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面包车吱呀一声在大坝街口停下,昏黄的路灯下,十几个混子模样的年轻人提着长刀铁棍下了车,气势汹汹地往巷口走去。
带头的是一名黑衬衫精瘦汉子,拉着一张长脸,满脸狠厉之色。他一手提着根棒球棍,怒气冲冲地走在前面。
黑衬衫汉子异常愤怒,身为和胜和在尖沙咀一带的堂口负责人,居然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把弟弟给打了,这仇非报不可!几家还在营业的小店有人探头张望,黑衬衫精瘦汉子叼着香烟,怒目瞪了他们一眼,高声喊道:“和胜和办事,行开啦!”
商店里的人惊恐地缩回脑袋。
嗒嗒嗒――嗒嗒嗒――
小巷回荡着混子们杂乱的脚步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突然,黑衬衫精瘦汉子停下脚步,举手示意,跟在他后面的混子们也停了下来,前方不远,一个黑色的影子若隐若现。
黑衬衫汉子扔掉烟蒂,用脚狠狠地踩灭,瞪着眼道:“你是什么人?”
黑影抬起头,上前几步,面容渐渐清晰起来,不是沈默还能有谁!他满不在乎地瞥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你们不是在找我吗?”
黑衬衫汉子上下打量着沈默,皱起眉头:“你就是伤了我弟弟大陆仔?”
“六哥,跟他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干他!”
“胜哥不是说还有俩靓妞吗,怎么就他一个人?”
黑衬衫汉子身后的小混混们聒噪起来。
“闭嘴!”黑衬衫汉子一声冷喝,小巷顿时安静了下来。
黑衬衫汉子不屑地看着沈默,把棒球棍抗在肩头,狞笑道:“小子,给你两条路,交出那两个大陆妹子,让哥几个好好玩玩,如果伺候的舒服的话,老子断你一手,放你离去;如果不交――哼哼……”
黑衬衫汉子冷冷一笑:“老子今晚就挑了你手筋脚筋,装进麻袋扔到海里喂鲨鱼!”
刚才胜子去医院前可是一再提醒他要把那俩靓妞带回去,弄得黑衬衫汉子也心里痒痒的,难道大陆妹真有胜子说的那么漂亮?
沈默缓步上前,眼里寒光闪烁,微笑道:“这两条路我都不想选,我喜欢第三条路……”
还没说完,他突然加速,单腿后蹬,坚硬的水泥地面承受不住瞬时的力道,咔嚓崩裂开来,沈默的身体化作一道幻影,带着劲风扑倒黑瘦汉子面前。
黑衬衫汉子打架经验异常丰富,沈默说话时,他就觉察到不对,刚往后退,硕大的拳头蓦地出现在了他面前,黑衬衫汉子下意识地扭头,拳风从鼻尖擦过,刮得他脸颊生疼,黑衬衫汉子惊出一身冷汗。
沈默没想到这一拳竟让他躲过去了,冷冷一笑,脚底生根,扭身顺势用左手肘部狠狠地砸在黑衬衫汉子的鼻梁上。
啊……啊――
?人的骨裂声响起,黑衬衫汉子砰然倒地,抱紧脑袋在地上疼得四处翻滚惨叫。
一招制敌,还没等混混们回过神来,沈默紧跟着扑到人堆里面拳打脚踢,他出拳极重,招招往人家要害上招呼,瞬间就放倒了三个人。其余人反应过来,挥舞着铁棍长刀砍过来,沈默一把抓住了挥舞过来的铁棍,刷得一下从一名长发混混手里抢过来,那混混倒吸一口冷气,张着手直哆嗦,铁棍被沈默抽走的瞬间,与皮肉发生了剧烈摩擦,在他的手掌里磨出了几道血痕。
铁棍是那种厚重的镀锌自来水管,犹如丐帮的打狗棒,在沈默手里上下翻飞,径直往人皮肉多的地方招呼。那画满青龙白虎刺青的皮肉一棍下去就是一道猩红的印记,沈默人够猛,身形灵活快速,出招又狠,小混混们打的心惊胆寒,丢了家伙抱头鼠窜。
沈默哪会给他们机会逃跑,追上去一棍一个,不到一分钟,十几号人就给他放倒在地。
几个胆大的路人在巷口张望,目瞪口呆地看着沈默一人挥舞着长棍,把这群平日里呼三幺二趾高气扬的流氓混混揍得哭爹喊娘。其中一个叼着烟的家伙都看傻了,嘴里的烟蒂掉了也不知道,只是喃喃道:“有?搞错,这是拍电影吗?我真的看见武林高手啦!”
沈默没有理会这几个看客,点了支烟,提着铁棍走到躺在地上装死的黑衬衫汉子面前,蹲下去拍拍他血肉模糊的脸道:“刚才你说要挑断我的手筋脚筋?”
