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转反侧,一夜没睡好觉啊。
第二天杨天佑也没爬起来吃早餐,直接一觉睡到下午,自己在家煮了碗面条,然后便坐在客厅开始寻思生财之道。
五百万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个天文数字。
如今,现在,眼下,好像他除了去买双色球之外,还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但一想到自己一向就没赌运,杨天佑又只能苦笑。
当着全永安镇的人承诺了自己会去上海找齐美人,杨天佑可没把这事儿给忘了,或许对别人来说,这只是个笑话,杨天佑嘴上也可以自嘲说这的确是个笑话,但内心深处,他却不得不认真,这就是杨天佑的性格,再说,齐梦香对杨天佑的吸引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大到他经常大白天做梦都能梦到。
白日梦!
他觉得这就是白日梦,不过他不排斥,反而是能YY就YY,不能YY,创造条件也要YY。
练了一趟太极拳,依然是形似而神不似,拿牛娃子的话说,他打太极拳,实在是污辱了这门博大精深的武学。
在武校呆过一年半载,杨天佑也没收获啥,就学了这套太极拳,其实他并不像牛娃子说的那样,一套太极拳还打不完整,他能打完整,但有一个前提,要打几招之后,就必须得容他停下来想一想,咳咳,这个太极拳,讲究的是圆润自如,可到了杨天佑的手上,就变得不怎么连贯了。
接下来三天时间,杨天佑都几乎没下过,他一个人在上纠结纠结再纠结,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三天时间,他的事迹已经在永安镇上传了开来,他几乎是一夜之间也成了永安镇上的名人。
牛娃子打过电话让他下去喝酒,他拒绝。
熊三打过电话让他下去打麻将,他拒绝。
向晏明打过电话让他下去钓鱼,他拒绝。
……
第四天,杨天佑终于下了,不过没去向晏明家,而是直接骑着自己的“太子”去洗了个车,然后又去河里洗了个澡,接着便去雨丝丝发廊理发。
刚刚到雨丝丝发廊,余勇和杨怀蓉便一起笑了起来,余勇是这里的老板,杨怀蓉是他老婆,两人都是杨天佑初中时候的同学,与杨天佑的关系还不错。
“杨天佑,听说你把齐美人都抱了亲了,又把王林都撵得鸡飞狗跳的,你还挺厉害嘛,现在你都快成永安镇上的名人了,我们这些做老同学的,也脸上有光啊!”杨怀蓉呵呵笑道。
杨天佑嘿嘿笑道:“老同学,别人来打击挖苦我也就算了,你就这点情面都不讲啊,也来挖苦打击我?”
“天地良心啊,我可真没这方面的想法,你想太多了,老同学,今天是洗头还是理发?”杨怀蓉赶紧转移话题。
“洗头,也理发,咳咳,余勇,听说你前段时间还去新加坡学习理发了?你一会儿亲自动手给我理,一定要给我造好型!”杨天佑哈哈笑道。
余勇笑道:“没问题,一会儿我来为老同学理发,不过什么时候把齐美人娶回家了,可得让我来喝杯喜酒啊。”
“娶个球,废话这么多,来来来,小妹儿,洗头,洗头……”
把鸡窝似的头发洗过之后,余勇这位永安镇的“第一剪”开始为杨天佑理发,余勇手上忙活,一边笑道:“老同学,,理个什么发型?”
“没有别的要求,就一句话,整得精神一点!”杨天佑笑道。
“大平头?”余勇笑道。
“行啊!”杨天佑大大咧咧的道。
一边的杨怀蓉和五六个洗头妹以及几个造型师在那窃窃私语,说的自然是杨天佑的风光事迹,杨天佑听力还不错,隐隐约约听得清楚,不禁叫道:“喂,杨怀蓉,你这就不耿直了哦,都是老同学,咋可以说我无赖啊,我那叫无赖吗?我向女朋友索要一个吻,这个不过分?”
“你还真把她当你女朋友了?”杨怀蓉笑道:“我是看你是老同学,才说你,还是好好的过日子,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咋样?”
杨天佑一愣,哈哈笑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己,我才没想那档子事,你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好啊好啊,我就是一个人过得没意思,,介绍谁?可得介绍个美女哦,到时候我得砍半扇猪肉来谢媒,咋样?”
