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来的太急,钱包落在怡云阁里的大衣里面了,他窘迫得看了小雅一眼,忽然灵光闪动,随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扯下腕表,放到老板娘的柜台上,声音低沉得说,“对不起,忘记带钱了,明天,明天,我把钱给你送过来,这块手表,就当做抵押吧!”
说完,又迅速补上一句,“刚才的电话,谢谢了啊!”
精明的老板娘只瞄了一眼,脸上立刻堆出了五颜六色的笑,“先生,您太客气了,一通电话,花不了多少钱的,这手表一看就是外国货,能值不少钱吧。”
小雅局促得盯了那手表上的蓝宝石玻璃一眼,有些不安得扯了扯子轩的衣服,嗫嚅着说,“太贵重了,放点别的吧。”
小雅虽然对手表不在行,但是表带上幽幽泛光的意大利真皮还是彰显着它的身份。如此价格不菲的东西跟那电话相比,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倒是子轩不以为意得拍了拍她的肩,低声说,“怕什么,一块表而已,大不了再买块新的。”
言语里,似乎觉得那通电话比这块手表有价值多了。仿佛只要能换回小雅的平安,再价值连城的东西,也没有什么舍不得。
子轩说完,不顾老板娘一脸纠结的眼神,拥紧小雅的身子,朝着门外的车子走去。
小雅连连回头,实在舍不得将如此金贵的东西放在这里,倒是子轩见到小雅紧张兮兮的
样子,好笑得低下头去,悄声说,“傻子,手表丢了,可以买新的,要是你丢了,我到
哪里去找你啊!”
子轩的话,说得小雅心里五味陈杂,如果这句话放在以前说,她肯定不觉得是子轩好
心。充其量,是为了满足他自己变态的私欲罢了,虽然她到现在也弄不明白自己在子轩
心里究竟算什么。这么一个大男人干吗对自己一个单纯得不解风情的小姑娘如此上
心呢。但是今晚听来,却格外感动,心里一阵暖意洋洋的。
想着今晚子轩对自己的各种举动,小雅的脸色变得潮红,下意识得朝子轩的臂弯里靠了
靠。子轩以为小雅怕冷,赶忙掀开自己的大衣,将小雅整个人都裹在自己的胸前。
“冷吗,是不是很冷啊,待会上车开了暖气就好点了,嗯?”子轩将下巴抵在小雅的
额上,轻柔得问。
“不,不冷。”小雅含混得回答着。
子轩身上飘来一直刺鼻的香水味,跟以前那种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迥然不同,小雅
微微皱了皱眉,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子轩满脸担忧得俯子,问小雅。
“不是,”小雅本能得往后扯了扯自己的身子,想离得子轩远一些。
这种香水味,就算小雅不懂,也已经分辨出是女人身上的味道,联想起刚才给子轩打
电话时,子轩声音背后的音乐声,小雅心里不禁泛起一层涟漪。子轩的应酬一向
很多,在今晚之前,她恨不得子轩整日被乱七八糟的女人围着,永远都不会想起她秦
小雅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就在今晚,被子轩紧紧抱过之后,一切,似乎变得跟以
前都不一样了。
子轩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可靠,安全。她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一个男性如此呵护过,
因为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所以想着想着,胃也跟着打起了架,开始慢慢泛酸。
本来还想刻意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孰料,不听话得的喉咙却憋不住了,小雅闷声打了
一个很大的喷嚏。
她情不自禁得推了推子轩的手臂,埋怨似地说,“你,你怎么喷了这么浓的香水?”
子轩听到,仿佛不相信得低头闻了一下,这才想起在怡云阁叶灵曾经欺上自己的身体。而叶灵,平素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味道又甜又浓的巴宝莉香水,所谓**成**人的最爱,周末女人。因为里面有柠檬和木樨草的味道,有些对花粉过敏的人会受不了。
子轩有些尴尬得对小雅笑笑,似乎有些不经意地说,“邝由然才交了一个女朋友,就喜欢这种又浓又甜的香水,今晚跟邝由然多喝了几杯,可能是他身上传过来的。”
子轩的样子,像在报备,又像在解释,将原本就心存疑虑的小雅说得脸色有些绯红。
以她目前跟子轩之间不伦不类的关系,似乎并没有什么资格吃醋嗳?小雅幽幽地想。可是子轩略显紧张的样子明明在告诉自己其实她有这样的资格。
自大狂!她暗骂自己。
“怎么了,吃醋了?”见小雅干站着不吭声,子轩有些好笑得摇了摇她的身子,哄劝似地问她。
小雅被子轩问得满脸羞红,避开子轩一脸探究的目光,使劲推开子轩的手臂,嘴硬得说,“谁吃醋了,你是我什么人啊!”
“待会就知道我是你什么人了。”子轩在小雅身后坏笑。
小雅模了模滚烫的脸,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朝车子方向奔过去。
谁知子轩并不打算放过他。长臂一捞,又被拽回子轩的怀里,“跑什么,万一再迷路怎么办?”
小雅冷哼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车子,撅了撅嘴。
子轩手指轻轻按了一下,小雅已老老实实得趴进他的怀里,冬季的雪夜寒风刺骨,但是子轩的怀抱却让小雅说不出的温暖。漫天的风雪,狰狞的刀疤,都被阻挡在小雅的世界之外了。
子轩心里更是百感交集,千回百转,他猛得抱起小雅,碰了碰她的头,甜腻腻得亲了她一下。
“唔,,,,你干嘛,,,,”小雅羞臊得推了子轩一下,谁知子轩一下就把小雅的手指捉住了,放到唇边不停得亲吻着,良久,才不怀好意地说,“干嘛,你说在大街上能干嘛?我倒想干嘛来着!”
小雅使劲将头拧向车子的方向,扭捏着说,“德姨肯定急坏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子轩重新强调了一遍,就跟有某种含义似地。
他恋恋不舍得放开小雅,打开车门,将小雅小心翼翼得放在车座上。
刚要关上车门,不知何时,一辆突然而至的出租车从斜刺里猛冲出来朝着前方奔去。
经过的时候司机突然打开了耀眼的车灯,恰恰照向小雅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