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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欧阳焕,众人见他来势极快,转眼间已至眉前。何承风听易子饮喊他欧阳前辈,再仔细一瞧他的相貌,可不正是欧阳焕。他不由得笑道:“原来是欧阳焕老先生,你来的正巧,我刚好要杀了这镇玒的杂种儿子,之后我再杀了镇玒,为欧阳先生出一口恶气!”镇玒见欧阳焕到来已是脸色煞白,待何承风这么一说,他忙到:“我可以杀!但有裘万万不可!”欧阳焕听了,笑笑道:“为什么不可?”镇玒一怔顿时语塞。
何承风见镇玒不答,更是得意狞笑道:“既然说不上来,那就只好委屈令郎了!”说着,他长剑携风,便向江有裘咽喉刺去。何承风修炼多年,任何风吹草动皆能警觉。蓦地他只觉得心头一阵狂跳,这是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感。他暗叫不好忙闪身急避,但只感一股巨力西面八方的袭来,竟然是避无可避。霎时间,何承风只觉五脏六腑被挤在一团,他口喷鲜血倒飞几丈。
何承风倒地后勉强支起身子指着那人道:“欧阳焕,你怎么你怎么偷袭!”欧阳焕哈哈一笑道:“怪只怪你这人太愚笨,方才那易小子都叫出我名号,显然我俩识得,可笑你居然来巴结讨好我,我不揍你揍谁?”何承风又惊又怒指着欧阳焕道:“你!你!”说着,一口急痰攻心,便就此昏倒过去。
欧阳焕瞧了易子饮一眼,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子居然被揍得如此之惨。”易子饮苦笑道:“您可莫要再取笑我了,还是应付敌人才是。”欧阳焕嘿了一声转身向着谷倾城道:“想不到你居然还没有死。”谷倾城悠然自得负手信立道:“我也是想不到阁下居然疯病全好,不再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欧阳焕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又道:“我更是想不到曾经才情高绝的谷倾城,如今居然使出这等下三滥的功夫。”谷倾城哂然叹道:“若非如此,我又怎能报仇?”欧阳焕听了,默立半晌道:“爱恨情仇不过过眼云烟,你如此修为怎的还参不透?”谷倾城哈的一笑,“我圣教几千人性命,在一夜之间均化作冤鬼,这笔帐你叫我怎能相忘?”欧阳焕听了摇头道:“你心魔深种,我是劝不服你啦!”谷倾城听了笑笑道:“那又如何?要动手么?”欧阳焕道:“既然如此,我也只有制服你了。”说着,他作势便要动手。谁知谷倾城笑道:“慢来!”欧阳焕被其打断颇有不快便问道:“怕了么?”谷倾城笑道:“你如今只身一人,而我却还有两人。不知你与我交手之时,能否保住其他人呢?”欧阳焕一惊连声喝到:“谷倾城你也忒无耻了!”谷倾城哈哈一笑,笑声中甚是得意道:“这怎能叫无耻?致秋,镜铉,若有愿意投奔我圣教之人便让其杀一个同门便算通过,若是冥顽不灵者,一概处死!”姜昕一怔,还未答话,哪知张致秋却抱礼道:“谨遵圣王法旨!”
欧阳焕见了大惊,他指着张致秋怒道:“你敢!”谁知张致秋置若罔闻,他自忖有谷倾城撑腰自是不怕这欧阳焕。他冷笑一声对着苏沐剑道:“不知苏师兄可否愿意加入我圣教,为圣教出力?”苏沐剑听了,呸的一声一口口水正好吐在张致秋脸颊之上。他怒道:“我宁为昆仑之鬼,也不愿为魔教为虎作伥!张致秋,你这狗东西,枉费昆仑如此栽培于你!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张致秋只觉得脸颊上的痰水顺着脸颊流下,他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不由得心中又是恶心又是怨怒。他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小弟送苏师兄一程!”但他话音未落,欧阳焕已是抢上意欲击杀张致秋。但他还未抵达张致秋面前,只觉得煞风一劲,谷倾城已经逼到。他二人以快斗快,顷刻间已是拆了数十招。
张致秋本被欧阳焕吓出一身冷汗,但见他被谷倾城牵制住,顿时恶向胆边生,手中冰沁扇一阵低鸣便痛下杀手。忽听得一声“阿弥陀佛!”张致秋的冰沁扇临在苏沐剑头顶停下,他只觉苏沐剑头顶上生出一股无匹的力量,正好将他的冰沁扇挡下,叫他半分也进不得。他凝神一看,只见苏沐剑头顶上陡然出现一个卐字。他心中一惊,忙看向明悟叫道:“大金刚护体真诀!”只见明悟双手合十立于旁边一块大石之上,他面色惨如金纸,却佛风凛冽,不怒自威。明悟道:“既然张施主入魔已深,那明悟也不得不出手了。”张致秋听闻冷笑道:“你如今身受重伤,恐怕连动弹也是不能罢!”明悟不理,径自道:“佛家尊者中,有一尊者被唤为‘怒尊者’,这怒尊者加身之后,身体如有神助,便是多大的伤都没什么打紧。”张致秋不明,刚要反驳,却见明悟如大鹏展翅,陡然已经向自己攻来。张致秋一惊,忙举起冰沁扇朝天格挡。哪知明悟招招具有无边威势,同以前那个彬彬僧人截然不同。他一拳挥来,张致秋只觉得脸庞已被劲风刮得生疼。他自忖不敌,连忙后退。
哪知明悟招招紧逼,张致秋竟然连冰沁扇都挥不出。这一法宝威力虽然巨大,但若是使不出,却与一般武器无异。陡然间,明悟一招佛陀参天,张致秋只觉威力浩大不能硬挡,便侧身避过。哪知明悟一招只用一半,蓦地一招佛祖拈花,手指变幻无方将张致秋罩住。张致秋方才侧身,以尽失地利。如今又被明悟压制,如此来,他十招内必要落败。他心中情急便高声叫道:“姜兄助我!”姜昕闻言一怔,他一瞧湛娅。只见湛娅昏倒在一旁,眉宇间尽是愁容。眼角含着晶莹泪水,他不禁胸口一痛,连忙收敛心神。他长吁一口气,提起朗声真气道:“明悟大师,姜某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