“我们这儿燕子咋样嘛!”杨怀蓉笑道。
一边坐着的一个小女生羞得一脸通红,偷偷的看了杨天佑一眼,然后委屈的道:“蓉姐,你不要开我玩笑嘛。”
这个燕子长得其实还是不错的,只是才初中毕业,估模着现在也才十五六岁,倒是够女敕,但哪能与齐梦香相提并论啊,不过这话杨天佑是不会说的,哈哈笑道:“好啊好啊,燕子,要不你就当我女朋友算了。”
“我还小,还是算了。”燕子羞红了脸,小声道。
一群人哈哈大笑。
从雨丝丝出来的时候,杨天佑看了那燕子一眼,吓得后者赶紧躲进厕所不敢出来,杨天佑回家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也是格外的精神,在穿衣镜前看了半晌,啧啧臭美道:“老子还是很拉风的嘛,跟咱们家香香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嘎嘎一阵怪笑,也幸亏这话没被别人听到,否则杨天佑又得被洗涮一番了。
看看天色不早,杨天佑到杂物间提了把锄头,然后将提前准备好的一袋东西拧着,骑着自己的摩托车直奔房子后面的县坝村。
杨天佑住在中学旁边不远处,而县坝村就在中学的后面,与杨天佑家隔得很近,走路不过五六分钟,但骑车却要绕一个大圈子,要从小学校头的支公路上去才行,杨天佑自然不愿意爬坡上坎劳顿自己,骑着车刚刚路过向晏明的小酒馆旁边,便与刘永胜撞在一起。
“喂,杨天佑,好久没看到你了,来来来,一起喝酒,晚上一起打牌!”刘永胜平时嘻嘻哈哈最爱和杨天佑开玩笑,立即将杨天佑拦了下来。
杨天佑道:“又想找我打牌,不要晚上再打一架哦。”
“咋了,平时输怕了,上次打牌牙齿都掉完光了?怎么,现在不敢来了?”刘永胜笑道。
在永安镇有个说法,打牌输了的,不叫输钱,一般会说被人把牙齿打掉了,如果是赢钱了,一般的人都会很得瑟的上来发烟,比如是赢的杨天佑的钱,便会说,来,抽烟抽烟,这是杨天佑给我买的烟,若是女人赢了钱,便会很得瑟的指着自己的鞋子或衣服说,看看,这套衣服咋样,这双鞋子如何,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杨天佑给我买的。
这就是永安镇的风骚所在,打牌,永远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情,而不管是赢钱输钱,都乐在其中。
“你还给我补牙齿?”杨天佑撇了撇嘴笑道:“老子这是满口的金牙,你啥时候看我叫唤过?我这牙齿是打不掉的,咋嘛,你是不是牙齿被人打掉了,想老子给你补牙了?”
“一句话,敢不敢,别扯这没用的,有种一会儿较量一下嘛!”刘永胜笑道。
“打就打!”杨天佑嘿嘿笑道:“别以为老子现在还是白菜,现在老子早就转运了,你要不怕死,就来呗,管叫你今天晚上回家四个口袋一样重!”
两人说好晚上一起打牌,杨天佑便骑车离开。
十分钟以后,在县坝村的某座坟前,杨天佑帮着将坟上的草除了一些,洒了些土,将一叠纸烧了,又放了鞭炮,然后便点上烟,拿出一瓶酒,一坐在坟边的一块青石板上。
一边喝酒杨天佑先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嘿嘿笑道:“老娘,今天是你生日,我没忘,不过你不会喝酒,这酒我就帮你喝了,就给你烧了点纸钱,你在下面随便花,没得用了就给我投个梦,我再烧给你就是了。”
咕嘟嘟灌了一口,杨天佑又笑道:“娘,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前几天,对,就上周五,我把齐梦香抱了,还亲过嘴了,她都答应做你儿媳妇了,不过她要我四年赚五百万,老实说,好难,你也晓得你儿子挣钱不行,败家还差不多,让我四年花五百万可能简单,要四年赚五百万,好难啊,不过你放心,我这几天在家好好想过了,老娘你养我可不容易,为了我,你吃了太多的苦了,嘿嘿,不过你生前不是说遗憾没有看到你儿媳妇的样子嘛,等我努力赚钱,把齐梦香娶回家,到时候领她来看你,也让你好好瞧瞧她,不是儿子给你吹牛,她是真漂亮啊,啧啧,你不知道,我亲她抱她那天,好多男人都恨不得杀了我,哈哈,不过我还是亲了,也抱了,你说,儿子牛不牛?……”