嗤嗤――黑衬衫汉子疼得直冒冷气,哪里听得清楚沈默在说些什么。
沈默冷冷地看着他,挥起铁棍,微笑道:“你算是运气好,我也不要的你小命,只要你一条腿就够了!”
黑衬衫汉子的鼻梁骨全断了,满头冷汗,呜呜地直摇头,眼中射出惊恐求饶之色。
沈默眼睛都不眨一下,铁棍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掠影,对着黑衬衫汉子的大腿径直砸下去,咔嚓一声脆响,黑衬衫汉子呜呜叫了几声,两眼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沈默起身回过头,随手挑了几个受伤不是很重的流氓,道:“你……你……还有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把他给我抬回去。”
那几个家伙被他吓破了胆,又不敢跑,在沈默的一再催促下,只好战战兢兢地起身照做。
沈默把铁棍扔到一旁,叼着烟一摇一摆地走出了小巷,嘴里哼着港人听不懂的小调:“想当年,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等他买完食物回来时,小巷里已经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了。沈默摇摇头,不屑一笑,这些小混混们的动作够快的。沈默径直上,敲响了801号公寓的房门。
“来啦来啦!”不一会儿,房门打开,陆雪珊甜甜一笑,“回来了,快进来,小影还在洗澡。”
公寓不大,二室一厅的布局,客厅里摆放在布艺沙发和玻璃茶几,对面的墙上挂着等离子电视,正在播放娱乐综艺节目。墙壁上贴着粉红色的墙纸,客厅中央还挂着一串风铃,沈默伸手碰了碰,客厅里顿时回荡着叮叮当当的声音。
沈默在沙发上坐下,把小吃放在茶几上,有肠粉、云吞、鱼蛋、凤爪等。
陆雪珊欢呼一声,在他身边坐下,抓起一只鸡爪就往嘴里送,一面问道:“刚才下挺热闹的,出什么事了?”
沈默笑了笑道:“小巷口有人出了车祸,没什么大碍。”
“哦!”陆雪珊点点头,突然耸耸鼻子,凑到他身边闻了闻,笑道,“你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沈默愣了愣神,正要说话,浴室门打开,苏倩影裹着浴巾走出来,看到茶几上的食物,眼睛一亮,大叫道:“什么东西这么香?你们别吃完了,给我留点。”
陆雪珊深深地看了沈默一眼,直起身子,若无其事地娇笑道:“小影,有你最爱吃的云吞哦!”
苏倩影三步并作两步,去厨房找来调羹筷子,来到茶几边上,弯腰从塑料碗里舀起云吞就往嘴里送,一面叫着好鲜。她身上只裹着一条薄薄的浴巾,露出雪白的胸脯和幽深的乳.沟,沈默目瞪口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诱惑,咕噜一声咽下口水。
陆雪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跟着苏倩影抢起食物来。
直到大半碗云吞下肚,苏倩影才恍然发觉沈默口水直流的样,女孩俏脸通红,跺跺脚,叫道:“还看,要死啊!”
苏倩影扭着小腰,一溜烟跑回卧室换起了衣服。
陆雪珊夹了一颗鱼蛋往嘴里送,嚼了几口后,拍拍手笑道:“我吃饱了,接下来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她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笑眯眯地回屋了。
沈默摇摇头,专心对付起剩下的食物来。
这时,苏倩影的卧室门打开,她换了件淡黄色的吊带睡裙,娉娉袅袅地走了出来,看到只有沈默一个人在,她面色古怪道:“咦,珊珊去哪了?”
沈默自然不会告诉她陆雪珊刚才的调笑,道:“她说累了,回屋睡觉了。来,剩下的食物你搞定,我吃饱了。”
“哦!”苏倩影在沙发上坐下,捞起一只凤爪慢慢啃起来。
沈默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女孩美丽的侧脸,心中说不出的宁静。
没过多久,苏倩影就受不了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俏脸红了起来,扭头道:“你看我干什么?”
“好看呗!”
“哼,骗人!”苏倩影撇撇嘴。
沈默微微一笑,直起身子凑到她发际深深地吸了口,柔声道:“好香啊!”
苏倩影浑身一颤,却是被沈默揽住了小腰,女孩的身子顿时软下来,粉脸通红道:“别这样,珊珊出来被她看见了就不好了。”
沈默哈哈大笑,吻了吻苏倩影粉女敕的耳垂,低声道:“那我们就找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
他倏地弯腰,一手伸进苏倩影的脚弯,在女孩的惊呼声中将她横抱起来。
“小乖乖,晚上你是我的啦!”沈默一声怪笑,大步走进了苏倩影的闺房,女孩羞红了脸,将头埋入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