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遁逃
陆智绝毫不惊慌哂笑一声,轻松将易子饮剑招化去。但易子饮剑招融合了昆仑三绝剑意,已是天下剑法樊笼,招数之间浑然天成。陆智绝刚破一招,第二招又接踵而至。陆智绝略一皱眉长笑道:“这小子有点意思!”说着,他一掌飘然拍出正好拍到易子饮断幽之上,易子饮只觉得一股巨力轰然而至,不由得倒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陆智绝这一掌已是用上了真力,他本拟摔上易子饮几个筋斗,谁想他居然只是连退了几步,他心惊易子饮的进境速度,一时暗暗纳罕。
但易子饮却是不管,眼中紫芒更盛,奇招妙招在他手中层出不穷,明明是一招妖邪功夫,一旦用上了昆仑三绝剑意,却是邪化奇,奇化正,正又化邪。一时之间,他正邪交融,招招威力无匹。陆智绝见他剑法精妙,不由得暗自喝彩,他朗声一笑道:“你这小子真是有趣!那不如来试试老夫的‘撵仙踪’!”他话音未落,只见脚下步伐一变,已如宁玉若那般端的步伐变幻无方,一时无两。易子饮虽然剑法精妙,但说道步伐却与陆智绝足有天地之别,这陆智绝的撵仙踪一经用出,易子饮登时觉得陆智绝难以琢磨,他将剑法舞的密不透风,飞花片叶经过都要被削成两半,但偏偏尽管如此,还是碰不到陆智绝衣服的一边一角。
易子饮越斗越是心急,陡然间他心中出现一声冷笑,只见他身上霎时间紫气升腾,由头至脚无不被紫气所笼罩。陆智绝察觉有异,掌法悄然跟上。但易子饮似乎行为更是古怪,他不闪不避,居然硬拿手掌接下陆智绝这一招。只听咔的一声,易子饮的手掌腕骨已经齐声而断。但他似乎丝毫不为所动,妖异一笑就以掌为刃向陆智绝心口攻去。陆智绝闪身避过,撵仙踪已移到易子饮身后,他向着易子饮脖颈处轻轻一掌,易子饮登时昏厥。
那女子见陆智绝打昏易子饮,眉头一皱埋怨道:“你出手这么重,万一伤到他怎么办?”陆智绝哼了一声冷笑道:“这小子戾气噬心,就是我不伤他也保准他在一年之内成为一头没有思想只懂杀戮的野兽。”那女子道:“既然你知道如此,那边抓紧救治罢!”陆智绝听了,冷笑不语。那女子见他闹脾气,心中又气又笑,但又一时无可奈何。她举目四顾,却见谷倾城在一畔径自运功调息,她冷笑一声道:“敢问阁下是谁?”谷倾城张目冷笑道:“我就是圣门之主谷倾城!”
那女子听了,不由得抿嘴一笑道:“你是谷倾城?那你可知我是谁!”谷倾城凝神一瞧那女子面容,脸色登时苍白他指着那女子道:“你是宁”那女子一挥袖袍冷冷道:“既然你认得是我,那你还是谷倾城么?”谷倾城面色一滞,姜昕不明所以昂首道:“我爹爹自然是谷倾城!”那女子嗬的一声,仔细瞧了瞧姜昕道:“你叫他爹爹?那你叫什么?”姜昕道:“我叫谷镜铉。”那女子一怔,旋即哈哈大笑,笑的直弯了腰,她边笑边指着谷倾城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想不到你还是个重感情之人!”但她话音未落,谷倾城已经三招抢攻而上。陆智绝瞧了,不禁眉毛一轩却没有前去相助。那女子也不惊慌,将谷倾城的招数一一化解,谷倾城此时身负重伤,与这女子相斗绝无胜利可言。他心中念头稍转,忽然借着此女子的掌力,飘然一退,携着姜昕御空去了。
那女子瞧着谷倾城远远而去,也不穷追,只是笑吟吟的又走到陆智绝身边。陆智绝为她整了整头发叹道:“不追么?”那女子摇头道:“他不过也是已可怜人罢了!”陆智绝点点头,忽然听旁边一微弱女生低低叫道:“师父!”
陆智绝侧目望去,只见宁玉若俏立一旁,以手把住衣角,看样子定然甚是不安。陆智绝冷哼一声道:“谁是你师父?你不是自那日起便不认我了么?”宁玉若听了,不禁一怔,旋即眼眶一红哭道:“是弟子不好,弟子知错了。”陆智绝虽然生平脾气最是古怪,但是偏偏对徒弟甚为宠爱相护,否则他也不会不远万里寻到昆仑,只为了见宁玉若一面。他一见宁玉若当场哭泣,心肠登时软了便挥手叹道:“起来罢!我不怪你就是!”宁玉若自小就跟在陆智绝身边,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她知陆智绝既然这么说,定然是不再怪罪,便站起来走到陆智绝的身边,道:“师父,你方才说子饮戾气噬心又是怎么一回事?”
陆智绝听了,冷笑一声道:“我当你怎么好心又认我这个师父,原来还是为了这个小子!子饮!子饮!嘿,叫的好不亲热!”宁玉若知他只是生气,也不由得面色一红讪讪不语。陆智绝还是生气,兀自冷笑。却被那女子捏了一下手掌道:“智绝!你这脾气也不知道改改!”陆智绝哼了一声答宁玉若道:“有我在,这小子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只是少不了吃些苦头!”宁玉若听陆智绝有办法救治易子饮,不由得大喜过望,忙拉住陆智绝的手道:“我就知道师父神通高深,自然能救他。”陆智绝自然知道宁玉若欣喜全赖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子,但他耳根子既软,也是生不起宁玉若的气,便闷闷一叹道:“真是女生外向!”宁玉若面色一红,还未说话,那女子却拉着陆智绝的手道:“智绝,你这女徒弟真是乖巧漂亮,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陆智绝一听,旋即笑道:“她叫宁玉若。”
那女子一惊,登时拉住宁玉若的手问道:“好孩子,你手臂弯处是否有一米粒般大小的红痣?”宁玉若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拉手,却见她相貌美丽,与师父之间分明有情,宁玉若也不隐瞒便道:“确是有颗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