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萧莉发现,古亚林只能不时在低头的时候偷偷瞟她一眼,耳朵却随时注意听他们在说什么。张扬和吴冰其吃得高兴,都没看出来古亚林的小动作。他们也很久没吃火锅了,虽然今天人少,可感觉也不错,都放开了吃。吴冰其想起女朋友,就边吃边给她打电话,两人聊得开心,吴冰其都忘了吃了。
“哎,你说,这次这个爆炸案,怎么这么奇怪?”一个男警察低声说,但还是被古亚林听见了。
他只在脑中想到:再听清楚点,他们的声音就如被放大了似的,听得很清楚。
另一个警察说:“就是啊,莫名其妙的在下午听到爆炸,然后有人报案,可是现场没有人伤亡,也没有易燃易爆物品,什么炸药和雷管的残屑都没有,就只是石头崩裂成那么多碎片!哎,你说,这要不是人为的,那石头自己会爆炸吗?又不是锅炉,还有烧爆的可能。”
萧莉撇撇嘴说:“谁知道呢!他们不是去勘察了吗?说是提取了脚印和车印,可是回头一看,他们提取的那些痕迹,全是空白的!真是邪门了。再说了,谁没事去炸人家的石头啊。要是偷石头的,炸了还不搬走,还任它堆在那?我老觉得这事有问题。”
听到这里,古亚林忍不住笑了。张扬看了看萧莉,又看看古亚林,凑过来问他:“喂,你小子,发花痴呢!人家又没和你讲话,你笑个屁呀!”
古亚林拍了张扬的脑袋一下说:“吃你的吧!”
吴冰其的电话还没说完,古亚林连连催促:“别讲了,有多少说不完的话,叫她来一起吃不就是了!这不浪费电话费呢嘛。”
“好了,好了,不说了,他们催我呢!挂了啊,我先回家,过两天就去看你。就这样,拜拜!”
吴冰其终于挂了电话,笑嘻嘻地吃起来。
古亚林知道,吴冰其的女朋友和他是一个地方的,只是城市不同,距离大概几十公里。两人感情不错,经常同出同进的,古亚林还怂恿他们出去租房,但吴冰其不想那样做。
萧莉他们先吃完离开,临走还对古亚林笑了一笑,和之前动腿踢人的时候相比,柔媚了许多,笑得古亚林腿都软了。晚上回到寝室,古亚林一会玩哑铃,一会练俯卧撑,就是不睡觉。
张扬问他是不是吃多了,吴冰其抢着说:“他哪是吃多了,他压根就是还想着那女警察呢!”
古亚林一口否认:“才不是呢!刚吃完就睡觉,会长膘的,懂不懂?”
吴冰其笑笑,没说什么,继续打游戏。张扬觉得无聊,就和吴冰其一起玩CS。古亚林练了会儿,觉得热了,在屋子里呆的闷,就说要上天台吹风。张扬他们怕他感冒了,劝他不要去,他不听,穿上大衣就出去了。
很久没有在天台上看风景了,古亚林忽然很怀念以前刚有千里追踪眼的时候,为了练习,让能力早点进阶,他天天坐这上面看。而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女人在酒店里和人幽会的场景。对了,那个女人,就是电视台的那个景溪。只是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他们现在还在继续那种关系不。
在水池上坐下,古亚林点了支烟抽着,下意识的就往酒店看去,搜索着每一个房间。最先看到景溪和男人约会的是哪个房间,他也不记得了,现在只有随便看了,而且也不一定能看到。那个酒店生意不错,很多房间都住了人,还有老外。
就在古亚林以为找不到的时候,突然在中间的一层楼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景溪和那个男人!但当古亚林看到那个男人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惊得张大嘴巴,烟也掉了,那个男人,就是元旦的时候,他带连娜去逛商场,开车来接夏森和肖昕媛的人!
可是他是谁?古亚林不能确定,那次看到的时候,古亚林听到他喊夏森“小森”,当时他就纳闷,不知道那是夏森的什么人。现在有这个重大发现,古亚林激动不已,他心里冒出了个邪恶的念头,马上掏出电话拨通了夏森的手机。
“喂,有事说!”夏森大概是在酒吧里,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还有很劲爆的音乐,很吵。
古亚林悄悄笑了一下,说:“夏森啊,我想问问你,元旦那天开车接你和肖昕媛的人是谁呀?”
夏森不耐烦地说:“那是我爸!怎么了?”
哈哈!古亚林差点忍不住狂笑起来,太有喜感了,居然无意中发现夏森的爸爸在和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偷情!他憋住笑,又问:“那,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夏森火了:“妈的,你没事问我妈妈名字干什么?我妈招你惹你了?”
古亚林忙解释说:“你妈是没招惹我,不过,有人招惹你爸了!”
“你小子再说一遍!”夏森急了,他不相信他爸爸会和别人有关系,为了听个明白,他躲进卫生间里关上门,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古亚林听到夏森那边噪音小到几乎听不见,知道他一定去了卫生间,就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你爸爸现在在干吗吗?”
夏森奇怪地说:“他去出差呀,出去两天了。怎么,你有意见?”
“出差?出差会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古亚林反问道。
夏森没法冷静了,他连忙问古亚林是怎么回事。古亚林说他看到夏森的爸爸在酒店,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是夏森不相信,他说他爸爸不是那种人。
古亚林装作很无奈地说:“其实,我也不相信,说不定是我看走眼了呢。这样吧,你有望远镜吗?”
夏森迟疑了一下说有,古亚林就叫他带上望远镜到学生公寓天台上来。没等夏森回答,古亚林就挂了电话,他知道夏森一定会来的。收起电话,古亚林看着那个房间,夏森的爸爸去洗澡了,景溪独自裹着浴袍在看电视。他又点着一支烟,等着夏森来找他。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夏森打电话来了:“喂,在哪?”
古亚林得意地笑了:“在我们寝室的天台。”
“就来。”
古亚林收起电话,舌忝了舌忝嘴唇,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