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龙文章将话题引到刘婷身上的时候,华中打了个哈哈,直到龙文章问起刘婷出了柳园之后的反应时,华中才一脸为难地叹了口气说:“龙哥啊,在背后说领导,我这可是犯错误的啊!不过谁叫你是我哥呢?犯错误也没办法啊!这个事情,我们老板很生气,在车上的时候一直阴着脸,还有她脚也受了点伤,怨气很大啊!”
“那,她说什么了没有?有没有给,给别人打电话什么的?”龙文章听得心惊肉跳,看着华中很没水平地问。请记住我们的网址)他是真害怕了,虽然村级单位,而他在黄金山区和河山镇都有靠山,可毕竟这儿是黄石市,是在刘秘书长的一亩三分地上啊!村里和政府之间因为工作的原因扯皮那没什么,只要有理由,偶尔上访一下表现也无可厚非,谁也不能因为这事儿说什么,可他这次招惹的是市委秘书长啊,见不得光的,这***是最得罪人的。
如果抽自己几个嘴巴能够不刘婷消气,龙文章真愿意自己抽自己,怎么就色迷心窍要去揩市委秘书长的油了呢?不谈别的报复手段,只要市委秘书长微露一点口风,还不得让自已月兑层皮!他相当清楚,黄金山区和河山镇绝对不会因为他这么个人跟市政府过不去,哪怕他在省里有人也没用!
在黄石这一亩三分地上,再牛逼的村官也抵不住一个秘书长的怒火啊!
看着龙文章这一脸焦急的模样,华中心里居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意,然后一想,老子再吓吓你。他皱皱眉头,做出沉思的样子,然后缓缓开口道:“在车上的时候,倒是没听到她打电话。不过,她问过我陈哥的事情,然后要我问问陈哥,了解一下你的情况。我还没来得及给陈哥打电话,就被陈哥叫过来了”
听着华中的话,龙文章心一寸寸地往下沉。
他虽然早料到了刘婷会找他麻烦,可亲耳听到华中的话,他就觉得压力又大了一分,脑子里甚至都能够想象得出刘婷在车里对华中说这些话时候那布满滔天怒火的脸色。他自己早就把自己吓着了,一点都没去怀疑华中的话是真是假。毕竟,像华中讲的这个情况,他自己就猜出了几分,出了这种事情,刘婷应该不会让别人知道,想必会通过华中来调查他的身份。在柳园的时候,龙文章和陈潜二人可是相互打过招呼了的,而陈潜和他龙文章也认识。
“她有没有说你问出来了要你怎么做?”龙文章强压下心里的不安问了句,话出口后马上就知道问了句没水平的废话,刘婷要报复他,不可能通过华中这小子啊。
果然,华中摇了摇头。
龙文章也摇了摇头,叹口气,没有说话。
“龙哥,你也别太担心了。”华中突然出口安慰了一句,然后端起杯和龙文章碰了一下,喝了口酒继续说,“我看呐,我们老板暂时不会怎么样。她总不至于专门为了这么个事情和你过不去,怕是会等个什么机会,想必需要点时间的。你呢,就趁着这段时间想想办法,把误会说清楚,只要她心里舒服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吗?”
龙文章想了想,这话有道理,刘婷是黎明的情人,绝对不可能一出这个事情就专门跟黎明去说,真要那么没城府的话,也不可能才二十九岁就当上市委秘书长啊。呃,自己是得尽快想办法了,该道歉的道歉,该补偿的补偿。
“你说得也对。”龙文章点点头,“不过,女人心海底针,看不透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样,我明天上班了,去探探老板的口风。”华中眉头几皱,露出一脸决然道,“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模清老板心里的想法之前,我也不敢随便帮龙哥你说话,怕说错。唉,算了,豁出去了,我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问一问。”
“老弟,多话就不说了,以后有用得着老哥的地方,你尽管开口!”龙文章一把抓住华中的手,激动不已,“只要是你的事情,只要我能办的,啊,有条件要给你办,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给你办!”
“龙哥,兄弟之间不要这么客气了。我去打电话。”华中说着就站起身往包厢外走去。
龙文章和陈潜对了一个眼神,暗想果然没看错,这小子在刘婷面前还真说得上话啊,这种时候居然敢给她打电话,这不是特别亲近的心月复是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要不是刘婷的心月复,刘婷也不会要他当司机啊!
华中出了包厢,找到层的公共卫生间里撒了泡尿,连手机都没拿出来,回到包厢后对龙文章说:“龙哥,我刚才打电话了,老板对你还是怨气很大,听她的语气,应该没跟人提起今天的事情。你自己这边也要准备准备,我明天上班后再探一探,然后看看具体要怎么做!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说话。”
龙文章听到这话,虽然还没有一颗心稳稳当当,可也放松了一点,对华中感激不尽。唱完歌三人都没带小姐出去开房,而是找了个地方吃夜宵,随后各自开车回家。
没想到,笫二天华中来到牯牛洲办公室正埋头工作的时候,进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肥头大耳,溢脂性皮肤,头顶已经半秃,嘴很大嘴唇很厚,说话的声音闷沉闷沉的。他出现在门口时,便将头探过来,小心地看了一眼里面。华中虽然在工作,却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走道上有动静,便用眼角的余光扫上一眼。大概看清了里面只有他一个人,那个人便很小心地敲了敲门。华中只好抬起头来,说了一声请进。来人顿时露出一副欢天喜地的表情,叫了一声首长你好,几步跨到了他的桌前。
华中站起来,准备礼貌地和他握手。来人倒是伸出了手,却不是和他相握,而是塞给他一个信封。
华中当时有点恼火,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一上来就是这个?太没规矩了。华中问,你这是干什么?顺手抓过信封,要还给他。抓住信封的同时,华中愣了一下,这个信封的分量很足,怕是有一万?出手就是一万,看来,这人定是有求于自己了。换个角度想,一万块钱,就想买通华中?他没这么廉价。
他将信封往那人手里塞,那人的速度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同时,他用另一只手拉开抽屉,要将那个信封推进抽屉里。
华中有点烦了,松开了手。来人立即将信封放进抽屉,同时将抽屉推上。华中坐了下来,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他说,你有什么事?
来人搓了搓双手,咳咳一笑,说,首长,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华中的嘴角跷了跷,说,是吗?
来人说,我叫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