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扫了一眼所有被分类的首饰,发饰与耳饰倒好说,外观上有明显地区别,所以早就被归类放到了一边,指环和佩玉、玉钩也被分开来,现在让工作人员困扰的是颈饰和臂饰,这两者都是串连成形,一旦散开,足以让人眼花缭乱,辨不清楚。
“我来。”骆天说道,自从吸收了老爸那一块碎片的能量后,骆天觉得自己对古玩更有感觉了,就像是——能够与它们对话,感受到它们记录的历史,自然而然地,它们也能记录它们的制造工艺了,骆天立刻信心满满。
那几名已经腰酸背痛的工作人员立刻撤开,把这地盘让给骆天,骆天先是扫视了一圈,这一堆尚未分开的珠子有椭圆形的金珠,还有正圆形的小金珠,还有玛瑙、绿松石等材质,按理说,按材质分开,然后拼凑即可,可是古时也有搭配,金珠或与其它宝石混搭,那么首饰的原型是什么样子就拿捏不准了。
骆天大致看完,突然恍然大悟,看清金珠上的纹饰以后,迅速地将椭圆形的金珠聚集在一起,按照上面的纹饰,找到一根金丝,迅速地串联起来,同时内件以12个小金丝环相拉,在环与环之间又附着3粒小圆珠,有6件系在小金珠上再以金丝缀饰,并镶有圆珠,再有1件为镂空的多角形,在骆天的手上,一件美伦美焕的金质饰品应运而生,付馆长简直看得呆了:“巧夺天工,不可思议!”
“这应该就是颈饰的原型了,不过还要等我将其它的还原之后才能判定这种组合是否正确。”骆天一边说,一边将绿玉珠和形状不规则的绿松石、孔雀石等联在一起,马上一件不规则极具少数民族风情的颈饰也产生了,这种组合大超所有人的想象。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说道:“难怪我们把绿松石组合在一起,怎么也不能成型,别提颈饰了,就是臂饰,尺寸也不对,原来还要与其它的宝石进行搭配地,真是的,完全想不到嘛,这三样怎么可能联系在一起。”
这话有点像发牢骚,付馆长有些动气了:“地方上的文物局向我们求助,这就是你们的能力吗?幸好他们没有在场,不然会嘲笑我们的工作能力,想不到,人家骆天是怎么想到的,我看你们就是不用心!”
那人无端端地吃了一个呛,郁闷地抓抓自己的头,再也不肯多说一句废话了,
骆天的注意力完全被剩下来的各色玉石给吸住了,略微沉吟之后,将83颗玉管串联在一起,形成5串饰,又将水晶、琥珀串连在一起,这样几幅首饰完整地摆放在了一起,每一串看上去都很和谐。
“有些玉石上面有细微的纹饰,我只是根本这种纹饰将不同的玉石组合在一起,做一下尝试,但是现在看来是成功了。”骆天看着付馆长:“或许还有其它的组合方式。”
事实上,骆天每拿起一块玉石,就像知道它们原来所属的位置,凭着一股直觉,骆天把不同的玉石组合在了一起,这个过程就像是理所当然,顺其自然,在这个过程中,骆天能够感受到碎片的微微颤动,它们在指引着自己将这些颈饰和臂饰进行还原。
付馆长:“我看没有比现在更好的组合了,骆天你再看看其它的首饰,小陈,你进行记录。”这个小陈就是刚才发牢骚的那名工作人员,馆长下令,他立刻蹲到骆天的旁边,拿出笔和纸来,做好了准备工作,这是要让骆天进行其它首饰的鉴定工作了。
“发髻,作髻时于真发末端加接假发,梳成盘髻式样,上插三枝梳形笄,分别为长19。5厘米、宽2厘米,有11个梳齿的玳瑁笄,长24厘米、宽2。5厘米,有15个梳齿的角笄和用20枝竹签分三束。再在距顶端1。7厘米处用丝线缠扎而成的竹笄,笄头有朱绘花纹,前额及两鬓有长宽约1厘米、厚0。2厘米,涂朱或朱地涂黑、镶金或侧面贴金叶的木花饰品。”
骆天回想起刚才忆起的画面,有一位在人群最前面哭泣的夫人,应该是地位最高,这个发髻应该是属于她的:“从这个发髻来看,有朱绘花纹,又有镶金木花饰品,应该属于地位较高的妇人所有。”
“刘去的王妃?”小陈下意识地问道,完了,知道自己又多话了,吐了吐舌头,准备挨训,骆天却点头:“很有这种可能。”
小陈这才缓了一口气,不用挨骂了。
骆天又拿起一支银钗,已经严重氧化变形,但还是能够看出,是双股银绞在一起形成勾勒出花的形状:“双股银钗,长19厘米,严重氧化变形。”
“石耳坠六副,都以两根金丝拧成双股绳状,至尽端分开,一股拗曲成钩,以便挂在耳上,另一股则捶成为扁叶状,用以遮蔽耳孔,这种应该是普通侍女所用。”骆天说完,看了一眼小陈,发现他记录慢一拍,于是放慢了速度,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一名工作人员正在依次地拍照,贴上标签,写上注解。
“四副金玉耳坠,金珰上饰兽纹,玉饰镂雕变体龙虎纹,黄金与白玉交辉,玉坠长6。5cm,宽5cm,厚0。4cm。金饰长3cm,宽4cm,厚0。3cm,应为贵妇所用。”
“琉璃制耳坠,十二件,上小下大腰细如喇叭形,中间穿一孔的。色有深蓝、浅蓝、绿等,半透明,另有七件琥珀制,中部如喇叭形而上端成锥状,下端成珠状,身上无孔,无色透明,这十九件耳饰也是贵妇所用,古时琉璃与琥珀都是奇珍异宝,平常人家是用不起的。”骆天鉴定完,就有工作人员上前核查尺寸,然后齐整地收在一起。
“这一种……”骆天看到一对用多根细金丝交织而成的绹绳形手镯:“这还是属于臂饰,用细金线交织而成,形状类似现代‘鳝鱼骨’式手镯,值得一值的是这些细金丝,根根如丝线,很轻巧,手工也很独到,汉代能将金丝线编织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太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