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宝笑笑,说道:“这是后话,我们暂时不提,我只问你们,对于此次打赢了日本海军有个感想和心得?”
郑礼庆说道:“潜艇能以小博大,这次胜仗,潜艇功劳很大,我以为可以咱们可以打造百八十艘潜艇,天天围着日本列岛转悠,小鬼子就得哭嗲喊娘。”
严复摇了摇头,说道:“潜艇虽好,但是这就跟武林之中的暗器一样,招式狠辣却难登大雅之堂。海上决战还是应该船对船,炮对炮。”
一直话不多的陈绍宽忽然举手,大声说道:“大总统,我有一言,不知道能不能讲?”
徐天宝看了看跃跃欲试地陈绍宽,笑答:“会议就要汇八方之意,畅所欲言,你但讲无妨。”
“是!”陈绍宽起身,向众人敬了一个礼,然后说道:“我以为,未来的海战不在于潜艇,不在于巨舰大炮,而在于水上飞机船和前两者的配合。”
“哦?”徐天宝眉毛一挑,用欣赏的眼神看着陈绍宽,“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你说说看你的理由?”
陈绍宽说道:“炮舰尽管吨位大、火力强、装甲厚,但它存在防空反潜能力较差等不,这次海战我们以潜艇和飞机击沉日军炮舰就是最好的例子。水上飞机船度快,而且搭载的飞机航程远比炮舰大炮的射程远得多,飞机可以反复使用,携带炸弹、鱼雷威力远大于战列舰主炮,且战列舰炮弹不能反复使用。飞机和潜艇一样,可以以小博大~飞机目标小,易于偷袭~~”陈绍宽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水上飞机平台的优势,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未来的海战是水上飞机船唱戏,其余战列舰、驱逐舰等都是围绕水上飞机场做文章。
陈绍宽的观念符合未来的潮流,也颇和徐天宝的胃口。只是就现在来说,似乎略有前,能接受的人恐怕不多。
果然,严复听了陈绍宽的话只摇头。
郑礼庆也是说道:“飞机飞来飞去都要靠水上飞机船,但是若是敌军炮舰犀利,将你的水上飞机穿打沉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虽说用兵之道讲究奇正相扶,但是也不能太过离经叛道。以我之见,巨舰大炮乃为正,潜艇、水上飞机船乃为奇,可以用作援手,却不能依靠。”
陈绍宽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我的想法诸公一时难以接受,但是飞机的作用会越来越大,诸公拭目以待。”
徐天宝笑笑,示意陈绍宽坐下,随后用目光一扫,却不见尼古拉特斯拉和约翰霍兰。便问道:“特斯拉和霍兰呢?”
陈绍宽答道:“他们二人正在曹妃甸试验一种可以现潜水艇的东西,名叫sonaR。”
“sonaR?”郑礼庆笑道:“这不是英国人明用来侦测冰山的东西么?这两位洋工程师研究此物干嘛?”
陈绍宽答道:“他们说要用这个东西来侦测水下的潜水艇。”
严复大笑道:“这两个洋人真有意思,这算不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徐天宝一直就知道特斯拉和约翰霍兰在做什么,只是眼下还不知道他们的试验进度。
最早的声纳是19o6年由英国海军的刘易斯?尼克森所明。他明的第一部声呐仪是一种被动式的聆听装置,主要用来侦测冰山。这种技术,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被应用到战场上,用来侦测潜藏在水底的潜水艇。这种技术,已经初步具备了探听潜艇动静的能力。不过这些声呐只能被动听音,属于被动声呐,或者叫做“水听器”。现在世界各国,包括中国潜艇上面也安装着听音器,不过是布置在潜艇外部,用来帮助指挥官在射鱼雷后,可以听到爆炸的声音,进而判断是否命中敌舰。
当然,作为天才科学家的尼古拉特斯拉一向是逆天的,他和约翰霍兰联手,根据实际需要制造出了两种不同的声纳系统,即主动声纳和被动声纳。主动声呐主动地射声波,然后收测回波进行计算,适用于探测冰山、暗礁、沉船、海深、鱼群、水雷和关闭了动机的隐蔽的潜艇。这种声纳系统主要安装在未来的海军军舰上;被动声呐只要依靠被动接收舰船等水中目标产生的辐射噪声和水声设备射的信号,以测定目标的方位。它由简单的水听器演变而来,它收听目标出的噪声,判断出目标的位置和某些特性,主要安装在未来的潜艇上。
郑礼庆笑道:“这样好啊,咱们的船能现敌军的潜艇,敌军的船现不了我们的潜艇。”
“报告!”一个卫兵在门外大声道:“第三集团军蓝天蔚司令来电,昨日也21时,神尾光臣部向白沙河突围。”
