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饮一听被欧阳焕发现,登时大惊忙双掌一交攻向欧阳焕的胸口。欧阳焕见他这掌来的迅猛,不由得叫了声:“来的好!”说着便单掌一托,架住易子饮的攻击。他哈哈一笑,身形一转便已经在易子饮的身后出现。
易子饮不由得吓得一惊,忙要回身抵挡。却觉得后心被人一抓,一股热流涌边全身,当即瘫倒在地。欧阳焕见易子饮一招成擒不由得大觉无趣叫道:“你这小子功夫太差,不打了不打了!”说着,便大手一松放开易子饮跳回韩晓月身旁。而韩晓月此时被人一扰,也是转醒。她见欧阳焕出手将那人拿住,定睛一瞧那人正是易子饮。她还来不及大叫,便见欧阳焕放了易子饮又跳回自己身边。
韩晓月的位置并不能看到宁玉若,是以她还当易子饮独身一人前来救她,心中不禁感动便叫道:“子饮!你来找我了么?”易子饮被欧阳焕一摔之下,便摔倒在地。他见韩晓月出声呼唤自己,便爬起正要答话,却听宁玉若在乱石之后冷哼一声,施施然的站起身来。韩晓月陡然见一个陌生女子从易子饮身边出现,那女子紧握易子饮的手而瞪着自己,她俏脸一白,便忖道:“这便是子饮口中的玉若么?”但见那女子美艳无双,自己与之相比都还要逊色半分。韩晓月心中不由得泄气道:“想不到这玉若姑娘如此之美,无怪子饮对她念念不忘了。”宁玉若见韩晓月脸色泛白的盯着自己不说话,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不由得更是贴近易子饮冷到:“这便是你师妹韩晓月么?”她故意将师妹二字咬得极重,韩晓月听了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易子饮见宁玉若使计激韩晓月,心中略微不满便道:“玉若!切莫多言!”宁玉若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却听欧阳焕道:“我还当你是来这与那女娃子搂搂抱抱的,想不到居然是来寻我这徒弟丫头。”他此言一出,双方尽皆脸色突变。韩晓月听欧阳焕说易子饮方才与那宁玉若在一旁搂搂抱抱,知道这老头虽然疯癫,但也没有信口雌黄的道理。不由得心中如针扎一般的痛苦。而宁玉若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之前她明明听清楚欧阳焕是要韩晓月给他儿子当媳妇,怎么一时不见却成了徒弟?这时却听易子饮道:“欧阳老先生,我师妹身上有伤,可否行个方便叫我带师妹回去养伤?待她伤势一好,您再教她不迟。”
这本是一招妙计,谁知欧阳焕双眼一迷指着韩晓月问道:“她受了伤?”易子饮点头道:“正是。”欧阳焕眼神中透着迷茫问道:“这么说来她是你师妹了?”易子饮又点到头道:“正是。”欧阳焕喃喃道:“她是我徒弟,而你是他师兄,也便是我徒弟了?”他想到这里,忽然又问易子饮道:“你也是我徒弟么?”易子饮见他认错,便摇头道:“我乃天青弟子,并非欧阳先生徒弟。”谁知欧阳焕理也不理,全把易子饮当成了徒弟。他道:“既然是我弟子,那边该赔为师过几招,好让为师看看你的修为。”
说着,欧阳焕便揉身攻来。好在易子饮这次先有提防,他知欧阳焕言语夹杂不清,说打便打是以便在一开始就提前预防。见欧阳焕眨眼间攻来,易子饮倒是也不慌。他知此子修为通天,若是不全力应付想必自己不出三招必被他所擒。是以易子饮交手之初便运起帝王听心术希望能看出他的一些破绽。谁想欧阳焕修为高绝,一招一式之间威力极大不说,而且全身经脉运转如星斗一般,叫易子饮看不出半分破绽。只能隐隐看见欧阳焕心口之处,有一丝红线始终不能叫真气运转流畅。易子饮想这根红线或许便是他当年所中的断心刺。但他无法分心他顾,这欧阳焕出手快如闪电,各门各派的招式均信手捏来。直逼的易子饮险象环生,他二人斗了没有三招,易子饮便败势尽露。
