饮说的没错!将贵于精而不在多。这人必是怀有大能耐之人。”说着,姜昕向易子饮问道:“子饮,你能否看出那和尚的修为?”易子饮听了,凝神静气向那人一望。只觉得那僧人身上一股淡然平和之气,竟然丝毫察觉不到那人的修为,不禁摇摇头道:“我察觉不出。”姜昕道:“我也如你一般,只怕那人已经练到气息内敛,一收一发皆于一念之间的境地。比之那日的江有裘恐怕还要厉害几分。”那日江有裘的修为就给易子饮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他自忖尚不如江有裘。但姜昕见多识广,他的见识自然是没错的。他说这僧人本领高于江有裘,那想来也并非夸大之言。易子饮下山一趟,这才感觉到天下能人辈出,非只有他一人是俊才。他一念于此,不禁又望了望那僧人,却发现那僧人正双手合十望着自己微笑。
易子饮被那和尚这么一看,便立即扭过头去,装作不知。忽然,他想到方才姜昕提到的江有裘一时奇道:“如此说来,那昆仑是否也只派了江有裘一人出战?”姜昕听了摇头否定道:“据我所知,昆仑一共派了三人出战。江有裘虽然功夫在这三人之中最好,但是若要论年纪,却是最小。”说着,他指了指另外一侧,只见三个昆仑弟子均是一袭白衣并肩而立。均是生的气宇不凡,频频惹来其他帮派的女弟子侧目。只见江有裘身居三人最左侧,身旁站了两人。与他相比之下相貌的确是成熟不少。易子饮只见其余两人,一个方脸浓眉一身正气,另一个却是谦和有礼,温文儒雅。他见这三人装束虽然相同,但每个人所散发的气息均不一样。但唯独可以肯定的是,这三人的功夫都是不弱绝无等闲之辈,易子饮不由得暗中为这几人叫了一声好。姜昕正要介绍这几人,却见一个娇媚入骨的黑衣女子走到易子饮面前,盈盈的拜了一个万福道:“易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易子饮认得这女子正是那日的花芸,便笑着抱拳道:“原来是花小姐,易子饮这里有礼了。”那女子笑笑,向易子饮道:“这大殿之上人数众多,花芸方才不小心与众师妹走散,不知易公子可否陪我一起去寻寻她们?”这话一出,无异于相邀易子饮单独相处,易子饮眉头一皱还不知怎么回答,却听韩晓月说道:“子饮答应陪我等下去观风赏雪,想必是没空陪姐姐找师妹了!”花芸一听,柳眉一挑说道:“我与易公子相商,姑娘却从中出来拒绝又是何意?”却听湛娅冷笑道:“晓月是子饮师父亲许的媳妇,两人之事便如一人之事,又怎不能出来带他说话?”
花芸听了此言冷笑一声道:“易公子还未承认,你怎的又着急出来替他们说话?难不成你看易公子长的丰玉俊朗,你心生爱慕,便想做易公子的小妾不成?”她此言说的极是恶毒,湛娅一听便登时大怒恨不得立时便冲上去与拼个你死我活。谁知这时姜昕却将大怒的湛娅拦下对花芸笑道:“既然姑娘要找师妹,何须劳烦我易师弟?我既然比易师弟年长,这等相助他人之事,自然由我代劳。”说着,姜昕却是身上真气一盛硬生生的把花芸逼开了几步。花芸见姜昕露了这一手,心头不禁有些胆怯。她知道今日定然难与易子饮相处,便瞪了姜昕一眼,转头与易子饮笑道:“既然今日易公子还有其他之事,花芸便就不在此打扰了。改日再来找易公子便是。”说完,花芸倩影一晃,已经出了玉虚宫。
湛娅见花芸说走便走,一肚子的火真是无从发泄。但偏偏姜昕方才顾全大局,没有让两人打起来丢了天青山的面子,她又不好向姜昕发作。这时湛娅忽然想起易子饮方才居然没有出言相帮,便对易子饮怒道:“易师弟!你既然已与晓月有了婚约就不该再去招惹那女人!”易子饮见湛娅居然把一把火烧到了自己头上,不禁无奈道:“湛师姐,并非是子饮招惹那女人,而是那女人无端端的来找我。”湛娅冷笑道:“苍蝇尚且不叮无缝的蛋,若是易师弟自始至终对她冷言冷语,她又怎会找你?”
易子饮登时觉得头有两个大,知道女人一不讲理起来无论说些什么也没用。不禁闷闷的一言不发,索性来个不答。湛娅见易子饮不理自己,便对韩晓月一通唠叨,无非是叫韩晓月管住易子饮芸芸。韩晓月本是知道那女人不请自来,平白无故贴上易子饮。但见易子饮不做回答,湛娅又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得心中也有些疑问,还道易子饮是真的趁自己不注意招惹了那女子。
这下,可真是冤枉了易子饮,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让姜昕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笑话。正在易子饮焦头烂额之际,却见大厅正当间走出一个道人。那道人一身昆仑道服,生的甚是严肃。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各派的青年才俊你们不远万里来到我昆仑参加本次的论道会武,我昆仑不禁蓬荜生辉,大感光彩。我道冲在这里代表昆仑欢迎各位!”
场上诸人听了道冲一言,均异口同声道:“还望道冲前辈能多多指点!”道冲不禁满意的笑笑朗声道:“大家已知,明日便是论道会武的第一日,今日诸位便上前来抓阄定好明日的敌人。”场上诸人一听,纷纷应了上前排队抓阄。按照论道会武之规矩,每门每派虽然来者人数不限,但最多只允许八人报名。并且已经在前几日命昆仑弟子前去一一统计过了。但易子饮他们只有四人,倒也没有这一层烦恼。
众人抓阄过后,便均是展开手中字条,查看对手姓名。易子饮抽到的是一名积雪寺的僧人,姜昕抽到的对手是藏星门一名姓杨的弟子。韩晓月抽到的是一名叫做:怜儿的女子,但却没有注明帮派。至于湛娅,却是抽到了溪花派的一名女子,她方才被花芸一番话说的兀自到现在还生气,这见对手正是溪花派之人,不由得大是高兴,寻思明日好好教训她一顿。
当下,几人便越好散了各自回房休养生息,好准备明日的论道会武。就在几人正要离开之际,姜昕贼眉鼠眼的偷瞧了其他门派的几名女弟子,正好让湛娅捉住。这下湛娅正好将方才受得气撒在姜昕头上,将姜昕着实的修理了一顿,直让姜昕大声求饶。
大战,明日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