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威被铭丰带走后,古亚林为人行事越发低调,他深知大多数人对异能持恐惧,排斥甚至敌对心理。而他不想成为大家眼里的怪物,他只想好好地读完书,让已有异能进到最高阶,再拿回魔盒,掌握里面所有的能力。
古亚林相信,在这个世界,只要他肯努力,掌握魔盒里所有的能力,并成为最强的能者不是不可能的。有了那些能力,最起码可以保护自己,以及让对自己重要的人不被别人欺负,可以做许多想做而以前做不到的事,也可以制止诸如路威这类人的暴行。
古亚林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高尚得要保护全人类,拯救世界的超人,但消灭路威这样的人却让他很有成就感。还有冷木夕,那个夺去秦邦的灵魂和生命的冷血能者,古亚林发誓一定要把他灭了,不然还会有更多能者受其控制而屡犯恶行。古亚林不愿意自己生活的世界最后沦为冷木夕等人手里的玩物,那种被人控制,受人役使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在古亚林的概念里,谁要想把他踩在脚下,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这天,古亚林从体育馆练习散打回来,乘着出租车路过一间酒吧,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毛衣,灰色杂红条纹百褶裙,黑色细高跟长筒靴,头发高高地扎成一个髻的女孩被几个男人拉扯着。那女孩怎么挣扎都挣不月兑,红色小皮包也掉在地上,眼看就要被那几个男人推进旁边一辆车里,古亚林忙叫司机把车靠过去。车还没停稳,古亚林就跳下车去,几把拉开那几个男人,问他们要干什么。
“啊,是你!”那女孩看见古亚林,惊喜地叫了起来,赶快拣起地上的包,拉着古亚林的胳膊,躲到他身后。
古亚林一看,这个女孩正是前几天几乎死于火灾的可贝儿。他忙叫可贝儿上出租车回家,可贝儿急忙钻进古亚林刚才坐的出租车里,叫司机等等。
那几个男人见有人坏了他们的好事,当然不乐意了,一起冲上来打古亚林。但他们岂是古亚林的对手?古亚林对付这些小混混,异能都用不上,只用散打就把他们打得一个个哎哟直叫。打得起劲,古亚林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卡卡!”拳头便立刻如秋风扫落叶般飞快地在那几个男人身上落下,瞬间,几个人就躺倒在地,连连求饶。
“哼!以后再敢欺负人,我就送你们上西天!”古亚林指着他们吼道。
“是!是!”几人点头应着,眼里却仍有恨意。其中一个不服气,偷偷拿出跳刀,趁古亚林转身欲走的当儿,朝古亚林后心刺去。不料,古亚林忽地闪朝一旁,闪电般转过来,一脚就把他踢翻在地,再在他背上狠劲一踏。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跳刀也扔在地上,叫着:“大哥饶命!”
古亚林不想闹出人命,就朝他轻轻踢了踢,说道:“还不快滚!”
他的同伙见古亚林果然厉害,也都不敢造次,过来扶起地上的同伴,朝一条巷子里跑远了。
“哥哥,快来!”可贝儿在车里对古亚林招手道。
古亚林见那些人离开,这才朝出租车走来。司机见古亚林坐进车,连声夸古亚林厉害:“小伙子,很厉害嘛,你是练家子?”
“呵呵,练过几天散打而已。”古亚林轻描淡写地答道。
司机又笑了:“刚才我还想过去帮你呢,可是看你这么厉害,五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就在这守着小妹妹了。”
可贝儿崇拜地对古亚林直眨眼睛:“哥哥,你好厉害哦!上次在我家,要不是你,我就给烧死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古亚林笑笑说没什么,谁见了都会救人的。司机也说现在这年头,像古亚林这样热心的人已经不多了,问他们要去哪里,他也当做好事,车钱全免了。古亚林连忙谢过司机,给他发了支烟,说先送可贝儿回家。
“行,没问题!”司机接过烟,问可贝儿住哪。
“花园路九号。”古亚林替可贝儿答。
可贝儿却说:“不,我已经不住那里了。”
古亚林一愣:“怎么,你搬家了?”
可贝儿说:“上次被火烧了,我就把房子卖了。”
“那你住哪?”古亚林诧异地问,“怎么就把房子卖了,这才几天呢。”
可贝儿一笑:“我暂时租了一间套房住着,哥哥,你也去看看呗。”说完,可贝儿凑向古亚林,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副企求的模样。古亚林不忍拒绝,就点头说好吧,叫司机按可贝儿说的地址先去那里。
到了一个环境清幽的小区,可贝儿请古亚林进去坐会,参观一下她的新居。古亚林奇怪地问:“你不是说租的吗?”可贝儿笑了笑,没有回答,直接带古亚林上了二楼一套房内。
进得屋里,古亚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房子好像是新的,墙壁白得刺眼,客厅的背景墙上做了一幅巨大的油画效果装饰,但图案很抽象,看不出来是什么。电视、音响、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客厅顶上挂着一盏三层星形水晶灯,把客厅照得如同白昼。
可贝儿把古亚林拉到真皮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红酒说:“哥哥,为了感谢你两次救我,贝儿敬你一杯!”
“呵,好。救人嘛,那是应当的,不必客气。你怎么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租金怎么办?”古亚林接过酒杯,喝了一口说,“这酒不错。”
可贝儿也喝了一口,说其实这也不算是租的。古亚林好奇地问怎么回事,可贝儿解释说,之前住的那间房子,是她妈妈留给她的,而现在这间,是她爸爸的。
“啊,什么,房子还分你爸,你妈的,那他们怎么都不在,就你一个人?”古亚林心里嘀咕,陈设这么齐全的房子,不可能是租的,一般租的房子能有点简单家具、电器和灯具,还有炊具就不错了。但是看这家里的东西,起码也是中产阶级人家。
可贝儿突然神色黯然,放下杯子,手腕上的镯子磕到茶几,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她模着手上的镯子说:“我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我爸另外找了个,现在都在美国,还有他们的儿子。”
古亚林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娇滴滴像个小公主的女孩子竟然也有如此心酸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