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心思沉如海
“局势如何?”
南诏皇未露慌色,扫了一眼折子后,冷静发问。
“回皇上,我机关城池守城向来坚固,末将想东璟定是会如上次一般败阵而归……”
“报——!”
另一声尖锐声响响起,马蹄声落,又一将士飞奔而来,此番甚是未曾等南诏皇宣召,便跪在门前,高声厉喊,“启禀皇上,紧急军报,宛城被东璟攻入,守城岌岌可危。”
南诏皇眼皮一跳,上前数步,还未接下门槛前那将士的奏折,只听身后又一声尖锐报之,“报——!”
“启禀皇上,敌军来势凶猛,破我机关,我军溃挡不成,如今正能退守,宛城被敌军攻下,如今只得退入夏城闭门守之!”
“三刻!”
南诏皇一把扯过那折子,快速目视之后,目色大惊,带着极度的不可置信,“三刻破我机关第一城,这怎可能?”
虽言边疆,但那只是因处南疆边缘由来的说法,而其实那三座机关城至诏都,快马加鞭不过是三刻以内的时辰,大军若攻入三座城池,行军挡之,亦可能数日之内便会覆国。
“夏城现今情况如何?”南诏皇左右踱步,焦躁不安。
“尚可守得,以防万一,则请皇上速派援兵守城。”
南诏皇听此言语,神色顿定,即刻挥毫写下圣旨,抬手一挥扔给内侍命道,“传命下去,令世子即刻带所有精兵和蛊种,前往夏城镇守边疆,以赎其罪,不得耽误,立即启程!”
这以赎其罪四字,是他给南仲卫的一个赎罪机会。
此刻守城重要,他也可用此机会,令那残忍之子拾起对这个父皇的感恩与愧疚之心。
南诏皇令下,内侍急忙接住圣旨,不敢有半分迟疑,出门上马,飞快奔驰着冲出皇城,正朝世子府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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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用三刻时辰,宛城破了。”
叶正向圻暄报此军情时,口气中全是惊异。
他做军师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一个人算尽局势,算尽人为,算尽机关,算尽策略……竟连不在场的行兵时辰,也算的分毫不差。
这位先生,面色从不大起大落,做事却是有张有弛,有策有谋,是个奇才,也是个不得不令人尊崇的男人。
圻暄靠在软榻上,身上覆着毯子,抬眸低问:“诏都可有动静?”
“回先生,只传南诏太子南仲昌与世子南仲卫以一名叫做艳月的歌姬为起因,暗自互斗争戈,据密保传来,言说今日入夜时,南仲昌的太子府,被人屠府了!”
圻暄并无意外,墨眸浮动下,仍是一片清平之色,“劳烦叶军师,将圻某睡前拟好的书信,传于文锦。”
叶正闻言,速速上前,从桌案上拿起那短信一封,一望又是不解,只有两个字,延,候。
“先生这可是要我朝攻夏城之军拖延时间,莫要过早破城,再候密令?”
叶正确认似的询了一声,圻暄臻首微笑,“叶军师甚了。”
“这……”
叶军师再次的不懂了,茫然了,挫败感越浓了。
他完全思考不出,好好的攻无不克一举破城之势,先生为何要拖要候!
想问,却见先生又一副很疲倦的模样闭上了眼,也只好暗叹一声自己愚笨,便匆匆的,出帐吩咐人送密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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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啸带两人守于皇城附近,隐于暗夜之中,观察那皇城局势,樊聪在他身旁低道:“爷,三封密报入皇城,你如何看?”
“快马加鞭,兵臣让道,那定为边疆密报,必是他南诏边疆处遭别国袭攻了”,厉天啸眉眼沉着,十分笃定的判语,“连连三封密报入皇城,那一定非报捷信,我猜,这三封分别应是兵急,失城,求援。”
厉天啸常年行军,有着多年的领军带兵打仗经验,他的判断,不对**,也准七八,樊聪点头,继续问:“我主现仍下落不明,爷您吩咐,我们该怎么做?”
“不能什么也不做的就候着三妹归来,今夜,这皇城必有动静”,厉天啸沉语,“太子府邸被屠,传闻中那南仲昌也不是好惹的善人,此血腥手法十有**是南仲卫做出来的,我不信他南仲昌会无动于衷!更不信南仲卫不会进一步动作,所以,我们在此候着。”
樊聪正要言语,只见皇城门口,奔出一道快马来,一个不起眼的瘦小男人,身体匐在马身之上,朝着的方向,正是世子府。
“面粉唇红,是皇宫内侍!”
厉天啸促言下令,“此人手护胸怀,神色严谨,又夜间出宫,怀中之物不是令牌,便是圣谕,前方暗处,将他拦下!”
“是,爷!”
厉天啸这里命令一下,几道暗影便迅速在月下穿行,速度赶超那马匹,在那内侍行至无人之地时,一人袭马,一人施暗器,一人由后击昏内侍,瞬间的偷袭无声无息。
厉天啸也随之到来,掌心一催,火武轰然起光,烧死了那内侍肩头上的护旨蛊虫。
这一个眨眼的功夫,橙黄的布绸,已被厉家大少爷及厉三小姐的暗部手下,拿到了手中。
“可惜这南诏皇向来自负昭彰,以为有蛊防天下。”樊聪看了眼那被击昏的内侍,摇起了头,“这么重要的旨意,竟只派一名内侍前去送信。”
厉天啸展开绸布一望,眼眸遂而闪过精光,他收起绸布,冷声下令,“我们就做一回信使,为他南诏,传一道圣旨。”
(家里一直在停电,在网吧坐了好几个小时写的,头疼欲裂啊泪!今天就只能更七千字了,明天咱们再继续吧!)