“报告!”第一个卫兵还没走,第二个卫兵接踵而来,“监视潜艇来报,日本海军第一舰队已经达到济州岛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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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第一舰队编制包括:第一战队摄津、河内、安芸、萨摩、第3战队-鞍马、筑波、金刚、比睿、第5战队-三笠、肥前、敷岛、第1水雷战队-音羽、第1驱逐队、第2驱逐队、第16驱逐队、第17驱逐队。其中鞍马和筑波号被派往南太平洋,这次前来中国的主力战舰只有摄津、河内、安芸、萨摩、金刚、比睿、三笠、肥前、敷岛、音羽。
济州岛附近的海面上十分平静,规模庞大的日本第一舰队缓缓地在海面上行驶着。船舱里,日本的水兵欢快的歌声在的餐厅内回荡着,一群军官正在那里唱着歌:
浮世的波澜用尽全力一越而过
今天是你正式踏出人生旅途第一步的日子
父母双亲让你的生命花朵绽放
并排还放着代表长寿的龟和鹤
笑容中充满了欢喜祝贺的酒
人生的航路中时而平静时而暴风骤雨
爱会为你们掌舵的年轻人
即使是被风吹会飞掉的小树
树枝照样可以繁荣树叶照样可以茂盛
欣喜的迈出你们人生的第一步祝贺的酒
在军舰的通道内,一名名水兵,正在排着队等待洗澡,再过十多个小时,舰队就会抵达天津外海了。途中他们会路过旅顺,但是他们任务却不是援助旅顺,而是直扑天津,象猎豹一样,一口咬住身躯庞大却力量孱弱的支那的咽喉。
在第一舰队旗舰金刚号的罗经舰桥内,第一舰队指挥官加藤友三郎手里拿着几份电报呆。虽然加藤定吉活着回到了国内,但是现在的处境一定生不如死。“败在曾经的手下败将的手里,估计加藤定吉现在正在切月复呢。”
加藤友三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手边的一把肋差,“小太典啊小太典~~”这是日本天皇御赐的宝刀,说真话,加藤友三郎可没想过要用此刀切月复。
“支那海军??二十年前就被联合舰队打败了,第二舰队那些家伙们真是海军的耻辱啊~~”几个年轻军官从加藤友三郎的舰长室门外走过。日本海军舰队击败的第一个敌人,就是清国北洋水师,可以说,联合舰队今日的威名正是踩着清国北洋水师成就的。
“八嘎~!”加藤友三郎忽然大喝一声
“嗨!几个年轻军官吓了一跳,赶紧站直了身子向加藤友三郎行礼
加藤友三郎闷哼一声,面上尽是浓浓的不满,“作为一名大日本帝国海军军人,不管对手是谁,都要竭尽全力,不能有丝毫轻敌,这是海军能打败支那海军和露国海军的关键。”
“嗨~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几个年轻军官头更低了
“实在是愚蠢至极”加藤友三郎重重地关上了门,走出舰桥。加藤友三郎站在金刚号战列巡逻舰的罗经舰桥上,望着这艘可以说是帝国海军仅有的弩级巡洋战舰,他的神情中依然带着一丝寥落,这艘拥有8门356毫米舰炮的巡洋战舰,第一次上战场,并不是同实力强大的假想敌米**舰作战,而是同只有一些轻型巡洋舰的支那海军交战,而且还是登6战,这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外面风很大,这时候,参谋副官山田久志给加藤友三郎披上一件斗篷。加藤友三郎看了看山田久志,说道:“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天津?”
山田久志答道:“预计还有八小时到达旅顺外海,十四小时达到大沽口。”
加藤友三郎忧心忡忡地说道:“现在不是大规模进攻支那的最佳时机,我们的敌人是太平洋东面的米国,至于支那,我们有的时机会。可是现在,如果继续扩大对支那的战争,那么支那人会愈团结,团结起来的支那人是非常可怕的。”
“谁说不是呢?”山田久志点了点头,“天快亮了,您回舱里休息一下吧!”
“不,山田君,你陪我看日出吧!”加藤友三郎遥望东方的海平面
就在加藤友三郎和山田久志谈话时,航行在编队前锋的摄津号战列舰的桅楼上手持望远镜的了望员在放下望远镜放松眼睛时,却意外的看到空中出现一个小黑点,他连忙拿起望远镜朝着黑点的方向看去,在望远镜中,那个黑点清晰起来,那是一架飞机。
“从西面来的飞机?”瞭望员揉了揉眼睛在看,那飞机不管怎么看,都不是日本的飞机,“支那飞机?”瞭望员不敢怠慢,立刻拆开嗓门大喊:“右舷二十五度,现飞机,可能是支那人。”
也就在同一时间,飞机上的中国飞行员也通过无线电向基地回报:“现日本舰队~!”
这是一家玄武型空中侦察机,飞行员王明克从空中望着海面上那支庞大的舰队,那是一只由数十艘战舰组成的舰队,喷吐的黑烟几乎笼罩着半个海空,王明克不由吐了吐舌头。他驾驶着飞机朝着的舰队的方向驶去,他努力的分辨着海面上的那一艘艘军舰。
“摄津、河内、安芸、萨摩、金刚、比睿~”王明克一面观察那些军舰,一面在脑海里把它们的外形和培训时看到的图片和电影画面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