易子饮情知自己并非欧阳焕之敌,只有托一刻是一刻。当下,他便运起盈缺十三图,连续几招快掌攻向欧阳焕。欧阳焕见易子饮攻击迅速,自己也不肯势弱便也还了几掌。哪知易子饮正好算准他会如此,便轻巧借了欧阳焕的真元飘出了洞穴。却听易子饮叫道:“洞中狭窄放不开手脚,不如欧阳前辈与我到外边一战。”欧阳焕最是喜欢打斗,虽然他不知易子饮口中的欧阳前辈中的欧阳二字是谁,但他倒是能肯定易子饮正是叫自己,不由得心花怒放拍马追上。
却见易子饮手执一柄闪着幽光的蓝色仙剑,正自屹立于雪野之中。欧阳焕哈哈一笑,御空而行转眼间便站到了易子饮的眼前。易子饮体内运足修为,与欧阳焕都在一处。欧阳焕显然痴醉于打斗,并未用上真力。与易子饮一来二去之间,均是拆解招式。若要他此时用上修为,便是一百个易子饮,也一并可以杀了。易子饮体内盈缺十三图的真元在体内流转不止,身子已经被青气覆盖。他见欧阳焕不用半分真元修为,举手抬足之间无不妙到毫巅的将自己招式化解。他心中不由得大是钦佩,忽然断幽一转闪着幽光便绕到欧阳焕的身后。欧阳焕见易子饮以意念驱动仙剑,不由得笑道:“好本领!”却见断幽使出一套阴柔的剑法,这剑法缠绵悱恻,有如一名少女一般。而易子饮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便如一柄利剑向欧阳焕攻去。易子饮刚猛备至,举手抬足之间尽是阳刚之气。这一刚一柔正反相从,配合起来端的是厉害无比。欧阳焕自是不把这功夫放在心上,但他见易子饮与断幽之间的剑法配合无比精妙,便如一男一女共同使剑一般。他不禁大声叫好,本来易子饮使得便是树枝,他挥手就可以将易子饮的树枝打断,但他见功夫自是欣喜,是以出手均留余地不让树枝弯折,毁了这精妙的剑法。
此时,正巧宁玉若与韩晓月并肩追出来,正好看见易子饮与欧阳焕之斗。韩晓月见易子饮使出这套剑法,不由得低呼道:“清霄剑!”宁玉若见她叫出剑法名,又见易子饮招式精奇不禁问道:“你怎知这套剑法?”韩晓月见易子饮与欧阳焕斗在一处,一人污衣白发,一人蓝衫黑鬓。二人越斗越块易子饮剑法正反相从,欧阳焕却是招式层出不穷。一时倒是难分胜负。韩晓月便道:“这剑法乃是我爹爹与母亲定亲后所创,爹爹主霄剑,妈妈主清剑。二人剑法合并,端的是一门厉害功夫。”她说道这里,不禁想起林清在自己小时候将这门剑法传授给自己与易子饮,想来那时母亲就存了让二人连理之心,不由得面色绯红,望着易子饮的样子心怦怦直跳。
宁玉若见她这样,已经猜出了大多半,便冷哼一声忖道:“等下便让子饮同你说的清清白白!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快活。”易子饮清霄剑使完,欧阳焕不禁大声喝彩。他大声一笑道:“小娃子!你这剑法真是好的很!那现在就换我来使上几招。”说着,欧阳焕丹田一沉,一股莫大的真元将他包裹住。他大喝一声道:“元回功!”易子饮见他动了真元,不禁心中一惊忙出手来攻。谁知欧阳焕打得兴起,竟然忘了自己比之易子饮不知修为高了多少。他单掌一出,便将易子饮手中那根树枝化为齑粉。易子饮慌忙擎了断幽,又是几剑。谁知欧阳焕看也不看,真元充盈全身,断幽剑就算向着面门攻来他仍是避也不避。断幽经他惊涛骇浪一般的真元一震,即便偏斜。易子饮知他癫病发作,竟然斗到深处而不能自已,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
欧阳焕嘿了一声,一掌既出,掌上真元便如千军万马向易子饮攻去。易子饮见他掌势雄奇,不敢硬接,但那掌风来的实在太过迅速易子饮来不及细想,便持剑一挡,顷刻间易子饮只感觉自己宛若怒涛中的一叶扁舟,被这无穷无尽的真元冲得七零八落。他月复内一阵江翻海沸,自知受了重伤。哪知欧阳焕状若癫狂,也不知停手他的手掌便如参天巨木一般,带着真元当头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