“不过儿子还是要给你坦白一点,能不能娶到她,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会努力,从今天起,我就要振作精神了,我会好好去做一番事,就算赚不到五百万,我也会好好的生活下去,不会让你老人家失望,只是你可得在下面保佑我啊,我要走了霉运,那儿媳妇可就没着落了!这事儿,我也就跟老娘你说说,在别人面前,这都是秘密,嘿嘿……”
“……还有啊,前几天王林那个***骂你了,所以我把他打了一顿,我不给你丢人,我说了,谁要是敢对你不敬,我就揍谁,不管是谁,也甭管揍不揍得赢,我跟他拼命……我知道你怕我和人打架,不过你放心,我机灵得很,心里明白着呢,我吃不了亏,现在我就是在琢磨,我该从哪去弄钱啊,老娘,那可不是五十万,是五百万……”
看看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杨天佑拾起锄头,将手上的空瓶扔到一边的地里,嘿嘿笑道:“老娘,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歇着,有空再来看你,刚才可说好了,你得保佑我啊,晚上打牌——不不不,晚上我不打牌的,我答应你的少打牌嘛,嘿嘿,走了走了,还有事。”
从县坝村回来,杨天佑的手机都响过无数次了,自然是刘永胜打来的,将锄头放下,杨天佑下,叫张静煮碗面条,刚刚坐下,刘永胜和牛娃子便一起过来了。
递了根烟给杨天佑,牛娃子笑道:“天哥,这几天都没看到你了,你在闭门思过?”
“思你个头!”杨天佑白了牛娃子一眼,道:“老子又没做错事,思啥过?对了,你晚上还想打牌?”
“咋了?”牛娃子一愣。
杨天佑撇撇嘴笑道:“我看还是算了,你去偷人还差不多,打牌,你就是棵菜,老子都能灭了你,再说了,牙齿打掉了,我可不管补牙哦,还有,你晚上回家跪搓衣板了,也别找我来帮忙!”
“杨天佑,你帮啥忙?”刘永胜哈哈笑道:“别人跪搓衣板,你是怕他婆娘一个人没有暧脚?现在可是大热天,不需要暧脚的,再说了,就算需要,也要找我啊,你爬开哦!”
牛娃子指着两人笑骂道:“你们这两个禽兽啊,简直是禽兽不如!”
“老子是教授!”刘永胜嘿嘿笑道。
杨天佑瞪了他一眼,道:“你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我知道。”
“面来了,你们三个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张静将杨天佑的面条端过来,笑着骂道。
刘永胜嘻嘻哈哈的道:“张静,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好东西?那向晏明就是好东西了,前几天我还看他半夜开车去县城了,你敢说他不是去偷人的?咱们永安镇上的男人,哪个敢说后面就是干净的,没偷人那是没出息,哈哈!”
“滚!”杨天佑笑骂道:“老子就没有,老子至今还是处男!”
噗!刘永胜和牛娃子一起笑了起来,刘永胜笑骂道:“杨天佑,你还好意思说,你把咱们永安镇上男人的脸都丢光了,还处男,我看你是还没处烂差不多!”
牛娃子也一脸郁闷的道:“天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雷人啊,这年头还有处男么?有二十三四岁的处男么?很丢人的好不好?”
杨天佑吞了吞口水,嘿嘿一笑,骂道:“老子是不是处男管你们鸟事,再说,老子也有相好的!”
“我们知道啊,齐美人嘛!”刘永胜嘿嘿笑道:“你也就抱了一下,亲了一下嘛,有没有睡了她嘛?”
杨天佑急了,道:“我可不是说的她。”
“也,杨天佑,还看不出来,你居然也学会偷人了?”张静在一边笑道。
杨天佑嘿嘿一笑,赶紧道:“没有,没有。”
“我知道是谁,哈哈。”牛娃子突然哈哈笑道。
“是谁?”刘永胜和张静有些好奇的一起问道。
杨天佑瞪了牛娃子一眼,道:“牛娃子,你要敢乱说,老子揍死你。”
“不说,不说,打死也不说。”牛娃子一头冷汗。
杨天佑的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女人的形象,大胸脯,女圭女圭脸……
(冲榜冲成这样,让老鱼实在是情何以堪?不过事实就是这样了,也没啥办法,好好码字,期待兄弟们雄起的那一天,当然,我也相信兄弟们尽力了,其实鱼儿依然是鱼儿,是那个粉女敕女敕的鱼儿,一切从零开始,晚上说好了加更,十二点钟准时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